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萧沐府中,邱帆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想了想,便飞身一跃上了屋顶,见那房间盏灯未灭,便放下心去敲门。
“何人?”门外起声,萧沐偏头看向门口,问道。
方才似已嘱咐管家莫让人前来打扰了,怎的还会有人前来。
“邱帆。”仅道两字,却不甚亲密。想来六王爷与他也是熟人了。
萧沐当下弯了弯嘴角,手扶在轮椅两旁,轻轻转动,便来到门前。
开了门,见依旧是那清冷模样,不觉好笑。“邱侍卫可真是一本正经,看得本王渗得慌。”
邱帆抱拳,道:“王爷说笑了,邱帆自小便这副模样,若改倒是别扭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也柔和了神色。
“萧沐不笑便是。”直呼其名,倒也不觉得有失礼仪,反倒是觉着俩人关系甚好。
“回六王爷,皇上自上次败于六王爷的棋艺下,便日日练习棋艺,这几日皇上的棋艺渐进,不知明日六王爷可有时间?”邱帆一改往日寥寥数语,抱拳娓娓述来。
“尚可。”萧沐也不犹豫,听完便点了头。他自然是知道皇兄邀他进宫是为何事。
“皇上话已带到,明日邱帆早些时候再来。”萧沐腿脚不便,且皇上也担心路上危险出没,所以每到六王爷进宫,作为皇上的贴身侍卫自是担当起护送的责任。
“邱帆,那****受如此重伤,不知现在可是好多了?”萧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邱帆神色忽的一变。
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点头,应了一声。
萧沐见邱帆这副模样,顿时阴沉了脸。他便是知道的,这人是从不肯好好休养的,像是不知疼痛似的。
“过来。”萧沐摇着轮椅,转过去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
邱帆犹豫了片刻,让萧沐更加不高兴了。
“当真是铜身铁骨了?”萧沐不禁板起了脸。
“六王爷,属下……”见那人已经打开了瓶子,邱帆再不知应说些什么。
他自是知道,六王爷待人向来亲和,更何况自己打小便在皇上身边,自然也不免与六王爷更亲近了。
只是六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一次次的帮了自己,可真是叫他折煞了。
“褪去衣服吧。”萧沐到了床边,拿着药瓶,对着邱帆说道。
“是。”见萧沐这般,邱帆也不好再说,便褪了衣衫,移步到床边。
萧沐见到邱帆的后背,顿了一会儿,说道:“你我虽是主仆,但我与皇兄待你确如兄弟般,你也不要过多介怀了。”
邱帆是打小就跟着皇兄的,这些年,他帮皇兄打下这个天下亦是十分不易,自己自是要待他如亲人了。
“若是疼了,便喊出来,我自是不会笑你。”萧沐倒了一些药入手中,贴心地说道。
“嗯。”邱帆应了声。
见邱帆的伤势仍是不见好转,便知邱帆并未把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了。唉,想来也真是让人忧心。
这些年来,邱帆为了帮皇兄打天下,受过的伤也不少,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饶是块石头,也应喊疼了。
可这人却仍毫不在意,倒真以为自己是块石头罢。
偏这邱帆又不懂照顾自己,常常痛了也是忍着,叫人无不担心。
就算皇兄不说要好生照顾他,自己也应软了心,要帮他调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