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林中缓缓地前进着,不久便来到泸州城门口。进入城中,街上的商家各自店铺林立,百姓们各自忙活着,一片热闹喧嚣。
“少爷,已经到达泸州城了。”车上赶马的一位下人对着车中说道。
车内的男子掀开帘幕,看着前面的热闹街市,说道:“看来这泸州也挺热闹的,走,上街逛逛去。”语罢,男子从车内出来,下了车轩。
“少爷,咱们去哪逛?需要我多叫几个人跟着么?”刚才赶车的下人问道。
“不需要,我们两个就够了,其他的人先去找个客栈安顿好再说。走吧,初来这泸州,不好好地逛逛那怎么行呢!”男子挥着手中的木脊画扇,跨步向前。
男子在街上漫步闲逛,粗粗一看,街上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街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行人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商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少爷,您渴了吧,前方有个茶楼,不如咱们过去沏一壶好茶休息休息?”下人说道。
“也好。咱们就进去瞧瞧吧。”二人信步走向茶楼。抬头只见那块醒目的牌匾上写着“雅茗轩”三个大字。“倒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这茶味道如何。”
茶楼里的招待见二人进门,立即上前迎“二位客官里边请。我们这有的是好茶。您请楼上上坐。”
男子也不客气,上楼来到一雅间。这里的环境清新典雅,倒是个好地方。“两位要喝点什么?我们有各种上等的好茶,绝对和您的口味。”小二说道。
“那就给我来一壶上好的洞庭碧螺春吧!”男子说道。
“好嘞,二位稍等,马上来。”小二麻利地下楼。
不久,小二就端着一壶茶上来了。“这是您的洞庭碧螺春!您请慢用。”
男子倒了一杯,看着热气弥漫的茶水,抿了一口,细细品味着。“饮后舌本回甘,齿颊生香,余味无量。倒也是一壶好茶。”男子揭开壶盖,看着壶中的茶水。“茶叶条索纤细、卷曲、呈螺形,色泽银绿隐翠,毫风毕露,茶芽幼嫩、完整。仔细一闻有特殊浓烈的芳香,即具有花果香味。泡开后滋味鲜醇、回味甘厚,汤色嫩绿整齐,幼芽初展,芽大叶小。这真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
“少爷,你真是厉害。”下人看着男子点评这壶茶不由得赞叹。
“‘洞庭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万里醉。’这是碧螺春的美誉。你知道这碧螺春应该怎么喝么?”男子问道。
“小的没有少爷您博学,并不知晓。”
男子随即再倒了一杯茶,“向杯中倒茶,茶水只宜注到七分满,留下三分装情。”
“碧螺春沉入水中后,杯中的热水溶解了茶里的营养物质,逐渐变为绿色,整个茶杯好像盛满了春天的气息。这就叫做春染碧水。”
“碧绿的茶芽,碧绿的茶水,在杯中如绿云翻滚,氤氲的蒸汽使得茶香四溢,清香袭人。喝前应先细细地品味着茶香。这道程序是闻香。因茶水如绿云翻滚,茶香四溢,所以美名曰绿云飘香。”
“品饮碧螺春应趁热连续细品。初尝玉液。头一口如尝玄玉之膏,云华之液,感到色淡、香幽、汤味鲜雅。”
“再啜琼浆。这是品第二口茶。二啜感到茶汤更绿、茶香更浓、滋味更醇,并开始感到了舌本回甘,满口生津。”
“三品醍醐。在佛教典籍中用醍醐来形容最玄妙的“法味”。品第三口茶时,我们所品到的已不再是茶,而是在品太湖春天的气息,在品洞庭山盎然的生机,在品人生的百味。”
“喝茶讲究静品、慢品、细品。这样才能喝出茶的味道,喝出茶的本质。”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给下人讲到。
然而就在他们尽兴地品茶时,茶楼中也几个读书人开始谈论起来。
“这一次的考核还真是让人惊讶。想不到这夺得头筹的墨云轩却放弃了去京城的机会。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是啊。没想到他还会把这个机会推给洛天浩,真是奇怪啊!”
人们众说纷纭,纷纷感慨着。“来来来,喝茶,喝茶。”他们议论着,也不忘喝茶。
男子的雅间与他们相隔不远,自然能听到他们说的一切。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走到他们面前。“方才听闻几位兄台议论的墨云轩是个什么人?怎么对他如此感叹?”
几人见他这样问,回答道:“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你是不知道啊。这墨云轩可是我们这泸州地方有名的才子,他不仅琴艺高超,而且才学也不薄。前些日子书院举行的考核中,这墨云轩夺得头筹,可是他却不带领书院的人杰前往京城学习,反而退让给这书院的第二位人杰洛天浩。真是让人奇怪。”
听到他们的介绍,男子倒是不觉得好奇。“那么敢问各位兄台,这墨云轩住在何处?怎样才能寻他?”
“你说墨云轩啊。这泸州的人都知道,这墨大公子住在墨府。你只要去找人问问就能知道墨府的地址了。”其中一位书生说道。
“那就多谢兄台了。你们今天的茶水,在下请了。”说完,男子留下一淀银子转身离去。
男子带着那我下人,出了茶楼问到了墨府的地址,便起身前往。
来到墨府,男子刚踏向前一步就被拦下了。“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墨大公子。你就去跟他说,就说‘金陵客访’他会出来见我的。”
“那你请稍等,我去向公子禀报。”
下人将话带给书童,由他向墨云轩转告。“公子,门外来了一位公子要见你。他说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会去见他的。”
“哦?什么话?”墨云轩放下手中的书卷。
“金陵客访。”
“什么?金陵客访?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墨云轩急忙前往门口。
一见到墨云轩匆匆赶来见他的样子,男子微微一笑。“墨云轩!本少爷来找你了!”
“欧阳羽,果然是你!你怎么来泸州了?”墨云轩看见来人果然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激动地与他相拥。
“被家里赶出来了。来投靠你呗!”欧阳羽笑道。
“你少来了你。‘金陵客访’你小子现在还给我这个呢!”墨云轩拍了一下欧阳羽。
当年墨云轩到金陵游历,在一家茶楼与他相遇,两人交谈甚欢,一见如故,因此结为朋友。而欧阳羽当时得知墨云轩是泸州人,也说过,如若以后有困难,可以在这茶楼捎人带一句话“泸州客访”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