“是呀,什么东西都是要相配才好,”乐微雨掩唇笑了笑,好心劝道:“自古官商不通婚,即使有,也是商家的女儿高嫁到官家伏低做小。”
可是这番话在苏曼耳中便听出了旁的意思,言下之意是,哪有官家的小姐自甘堕落的成为商户,入商籍。
苏曼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扶了扶簪子说:“且不说我与沈公子自幼青梅竹马,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此,乐小姐莫在以此说事。”
正巧乐家的下人过来请乐微雨打道回府,才让苏曼忍住了脾气,强笑着送了两步。
马车上,乐微阳书生长袍,对苏老爷很是赞赏。闻此言乐微雨不屑的说:“我看那苏小姐,柔柔弱弱,多走两步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似的。刚刚要不是你派人过来请我出府,我看她就要冲我发脾气了。”
“苏家小姐性情应该可以,怎么会向姐姐你发脾气?”
“我也是好心劝她要是嫁给商户,可是一辈子入商籍的,可她······”恍然醒悟过来,乐微雨疑惑道:“你又没见过她,你怎么知道?”
乐微阳笑道:“姐姐又不是没见过官家的小姐,性格模样都很想象。”
“也对,就差长得都一样。”闻此言,乐微雨倒放下疑惑。
回房后的苏曼气得直掉眼泪,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阿雅,把那个镯子给我丢得远远的!我不想看到它!”
阿雅连忙拿出一个泥塑小人偶说:“这是半个时辰前沈公子送来的,见有客到访便托人送进来赠与小姐的。”
那小泥人手掌长,没有上色,隐约看得见是个年轻女子,想必是首次成品。诸如此类的物品从小到大沈池着实送了不少,大多是亲手制作,但这次苏曼心里五味陈杂,抱着被子直哭。
阿雅小心的将泥人包好,放在箱子里。
凤凰正咬着糖葫芦,站在树荫下听着灵传过来的消息,说:“顾君,那个乐微雨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我怎么没有遇见她?”
被称为顾君的“人”,模模糊糊甚至看不清样子,勉强分得清四肢。“你还是好好呆在苏府不要出来找我了,以免被云灵子捉到,他对付你还是易如反掌。云灵子那个小人,居然给苏曼灵符,以为我没有后招吗?”
顾君哧溜一下不见,却是沈池买了把油纸伞过来,说:“很少见你白天出现,这把伞好歹挡一挡阳光。”
凤凰却是不接,她瞄了眼憋下去的钱袋:“你偷偷捏的小泥人呢?拿出来。”
“你怎么看见了?我明明······”沈池涨红了耳朵说:“送给曼儿了,不过有点不像她。”
凤凰抖抖油纸伞说:“假正经,在我面前是曼儿,在正主面前倒是一派君子,你倒是在她面前叫一声曼儿,保准比什么破礼物都来得好。送我的东西就随便挑,你看看,上面连个画都没有。”
“那我再去买一把。”
“回来,呆子,恐怕今儿个你送去的倒是火上浇油。”
风带走了她的声音,走在前面的沈池回过头问道:“什么?”
“快点啦,很饿。”
还没走进酒楼就听见喧闹声,凤凰拉着沈池硬是挤了进去,只见一华服女子,二十多岁的年龄,正指着掌柜和店小二大骂:“你们和小偷就是一伙的!不然我没进你这破酒楼的时候银子还在,进门的时候有人撞了我,钱就没了,不是你们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