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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习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每一天绵亿都回准时到上书房上课从来不迟到;这很让张国栋高兴,还夸奖了他很多次。春来秋往、转眼间已经入秋了,天气再一次开始变得凉起来,每当到这个时候绵亿总会大病一场;这让他想起了史书记载:绵亿少孤,身体孱弱,但聪敏异常,工书,熟经史!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一点呢?相对于其它同龄的孩子,绵亿可以说是十分的瘦弱的这让他的额娘很是担心,但是却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他就不会让历史重演,虽然历史上绵亿活到了五十多岁但是身体常年不好,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他不想改变历史的趋势,但是稍微的让自己变得强壮一点也是可以的!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习武!

再后世那会儿他一有空就去健身,而且还学了跆拳道;可是这些和中华武术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再后世中华武术已经没落了这让他学习中华武术的希望落空了,可是在这个年代他却有这个机会了!满洲八旗子弟都是要弓马骑射样样娴熟的,但是他最想学的还是那些武侠小说中所传言的内功,他知道在现在生活的这个年代是有的!打定了主意绵亿就往大内侍卫轮值的班房跑去!

今个是王朗与哈达当值,这两人一个是汉人一个是满人都是御前二等侍卫,也算是正四品的顶戴了!闲暇之时二人坐在班房门前的台阶上吹着牛,这时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朝这边跑来,王朗眼尖一看那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等走进来才知道原来是贝子绵亿,他们俩个心里面纳闷了这位爷不在上书房读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奴才给贝子也请安,贝子也吉祥!”王朗与哈达急忙给绵亿行礼,绵亿这次来是来拜师的,所以十分客气的将他俩扶起来笑着问道:“两位大哥问你们个事,你们能教我武功吗?”二人一听绵亿这话可是吓得不轻,急忙跪在地上说道:“贝子爷折煞奴才了!”绵亿这才忘了朝廷之内主子与奴才是分的十分清楚的,像他们虽然是四品的顶戴,可是在绵亿面前却还是奴才。绵亿忙让二人起来,说道:“本贝子自幼身体孱弱,所以想学些个武功强身健体!”“贝子爷抬爱了,奴才们武功低微怎能教贝子爷!”哈达连忙说道,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实话,他们虽是二等侍卫但是练得也只是西恩外家功夫,对付十几个常人无恙,但是要是遇到一般的高手他们还是不够看的!“那你们知道这御前侍卫之中何人会内功?”绵亿直接了当的将自己想学的武功说了出来,二人听了之后想了片刻回答道:“回贝子也,据奴才所知就算是御前一等侍卫会内功的也是很少的,不过奴才听说宫中供养的几位供奉早年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如贝子也去找他们试试?不过找到他们恐怕贝子也想拜师也是极为困难的!”听了哈达的话我算是知道了,不过问题正如他所说的那些个供奉会教我嘛,他们可都是皇家供养的高手,恐怕除了皇上之外谁也没办法叫他们做事了!”虽然如此,但是绵亿还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乾隆三十四年(1769)中秋,这一天一大早散了朝之后乾隆老爷子就来到了上书房,目的就是为了检查阿哥们的课业,学的好的有赏、那学的差的自然就要受罚了!进学快一年了,绵亿在上书房的这些个阿哥中已经算是最出类拔萃的了;就算是聪明如绵惠也是略有不及!不过他自己知道他靠的可不完全是天赋,还有后世的记忆,不过绵恩倒是完全靠自己的天赋这让他很惊讶!众阿哥们看着坐在龙椅上老爷子有不少人心里面都在打鼓,只有少数几个肯认真读书的阿哥丝毫没有在意!“淳颖,你将《论语》为学篇背诵一下!”乾隆老爷子点了睿亲王世子淳颖,淳颖站起来镇定自若的背诵道:“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二、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三、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四、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六、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七、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八、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九、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十、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乾隆爷听完赞赏到:“好,淳颖果然刻苦没有丢你阿玛的脸!”“谢皇上夸奖!”淳颖朝乾隆老爷子拜了一拜;接着老爷子又看了看众人道:“恒谨,你将《千字文》背诵一下!”老爷子也知道恒谨的学问,所以也没有问那么难得只是让他背千字文。恒谨老老实实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背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秋收……冬藏。闰馀成岁……”

恒谨结结巴巴了半天就卡在了那里,老爷子叹了口气也没有让他坐下。永璘看到恒谨吃瘪心里面早已经乐开花了,因为上一次就是恒谨和积哈纳揍他揍得最狠!“永璘,你起来接着背!”老爷子看到永璘在那里偷笑立马喊道,永璘站起来接着背到:“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永璘慢吞吞的背着,中间虽然错了不少但是勉强背了出来;这可都是绵亿的功劳,因为在私下里绵亿没有少辅导永璘做功课。虽然背的勉强,但是老爷子还是点了点头。这时他看着绵亿叫到:“绵亿,你将《论语》为政篇背一下!”这可是最难的功课,因为《论语》为政篇也只是他们刚刚才学到的,但是以绵亿的记忆力倒是不难,他站起来背到:“一、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二、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三、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四、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五、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於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二十四、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绵亿一下子将《论语》为政篇全都背了出来,丝毫没有停顿。乾隆帝十分喜悦奖赏了课业好的阿哥们,这时绵亿走出来跪在地上道:“皇爷爷,孙儿想习武!”老爷子没有想到绵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笑着问道:“绵亿为何想要习武呢?”“孙儿自幼身体孱弱,而我满洲八旗古来都是弓马骑射样样精通;皇爷爷您也是文武双全;所以孙儿想向您一样!”绵亿说道,他的话还顺便拍了一下老爷子的马屁,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爷子听到他这么说笑着说:“好朕准了,改明就找一个一等侍卫教你!”“皇爷爷,孙儿想和宫内的供奉们习武!”绵亿说道,老爷子听了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他不知道绵亿是怎么知道宫内供奉的事情的,虽然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还小应该不会有人主动跟他说这些事情的,除非他自己打听到的!可是绵亿已经提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再说了他也想看一看绵亿有没有那份恒心坚持下去!老爷子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虽然不反对,但是那些老爷子愿不愿意教你武功可不是朕能干涉的了!”“皇爷爷放心,孙儿会用恒心感动他们的!”绵亿很坚定的说道!

次日一早,绵亿就在司礼太监高琦就带着绵亿来到了奉先殿旁边的一个偏殿。绵亿没有想到这些个供奉会住在这个地方,奉先殿是什么地方顾名思义,这里是大清朝皇室供奉先租的地方,这里面放着大清的历代皇帝和皇室有功之臣的灵位;这也让绵亿理解了为什么这些个老人家会住在这个地方了。皇宫里面最重要的恐怕就要数这个地方了,如果让那些个反清份子破坏了先租的灵位那么当朝的皇帝恐怕就会成为家族的罪人了。据司礼太监高琦说这些个老爷子可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他们都是在康熙朝就入宫当了供奉了。来到偏殿,大点里面有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下着棋,绵亿看了他们两个的样貌十分的健朗似乎一点也不显老态!他也在小说中看过有些人武功答到一定的境界是看不出来样貌的变化的。“两位老爷子有礼了!”高琦手中的浮尘一挥给二人拱了拱手,二人看了高琦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人说道:“高公公来此难道皇上有什么事情宣我们嘛!”绵亿没有想到他们二人对高琦尽然是这个态度。绵亿可是知道高琦虽然是个太监,也只是个四品的顶戴;但是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专门服侍皇上的就算是上述房的大臣们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这两个老头子居然只是对他点了点头!高琦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可是知道的这几个供奉可是当年圣祖爷康熙花了不少心思从江湖上请来的,他们可是历经三朝了恐怕除了皇上他们谁也不放在眼里!“是这样的,这位是荣亲王之子;皇上让我带他来希望几位老爷子可以指点一二!”他的意思当然是希望他们指点我武功了!这时这两个老头子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俩个,拱手行礼道:“小子绵亿见过两位老爷子!”其中一人头发略微有些白了,胡子很长大概到胸口了,星眉剑目很是霸气。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来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捋着胡须说道:“你的根骨并不适合练武啊,你还是回去吧!”他的话前面一半是对我说的,后面一半却是看着高琦说的,意思是让他带我回去。这时我突然单膝跪在地上说道:“望老爷子收下我这个弟子,小子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这时另外一个老爷子走过来,他倒是看上去和蔼慈祥一点,他笑着说:“我们虽然从来足不出户但是宫内的消息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早听闻绵亿贝子聪颖绝顶,秉性善良;但是习武却是一件十分艰苦的事情,并不是聪明就可以的,你身体从小就孱弱,如果硬要习武将会比别人付出的更加的多,但是能有什么成就谁也不知道的!”我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了习武我却不管这些了,前世的我性格也是这般的倔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在困难也要去做,因为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但是去不去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去做了也许有机会成功。但是不去做就一定不会成功!

“我不怕苦,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要习武!”我倔强的说道,同时眼中露出一股不服输的神情;“好倔强的孩子!”这时从内厅走出来一个年龄较大一点的老爷子,我之所以认为他年龄大一点,是因为他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是他的神色却是十分的健硕就算是一般的中年人也及不上!“大哥,你来了!”先前的两个老爷子忙给他打招呼!这老爷子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来,笑着说道:“你这股子倔强的性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接着说道:“世事无绝对,你这个徒弟我收了!”我没有想到他这么爽快,本来还以为要有几番波折呢,看来我的人品魅力很强啊!“弟子绵亿参见师傅!”我急忙双腿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这时高琦凑过来说道:“不如奴才凑请皇上,着礼部来安排拜师典礼吧!”“高公公不用麻烦了,典礼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刚才贝子已经给我磕了头就是我的徒弟了!”后来我知道原来他们四人都是在康熙晚年入朝的。大师傅叫林义,是少林的俗家弟子,绝学就是“少林龙爪手”,这门功夫我在后世看小说的时候没有少看到过,据说他可以将黄金抓碎;二师傅叫唐广德,川中唐门的人擅长用毒和暗器,据说他有一种绝学叫“紫萝轻烟掌”,中掌之人同时也身中剧毒。后来我曾问过他,那是什么毒?他告诉我,天下间最毒的并不是“鹤顶红”而是一种叫“紫萝花”中的毒,他的那套掌法就是将这种毒吸入手掌之中的,着实很恐怖;三师傅赵川山,是昆仑派的弟子,一身“紫霄宫”出神入化以至巅境,这种内功十分的阴柔,但却不适合女子练倒是适合像我这样柔弱的男子练,只不过要吃得苦可想而知的;四师傅莫奇柯是日月教的弟子;其实日月教就是元朝末年时期的明教,由于明朝建立之后为了避讳就改名为日月教,可是经历了几百年也慢慢的没落了,但是四师傅的“绝情斩”却是让其它的几位师傅都畏惧,虽然比其他的他也许要稍逊色于三位师傅,但是在剑法上其他三位师傅都要避其锋芒的!在若干年之后,他们的弟子也没有给他们丢脸,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顺利的拜了师之后,绵亿每天除了去上书房读书之外就是赶到奉先殿去习武;本以为自此以后就可以学到绝世武学了,可是谁曾想到了奉先殿之后几个师傅尽然叫他扎马。第一天绵亿就扎了一个时辰的马,可把他累坏了。扎完马之后师傅们就叫他回去了,这让绵亿很是郁闷啊!头前的三天绵亿一扎马就是一个时辰,接下来的五天增加到了两个时辰,后来就是三个时辰;渐渐地绵亿就感觉不到累了,一个月下来绵亿扎起马来就跟玩一样!这天绵亿从上书房下学之后就来到了奉贤殿,本以为还要继续扎马的他已经习惯了不去问为什么了!可是师傅们尽然叫他不要扎马了,在三师傅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偏殿,只看见殿中间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桶,在下面还有几个火红的炭炉再烤着,再桶里面放着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反正水已经是黑色的了!“这是干什么?”绵亿看着几位师傅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见三师傅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就将他提起来扔到了那个木桶里面去了,里面的水已经有点热了!这是大师傅拿来一个盖子中间有个洞正好可以让他将头露出来。绵亿在里面感觉到里面的水正在慢慢的变得烫起来,他有点受不了了,于是说道:“师傅,水太烫了我受不了了!”可是几位师傅都没有回答,只有四师傅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同情的说道:“你忍耐点吧,小子!”这下子绵亿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不知道自己是来学武的还是来找罪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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