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部落很快就从武拾稻的离去中恢复平静,那些东夷人也能按部就班的保持表面的服从,可是食物的减少确实会造成恐慌,于保国现在也很想解决这一难题,他不得不从记忆中搜索关于曾经学到过的地理知识。
东夷岛处在华夏东北位置的海洋中,说起来确实是一衣带水的关系,于保国所接触的历史知识中也提到了东夷本是由华夏人的流亡者为主力军建立起来的,可是说东夷有一段时间能称得上是华夏海外的藩属之地,至于这段历史是不是就与于保国这次穿越相关那不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于保国现在必须试着改变这个时期的面貌。
他记得书上说东夷是狭长地带,中间多为山脉,平原多在靠近海洋的地方,中部地区有一片火山群,而在火山群的周边便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动植物和水源集中在山脉附近,如果沿着山脉往北走便会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源。如果生存的条件改变了,那就更容易统治他们,将东夷岛带入更高层次的文明阶段。
于保国对部落的人进行了统计,同时也分析了目前势力所及的范围,可以说他们已经能在东夷四分之一的区域内成为霸主了,不过,除了南部区域的荒芜地带以外,依然有相当大的面积是未知的环境,这还不包括几个离岛。如果想要将整个东夷岛的人驯服在自己的统治理念之内,他必须先要解决掉东夷人习惯的半迁徙性生存习惯。
于保国将武元朗叫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对他说道:“你们来到这里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其实对东夷的风土人情还是不过了解,而我的所知道的东夷岛也极为有限,我必须通过其他人进一步了解,你知道在目前部落里谁对东夷足够了解,这对我们很有用。”
“这,我知道他们中那个野田对周边环境还是很熟悉的,可是真正对东夷岛了如指掌的应该是.”武元朗有点不确定,而且还很犹豫说出此人是谁。
“是谁?武校尉怎么那么吞吞吐吐了?”
“他是个东夷巫师。现在被关在部落后边的石牢里面。”
“哦?怎么把他关起来呢?武拾稻该杀了他才对呀。”
“本来他是要被杀掉的,可是很奇怪,这个巫师似乎能看透很多事情,把武拾稻也给吓到了,而且那些部落原民对他却很是尊崇,感觉他好像可以左右这些人的生命一般,武拾稻最终还是没敢杀了他,就把他关了起来。”
“看来他定有些不凡之处,也许对我们会有些帮助,你把他放出来,我还有事情需要他帮助。”
....。
巫师被关押的地方本来是曾经燕军关押反叛者的地方,后来燕军逃亡之后,部落原民再次统治该区域,那里又再次被利用起来,巫师也逐渐依附着首领呼米的威势而惩罚反叛和质疑自己的人,可是他还是没想到自己也进入了这黑牢之中。
武元朗派人来带巫师,这黑牢中阴森恐怖,门口不过三两个人在看守,平时也只是一日一餐的给巫师和其他的反叛者送饭,黑牢中的空气弥漫着恶臭,地面上都是些骷髅人骨,能在里面待下去,那绝非普通生物,别人恐怕不是被吓死,就是要被熏死了。但这巫师却依然可以安静的坐着,每天都在那里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看守的人有时候也很惧怕他这一点,只要他一发出声音,守卫都会离得远远的,似乎他那声音是极富穿透力的噪音。没有人知道这巫师到底在做什么,也许是他每天在施展某种法术,想让自己能够从黑牢中出来。
可是,也有人听到他似乎在和某种生物对话,而且还有些争吵之意,可是当他们去偷看的时候,却没发现有其他人,只有巫师一个人在那里很神秘的露出了诡异笑容朝向门口,似乎他可以洞察任何偷眼观察他的人。
巫师的名字叫做阿西门,他在这里到底已经多少年了没人说的清楚,可是谁都知道他曾经让部落免受了多次的怪兽和天灾的袭击,而且附近的火山也没有对部落造成影响,这让部落的人对他极为惧怕和尊崇,在他们心中比起先前的首领呼米更好,他更像是精神领袖,从某方面来说左右着部落的社会文明方向,也许武拾稻当初也是有些慑于他的“魔力”,所以才没有把他直接杀死。
“看来他不是简单人物啊。”于保国说道。
“以前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做出拯救部落人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神棍,骗取信任,有利可图,也许他有他的目的。”武元朗也思索着说道。
“你知道在你所处的大唐尚且有些贵族平民的高低贵贱之分,现在的东夷岛正处在奴隶社会后期,自然会有更严重的等级观念,不过他能做到维护所有人的生命也属难得了。”
武元朗不知道于保国在说什么,也难怪他毕竟是从封建时代的大唐而来,于保国虽说也是旧社会,可已经接受了新文明,在对世界的认知上,以及对历史的了解程度上自然与武元朗完全是两个世界。
“平等?您的意思是我们都可以有相同的权利?没有等级的差别?”武拾稻似乎已经明白了于保国的意思。
“是啊,这是我从就想要追求的理想,在我的时代已经在追求人人平等了,虽然看起来很困难,但是平民百姓能够成为英雄,成为领袖,也就是统治者,男女也要平等,其实你所在的大唐也一样的,还出了一个女皇帝,哦,就是你那个同族的妹妹,这个不多说了,省的你难过,总之,我一直也很追求能够摒弃落后的观念,抛却那些封建束缚,我们要带领东夷走向共和!”于保国坚定的看着明显已经懵掉的武元朗。
“你也能够坐在那个主位的,当然这可不是当皇帝,这就叫做平等。”于保国指了指房子中间的大椅子。
武元朗内心一震,他在年少所接受的便是忠君思想,就算他们家族的族长武士彟也不敢想面南背北之事,至于后来的武曌那另当别论,这与于保国所说的是完全不一样,武元朗也曾经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做过成为东夷新贵族的梦,但他还是依附在武拾稻的领导之下,可这于保国却有着完全不凡的思想,让自己很是不解,但,他所说的自己也有机会成为统治者,可是又似乎并不需要军事反抗,他虽然没经历过大唐开过时的战争,但他也曾经耳闻玄武门之变的,想要称王那是要流血的,不造反怎能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