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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凡的身世

“薇薇,小凡的身世你从来没有详细说过,但是现在村子可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我们不得不再询问。”

郝薇薇长着小巧而精致的面庞,并且微微下抿的嘴角透露着一种坚毅。

郝薇薇听到了墨长老的话,没有回答,思绪又飘到了六年前。

“哥哥,你带我出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哥哥。”

郝薇薇拉着郝汉云的一角,边左右来回晃动边央求着三哥。

“不行,你知道的,村里严禁女孩子外出,这是天条,你想害死我啊。”

村子里有条天规,就是村里所有的女性都不准出去,不论是在村里出生的还是嫁进来的媳妇,只能在山谷里活动。别说女子,一般男子也不知道出山的路径,只有几个长老能经常出去。

郝汉云有兄妹四人,他是村里的长老之一,虽然行三,但却是家里的顶梁柱。薇薇知道,如果想出去,她必须得央求三哥。

郝妈妈微笑着看着兄妹两个。最近几年,每次郝汉云收拾东西外出的时候,这出戏码都会上演。

“这样,你想要什么,哥哥给你带回来。”郝汉云还是非常疼爱这唯一的妹妹的。

“不行算了!”薇薇噘着嘴说,赌气跑回了自己的屋里。心里却暗暗打定了主意,就是偷偷的跟在哥哥后面出去。

“妈,我走了。”郝汉云跟母亲道别后走出家门。

出山的路,曲折而隐秘,在经过几块大巨石后,是一片长满刺的旭明藤。

郝汉云在藤子处停了下来,说道:“出来吧。”

郝薇薇只好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身男子打扮,衣服并不合适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唉,你呀。”郝汉云拿妹妹没辙,谁让他最疼爱这个小妹妹呢。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啊,看在你还能跟上的份上,这次就带你出去,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我就知道三哥最好了!”薇薇跳跃起来。

兄妹两个穿过旭明藤后,看到了一条奔腾的河流。郝汉云领着郝薇薇顺河而上,走了有一里地左右,来到了一棵枯死的迎客松下,郝汉云腾身上了树干中央,然后钻了进去。兄妹两个打着火把又在黑暗中走了个把时辰,来到了一块石壁前,郝汉云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一道石门吱呀呀的打开了。

钻出石门,是一个山洞,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洞了,山洞顶上,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山洞口,一片垂下的蔓类植物遮住了大半个洞口。

出了洞口,兄妹两个顺着一条山路往下走,不远就到看到一个茅屋,一个老头在卖着香火之类的东西。郝汉云走到茅屋门口,对着老头说:“老丈,听说神农堂药店在城里开了分号,敢问怎么走?”

“神农堂?”老丈喃喃道“好像没有了。客官不是本地人吧,一个月前,姜王爷把赵王爷打跑了,现在,咱们这个地方成了姜王爷的地盘了,神农堂也关了。”

郝汉云一听,不禁一愣,说了句:“谢谢老丈。”给郝薇薇使了个眼色,就往山下走去。

城里还能看到大战过的痕迹,有些房屋倒塌了,有些房屋有火烧过的痕迹。百姓倒是没有多少慌张不安的情形,可能是习惯了,这些年来,城头变幻大王旗,成了家常便饭,无非就是换个主子罢了。

兄妹两个来到好客酒店,门口的店小二热情的迎了出来:“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

“那客官后院请。”小二一边弯腰做出了请的姿态,一边喊道:“两位客官住店,后院招呼着。”

吃完晚饭住下,睡到半夜,郝薇薇忽然听见房顶有动静,不禁警觉的穿衣起来要看看,还没来的急走到窗口,窗户突然被打开了。一对男女站在了窗口,男的锦衣玉冠,女的穿着一件绿色的秀裙,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这一双璧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衣着不俗,但是身上却有有着血迹,面容也满是疲惫焦虑。

“这位小姐,请你收下我这可怜的孩子吧。”女子口里哀求着,同时将一个包袱递进了窗户。

郝薇薇还没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接过了孩子。低头一看,一个婴儿在包袱里睡的正香,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还冒着点汗,可能是捂的有些热。

“求你把他带大,好好对他。”女子带着哭腔说着。

“菱妹,走吧。”男子伸手签过女子的手,一下子飞到了客房对面的屋顶上。

郝薇薇刚要说话的时候,夫妇两个已经不见了!就听见远处传来叫喊声,“在那边,快追。”闪着亮光的火把也越来越近。郝薇薇赶忙关了窗户,将婴儿抱到了床上。

“薇薇,你在房里吗?没事吧?”郝汉云听道到动静,在门口喊。

“我没事。”郝薇薇回答道。

“好,那我在门外守着,你安心睡吧。”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郝汉云就看着郝薇薇有点儿心神不宁,问道:“没事吧?”

郝薇薇心里思付着孩子的事对哥哥说不说,在大堂里也不方便说啊,就说了句,“没事。”

正吃饭的功夫,门口来了许多的当兵的,为首的一个大声的嚷嚷着:“老安,今天城里捉拿漏网的匪首,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啊?”

叫老安的掌柜的慌忙出来说道:“没有,没有,都是熟客。”

“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及时通知我们。”当兵的往大堂里搂了一眼,见没几个吃饭的,就稀里哗啦的走了。

官兵一走,老安就对吃饭的人说:“各位,能走抓紧走吧,好像出大事了,小的也不想惹麻烦,各位还是都自便吧。”显然,老板是想平平安安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郝汉云也想赶快走,既然事办不成了,也没必要瞎耽误工夫。于是对妹妹说:“赶紧吃,咱们也走。”

各自回房收拾东西,郝薇薇进房后马上去看床上的包袱,结果,看到小家伙醒了。两个墨黑黑的眼珠正在看着天花板。听到有动静,扭头看到郝薇薇,一张可爱的小脸,马上露出可爱的笑容,郝薇薇的心一下子化了!

正在她出神的看着床上的婴儿时,郝汉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吃了一惊,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郝薇薇于是对哥哥说出来昨晚的事情,郝汉云沉吟了一下,说:“这是个麻烦,咱们赶紧走,不能带着他。”

“不行!”郝薇薇坚定的时候,她已经被婴儿天使般的笑容给缴械了。“哥,留下了这孩子会有危险的,就是没危险,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这孩子会怎么样。哥,咱们还是带走他吧。”

郝汉云说:“也好,先把他带出去,再送给别人。那就带着他先走。”

兄妹两个走到城门口,看见许,多人在围观,边往城门楼看,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兄妹俩扭头往城门楼看,郝薇薇不禁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见城门楼上吊着两个人,正是昨天晚上的夫妇,人显然已经死了!

郝汉云拉着郝薇薇的手往外走,他不想管这些无关的事,对他来说村子里的事是才是最大的事,其他都无关紧要。

走出城郭,郝汉云说:“前面找个人家,把孩子送出去吧。”

“哥,我们带走他吧,带他到村里。”

“不行,村里除了嫁进去的女人外,是不准有任何外人的。如果外人进去,是要被处死的。这是村里的天条!”

“这孩子我不能丢下他。”

“你!”郝汉云赌气往前走。郝薇薇跟在后面也不说话。走了一小段,郝薇薇突然站住了,“哥,我想好了,我不跟你回去了,我要等孩子大大后再回去。别人问我,你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我在外面有了男人。”郝薇薇坚定的站住对郝汉云说。

不论郝汉云怎么说,郝薇薇都异常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没法,郝汉云只有把妹妹跟孩子安排在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半年后又接到了村里。到了村里,郝薇薇只是说孩子是自己生的,叫小凡,他的父亲死了,其余什么都不说。长老们经过商议,鉴于她带着个孩子,就处罚郝薇薇三年村里的苦役,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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