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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愤怒之后

住进曹府的第二天绵亿就让曹雪芹带着自己到江宁城里面去逛逛!有句话说得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是很多人都忘了,在江南除了苏杭以外还有就是扬州和江宁最为出名了,虽然江宁不如前三者那样声名鹊起但是也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作为江南的少有的几个行政中心地段地位怎样那是不用多说的!往日的江宁城可是热闹非凡,繁荣昌盛就算是比之京师也是不逞多让的;可是现如今的江宁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到处都是灾民,那情景十分的悲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绵亿可能还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一个场景!

看到绵亿的脸色不是很好,曹雪芹自然知道绵亿心里的想法了。他虽然没有功名不在官场但是毕竟也是官宦世家对于朝廷之事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在朝中名声可是十分的响啊,而且一向是以爱民如子着称。“主子,现在的这种情形已经好多了,前半个月灾情可是更加的严重啊!”曹雪芹低声说道,绵亿看着那些靠在路边墙角的难民说道:“朝廷的赈灾粮食难道还没有运来吗?”“已经运来了,可是毕竟是僧多粥少光靠那些粮食也还是不够的;更何况光靠朝廷救济也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曹雪芹回答道,其实绵亿也是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的。“最关键的解决之法就是让这里的旱情降低一点,最好是有水来解决问题!”曹雪芹说道,这时绵亿的脑海之中突然闪出了一个词“南水北调”在后世的时候北方经常大旱,那个时候政府就是将南方的水资源主要以长江为主的水调往北方缓解北方的灾情,现在难道不可以来个“北水南调”吗?这样以后就算是遇到旱灾也不用怕了啊,而且北方黄河在发大水的时候也可以控制水灾啊!这个想法让绵亿很高兴,刚才心里的那点阴霾也减少了许多!

“公子行行好吧,我孙女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时以为老奶奶突然跪倒在他们的跟前哀求着,这时绵亿的目光看向了墙角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坐在那里,她穿着破旧的衣服脸色十分的难看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而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清澈,绵亿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不屈服的精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她还那么小!“梦阮,你身上带着银子了吗?”绵亿问道,“带了主子!”曹雪芹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大概有五十两之多递给绵亿,绵亿将那银子放在老奶奶手中说道:“老人家快带你孙女去吃点东西吧!”“谢谢……谢谢……”老奶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感谢绵亿了只是不停的给他磕头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吧!四周的那些灾民一看到绵亿这般的慷慨于是纷纷跑了过来都跪在绵亿的跟前哀求着,绵亿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总不能每人给些银子吧,再说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啊!“大家不要这样,衙门很快就要放粮了!”曹雪芹急忙说道,可是那些灾民还是不肯退去,于是他只好拉着绵亿从人群之中逃了出来!“立刻通知知府衙门放粮赈灾!”绵亿对着曹雪芹说道,“是主子,要不您先回去吧!”曹雪芹说道,他怕自己走了绵亿遇到不测那就麻烦了,可是绵亿却说道:“你先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四处走走!”“可是……”曹雪芹还要说什么却被绵亿打断了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也不顾曹雪芹的反对就继续朝前边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那些灾民,有的半卧在墙边抱着肚子哀嚎;有的蹲在墙角嚼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似乎有些发馊的馒头;有的一家几口围在一起吃着野菜草根!绵亿走到一处墙角那里蹲着一家五口正在吃着草根,那位老大爷恐怕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了此时正躺在地上,而他的一个妇女似乎是他的儿媳妇正在喂他用野菜煮的汤!走近一点绵亿看出了那位老人似乎正病着,于是走上前握着老人的脉搏,那一家人不知道这个衣着富贵的少年想要干什么,眼神里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这位大叔,为什么老人家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请个大夫呢?”绵亿很有礼貌的问道,那中年男人眼神十分的落寞他说道:“这位公子,你不知道啊我们家因为旱灾颗粒无收,所以地主就将我们的地收了回去,我们现在连吃的都没有了还怎么看病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自己年迈的爹爹眼角花落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儿子啊!绵亿摸了摸身上他没有带银子,这时他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那中年男人说道:“大叔,你拿着这块玉佩先带老人家和孩子们吃点东西吧;然后再找个大夫看看!”“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中年男人急忙带着全家给他磕头,绵亿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刚才绵亿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才知道原来现实是这样的残酷,百姓是这样的可怜。一直以来绵亿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百姓靠什么生活?现在的社会老百姓们都靠租种地主家里的地生活,而那地租却是多的要命;不要说是灾年就算是丰收之年也是有很多的农家揭不开锅的,可是朝廷只是在那些地主手里面收一些地位的租税,有些地主通过贿赂官府直接就被免租了,所以那些地主才会富得流油啊!绵亿突然想起来在后世建国初期有位领导人提出过“土地改革”也就是“家庭联产承包制度”!这意思就是将土地分给龙民,每家按照人口来分配土地;而农户只需要向国家缴纳一定的租税就可以了,再也不用给地主种地了!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百姓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的生活富足起来,百姓富了那么国家自然就富了,可是绵亿知道这件事情将会十分的困难,可以说在这个社会要办成这件事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关乎到几乎所有地主阶级的利益,还有那些官员的利益,因为哪一个官员都有很多的土地,再者就是那些八旗贵族的利益;可以说就算是绵亿也不敢现在去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更何况就算他提出来恐怕在朝中也会遭到强烈的反对的,有可能还会被人给参了呢?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可是绵亿却没有打算放弃;因为只有这样做国家才能真正的富强起来,到时候就不会怕任何人了!既然已经想到了那么绵亿就会一直记在脑子里,慢慢的寻找机会也许有一天时机会成熟的也说不一定!就这样他一边想一边走着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一家客栈前围满了人大多数都是灾民!而且还时不时的有哭声传出来,绵亿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看见几个大汉正围着一群人拳打脚踢,而客栈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长得肥头大耳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见他狂妄的说道:“给我往死里打,赶在大爷这里吃霸王餐!”“大爷饶命啊,我们不是给了你一块玉佩吗?”被打的其中一人说道,绵亿听到这声音该觉十分的熟悉,仔细一想那不就是自己刚才送玉佩给他们的一家人嘛,在看着那面目可憎的青年手中正把玩着自己的玉佩,说道:“玉佩,这玉佩是本大爷刚才丢的,肯定是被你们偷的,居然敢偷本大爷的东西,给我狠狠的打!”就在这时绵亿身影一闪就来到那些大汉身边,只见他三拳两脚就将那些大汉给打趴在地上了,看到有人居然敢管闲事,那大汉说道:“你他娘的,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吗?知道爷是谁吗,也是知府老爷的小舅子!识相的快给大爷赔个几百两银子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大爷让你生不如死!”绵亿里都没有理他,走到那一家五口跟前扶起他们,老人家都快被打的断气了,绵亿急忙输了一些内力才保住了老人家的命,而那两个小孩也是一样!“大叔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替你们做主!”绵亿问道,“公子,你快走吧;这个赵熊不是好人你惹不起的!”那中年男人说道,“没事的你说是怎么回事!”绵亿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似乎有点阴冷而且还是分的邪气,如果有认识绵亿的人在这里那么他么一定会知道绵亿是真的愤怒了!听了中年男人的话绵亿将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指骨头都攥的“嘎吱”响!原来这一家人拿着绵亿给的玉佩就到这家客栈里来吃东西,本来这客栈的小儿看到灾民都是二话不说就赶走的,可是这一家人拿出那个玉佩给店小二,店小二忙拿给掌柜的掌柜的倒是善心给他们弄了些吃的!可是没有想到那玉佩却被正在吃饭的赵熊看到了,结果就从掌柜的那里拿了过来,他是客栈的老板掌柜的自然不敢说什么;可是没想到……绵亿站起来走到赵熊跟前,他的眼里冒着愤怒的火花;那些家丁没有一个能爬的起来的;“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不然我姐夫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赵熊看到绵亿的眼神颤抖的说道,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的眼神。绵亿丝毫没有理他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握着他的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赵熊虽然没有绵亿高但是那肥胖的身体恐怕两个绵亿也没有他重啊,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被绵亿提了起来,这在那些围观的人眼里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他们哪里知道绵亿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啪!”一声绵亿将赵熊扔了出去,那肥胖的身体跌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绵亿走过去一只脚踩在他的腿上一用力就将他的骨头给踩断了,“啊!”这时赵熊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绵亿如法炮制又将赵熊另外一条腿给废了!刚才绵亿提起赵熊的时候,他用内力封住了他的几处穴位所以此时的赵熊虽然万分的痛苦可是就是昏不了,只能忍受着那钻心的痛苦!“闪开……闪开……”此时一队衙差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赵熊躺在地上哀嚎的时候心里面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平日里这个赵熊仗着自己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横行霸道,可是现在却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但是想归想他们可不能不管毕竟他也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要是不管知府大人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是你打了人!”其中领头的衙差说道,绵亿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赵熊说道:“难道你们就任由这样的败类光天化日之下欺负百姓吗?”他们也知道赵熊的为人,但是想一想知府大人还是说道:“他行不行凶我不知道,但是你却是行凶了,那我们就要将你大会府衙了!”说完让人拿着锁链准备上前锁了绵亿!“住手!”这时从人群外走进来一人正是曹雪芹,那些衙差自然是认识这位曹公子的于是忙笑着行礼道:“曹公子好,这小子伤了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我们正要压他回去审问呢?”曹雪芹看着衙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他正要说出来却被绵亿拦了下来,绵亿说道:“我跟你们去府衙,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知府大人会怎么审我!”那些衙差一听心里面奇怪了,本来他们见了曹雪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想这下子人是抓不成了回去只好说实话了,可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会主动的跟他们去府衙!“主子,这……”曹雪芹在绵亿耳边小声的说道,绵亿指着一边的那一家五口说道:“将他们也带去府衙,我倒要看看这个知府大人会怎么审!”那些衙差看着绵亿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想到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有曹家公子在身边估计知府大人也有些顾忌吧!

知府衙门,绵亿和曹雪芹被衙差带到了大堂;这时知府大人穿戴好走上了大堂一看到曹雪芹笑着道:“曹贤侄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知府衙门啊!”曹雪芹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知府,这让知府大人钱大龙心里面很是不舒服;想他堂堂一个知府怎么说也是从四品的官员,而曹雪芹的爹只是一个正五品的织造,钱大龙比他还要高一级呢?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居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时太放肆了!这时那衙差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钱大龙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之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绵亿轻蔑的看着钱大龙说道:“就你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就要让我下跪,你可是自古第一人啊!”钱大龙听到绵亿这样说心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仰仗,在想曹雪芹陪着他一定有什么背景,于是他在看了一眼曹雪芹说道:“曹贤侄,你们居然将本府小舅子打成这样就不要怪本府不给令尊面子了!”说完又看着绵亿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绵亿邪邪的笑了笑道:“你听好了,我叫绵亿;爱新觉罗·绵亿!”那钱大龙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倒在地上,他看到绵亿急忙跑下来跪在绵亿身前说道:“微臣钱大龙参见荣郡王!”那些衙差一下子都傻了,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是一个王爷,看来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绵亿走上前笑着道:“钱知府好威风啊!”钱大龙听到绵亿这么说吓得全身发抖,忙说道:“王爷饶命,饶命啊!”绵亿看着钱大龙说道:“钱大人你看你小舅子的事情怎么处理啊!”“全由王爷做主!”钱大龙说道,绵亿走上大堂之上坐在钱大龙原本的位子上,惊堂木一拍说道:“将赵熊给我带上来!”他的话刚说完几个衙差就将赵熊泰勒上来,绵亿看着赵熊说道:“赵熊你好大的胆子,你借着你姐夫的名义公然的气压良民,而且当街殴打百姓;现在本王判了入狱十年!”赵熊一听到这话当下就吓得昏了过去,他没有想到自己被绵亿打断了双腿还要被监禁十年!那些灾民听到绵亿这么判都纷纷鼓掌叫好,这时那一家五口也走出来跪在地上给绵亿磕头,而那中年人则将他的玉佩还给了他,绵亿也没有推辞收了回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玉佩啊,那可是他出生时被封为贝子的时候乾隆爷赐他的九龙佩!这时绵亿看着钱大龙说道:“钱知府,你小舅子将这家人打成这样,你是不是要负责呢?”“下官一定负责!”说完拿出二百两银票递给那中年男人说道:“对不起了,老乡!”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做的!绵亿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本王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本王就摘了你的顶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钱大龙立马磕头谢恩,现在他对绵亿可是敬畏的很啊,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位朝廷中传言的“铁血王爷”是名符其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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