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米对武拾稻说道:“明日可到我的住处来。”说完呼米便带着三个妃子离开,那三个妃子扭头之时,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不舍,这让情窦初开的武拾稻心下有些激动。这三个女子如在大唐,应该就是有意挑逗,是极端轻佻的。但武拾稻的内心现在却已经逐步的缺少了束缚,他正要回归自己的纨绔子弟身份。
而这一切也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风所忽略的,他们当初只是想迎合太宗的意志,同时也想保全武士彟的二女儿,然而世事难料,天命并不是轻易可违的,他们这一次恐怕要造成更大灾难。
武拾稻如约到了呼米首领的住处,担当他的守卫,其实在部落内部是不需要什么守卫的,部落里面的人还是安居乐业的,就算是有人反对呼米首领,他们也更愿意一起开会协商,而不是进行杀戮,杀戮是部落之间的事,这就使得武拾稻看起来就是在给呼米看门,相对高大的身躯在部落里逐渐的会被他们轻视。
时日不长,他便感觉到部落里的人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害怕他和他的队伍,可是也并不是很敢靠近,只不过他隐约感觉的到许多女子在暗处一直观察他们,而这一点野田是最有体会的。
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好了很多,部落的人倒是不敢得罪他了,有些女子也有意靠近他,但是显然目的似乎是他身边那些高大的侍卫,不过对于野田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武拾稻的人在近期并没有什么举动,他的人都相对安分的做着事,可是呼米还是对它们有点戒心的,武拾稻的人都被安排在一处空地重新建筑房舍,他们的住处在在部落最靠近森林的地方,相对来说也最容易遭到野兽和外族的袭扰,但对于武拾稻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他们手中的武器对抗起这个阶段的部落还是绰绰有余的。
呼米并不知道在武拾稻的内心萌生了一个极大的想法,而现在一切都在暗中运作中。
武拾稻在来到这之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做什么,无非静等着朝廷恩赐他能借着祖上福荫混个小官吏,而面对蒙昧的东夷人,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可是他对袁天罡刻印在身上的那个蚀心封神印迹还是有点惧怕的,可最近却并没有感觉到那个印迹能有何作用,他开始怀疑这不过就是袁天罡用来吓唬自己的,根本就没什么作用的。武拾稻觉得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事情袁天罡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干涉的了,一切都是假的,现在自己就要自由了,东夷岛的天下就要属于他了!
武拾稻招集起自己的人,在住房内共同商议,“我们要把大王住宅的主要出口把持住,那些守卫的人员在过几天把他们悄悄处理一下,尽量削弱战斗力,随后我们把这个呼米.。”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兄长,我们这些人力量不够,还需要里通外合,让外边的人攻进来。”武元朗对武拾稻说道。武拾稻点头安排人暗地里出去联系自己的人,等待时间消灭呼米的统治。
武拾稻早已经做好了吞并这个部落的准备,他的内心已经逐步有了自己的梦想,他要借由这个部落,逐步统治整个东夷岛,在东海称王,然后进军中土,称霸天下!
此时的大唐国内。自从将武氏子孙送走之后,李世民是心情大悦,封赏各大臣,对于之前所忧虑的事早已抛却到了九霄云外。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中秋节,大唐天下晏然,国力强盛,各藩属之国自然要来朝拜,几日之前京城长安内的人群突然多了不少,尤其是些番邦的达官贵人,他们此次拜见天可汗李世民,希望能有机会被邀请在皇宫的赏月台上一起饮酒赏月吃月饼,那是很骄傲的事情。
东夷的波多大使此次也回到了长安。
不过,许多人发现,这波多大使和他的几个随从似乎变了模样,走起路来挺直了腰板,而且看起来已不再那么的猥琐,反而多了几分傲慢,这有点很奇怪。
当夜,月色极美,诸多大臣和各藩属诸邦的国王首领一齐出现在赏月台之上,每个人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这些大唐的美食吸引着他们,自然要大快朵颐,太宗今日穿上金黄色的龙袍,身形发福不少的他缓缓移步到龙椅上,诸人跪伏在地,齐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可汗李世民霸气的将手一挥:“众爱卿平身!”
“今日中秋佳节,难得众爱卿能来与朕同乐,朕甚是高兴,天下一家,我华夏民族众多,众位首领可汗能到京城一聚也是一件功劳,来,赐酒!”说完,一群宫女便给在座的人满上了酒。
“众爱卿,今晚可以畅饮美酒,观赏明月,不醉不归!”李世民一饮而尽,其他人也跟着举杯一干而进。
“共赏歌舞!”
一声令下,一群舞女到中间的空地翩翩起舞。
舞女的美艳姿容,妖娆身躯,让那些王公大臣,国王首领自是有点难以自持,他们的眼睛都在围绕着舞女转,竟有几个西域国王站起身来随着乐曲摇动起身体,因为他们本就是豪爽异常,不拘小节之人,太宗也并不在意。
而那东夷波多大使似乎根本就不屑于此,一直在低头饮酒,若有所思,与其他人相比很是不同。
李世民虽然饮了几杯酒,但还算清醒,他看到那个波多,突然想起前几日还临幸那曼妙的东夷女子,便在一曲舞蹈停下之后,开口说道:“波多大使,今日众人皆是高兴,你却在那闷闷不乐,所为何故啊?”
波多听到李世民说话,心下一惊,随后他便走出座位,跪倒在地,“皇帝陛下,请恕我失态,我只是面对如此热闹繁华之景,有点思念故国罢了。”
“哦?你且平身,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月圆之夜本就是家人团聚时刻,你四年家乡也是人之常情,不知你的国内可有此节日啊?”
“回陛下,我东夷也曾学到华夏的点滴文明,但我更是忧虑我东夷国力之弱,甚至不能造此银杯,更不用说这铜鼎了!”他手中举着一只酒杯指向太宗面前那一尊焚香的铜鼎器物。
别人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当是说他的国力落后,连冶炼铸造都不会,可是有人听的这话很有逾越礼仪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