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雏想弄个究竟,便疾步跑向皇宫大宴,惹得后面凡巧的一顿追赶。
“喂!渺雏姐姐!你慢点儿,凡巧要追不上了!”凡巧要跑的崩溃了。
“凡巧,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去吧,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渺雏回头大喊,却不料前面一个没注意,猛地撞上了前面的行人,双双摔倒在地,好一个惨,凡巧立刻跑过去,“渺雏姐姐!你没事吧!”
“谁啊走路这么不长眼!”被渺雏撞到的是位孕妇,唾口大骂起来。
“额……抱歉……”渺雏被凡巧扶起来,摔的浑身一个劲儿的疼。
凡巧见了很是心疼,“渺雏姐姐,你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用手帕轻拭渺雏脸上的淤青。
“喂!你撞到我了,万一我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小姑娘你说吧咱该怎么办!”那孕妇被旁边的丫鬟扶起来说道。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有急事……凡巧,快去请个大夫来给这位大嫂看看……”渺雏万分歉意。
“请个大夫这就完了,万一一时半伙儿的看不出什么来怎么办!”那孕妇得理不饶人。
渺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那……该怎么办……”渺雏挠挠头。
“我看这样吧,我家呢也不缺钱,也用不着你赔个什么的,你就来给我当半年的丫鬟吧,照顾我直至孩儿顺利产下来再说吧……”得确,那孕妇身着贵服绸缎,穿戴着珠翠,看起来也价值不菲,珠圆玉润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但此人体型肥胖,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看就不好相处,就是个脾气火爆不好伺候的主。
“什么!”渺雏还没做什么反应了,凡巧先急了。“不行!渺雏姐姐怎可做你的丫鬟,伺候你半年!”凡巧对待伺候人这种事深有体会,自然是非常拒绝而又敏感的。
“怎么,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你们想跑啊!父老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啊,说咱这事儿该怎么办吧!”那孕妇赖上了。
“不就是当半年丫鬟嘛,实在不行每个月再给点儿工钱不就得嘞!”
“对啊,小姑娘这条件也不高嘛……”众人议论纷纷。
渺雏也是在没法了,“半年……可不可以容我回去问一下我哥哥……”
“不行!小姑娘,就你现在一句话!要不然,你就是想跑!”那孕妇掐着腰,瞪着渺雏,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渺雏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吧……”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
“渺雏姐姐……”凡巧快被气哭了。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放心吧。”渺雏安慰道。
那孕妇满意了,“好,美和带她跟我走吧!”对一旁的丫鬟道。
“是。”走到渺雏面前一个身穿暗花细丝褶缎裙的女子,看起来就刁钻刻薄,比那孕妇还不好相处的很。“走吧。”冷冷的一句。
渺雏只好无奈的跟着她们去了,回头看看凡巧,冲她一笑,又一想到嬅弦,叹了口气。
*****
笙歌琴音,对酒舞乐,半个皇宫那么大的宴席,好一个热闹,高坐上太后一袭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乐的没了眼。旁边皇帝也甚是开心,招待着已到的各位贵宾。居于一旁的宋以蕊却不安好心,默默思虑着什么。皇宫上上下下全都到齐了,却唯独嬅弦长公主不见了踪影。太后多次提起催促长公主,却仍是不见人影。
“秋嬷嬷,快去看看弦儿到底如何了,再不来恐怕要失了礼仪……”太后悄悄对一旁的嬷嬷道。
台下皆坐的是各地贵宾,长公主选驸马这可不是小事,来的人自然是数不胜数,能同嬅弦长公主配得上的也是来了无数,才貌双全,逸群之才的也不在少数,这将是多少女子梦中的场景啊,台下其他的官家小姐们,好一个羡慕呢。
嬅弦终于被催的慢吞吞的赶来了,整个人都木然了,像一具行尸,**控着的木偶。未施过一丝粉黛,更没有清洗过脸,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橙色衣裙,依稀可见头上纷乱的发丝,几个胡乱戴着的珠翠,耳坠没戴,项链镯子的更是没戴,这哪还是堂堂长公主嬅弦的样子,分明就是个乡下小姑娘,旁边的嬷嬷一直在唉声叹气,可惜嬅弦不让任何人管自己,也没用过膳,一滴水也未进,一句话也没讲过。
终于慢吞吞的赶到了,看到嬅弦,太后瞬间笑得更开心了。
嬅弦席地而坐,神游中。
“弦儿也到了,既然是弦儿为自己选驸马,必定是要征求弦儿自己的意见,怎么个选择方式,就由弦儿自己来顶吧。”皇帝道。
所有的目光都向嬅弦此处投来,而嬅弦却许久未做出反应,宴会上一片安静,好诡异的气氛。旁边的嬷嬷便轻轻推了下嬅弦,嬅弦叹了口气,“全凭母后皇兄做主……”继续神游。
“额,既然如此,母后有什么主意吗?”皇帝问道。
“这……”
“臣妾到有一好主意!”宋以蕊突然开口道,不怀好心,但嬅弦也没理会她。
“但说无妨。”
“长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话不如就请长公主书下一字,哪位贵人的名字中包含此字,便是哪位贵人之福喽,若是一个也没有就再来几次,若是一个字涉及多位贵人,就再请长公主出诗一句,哪位对的上便是哪位之福,此法如何?”宋以蕊津津乐道。
“好!”皇帝大赞。
太后也频频点头。
“给长公主备笔墨!”皇帝越发的开心。
面对着桌上宣纸笔墨,嬅弦又是久久未曾动。“罢了……”轻叹一句。拿起墨笔,思索着,不久,一字回荡在脑海之中,没再犹豫,便大大方方的写下此字。
“囚。”此字一出,整个宫宴上下瞬间安静下来,再没有任何声音,全都纳闷,怎会是此字?这个字恐怕……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全场的寂静,“囚,好字啊,真是巧了,本人字中正好带囚!”这个声音一出,将嬅弦下了一大跳,竟然是……楚清绝!!!
“本人姓楚名清绝字念囚……此字深得世人唾弃,而长公主却偏偏选中此字,不知是在下何等的荣幸呢……”楚清绝一袭红袍,玄纹云袖,俊美绝伦,红唇诱人。
“果真是缘分,那弦儿的意思呢?”太后对楚清绝倒是认可。
嬅弦懵着还没反应过来,“楚清绝是何人,何身份,何地位,怎么本公主不认识,没听说过呢?”看见楚清绝便是一肚子气。
“呵呵,浅族人氏,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浅族人向来生活的隐秘,不问世事,自然是极少有人认得我族人的,这次小人却例外,完全是被嬅弦长公主的气宇非凡所倾慕,特来一观,谁知却与长公主有此缘分……”楚清绝道。
“哦,原来如此。”太后一笑,相当认可楚清绝。
“什么呀,这里的谁本公主都愿意嫁,母后,就他不行!”嬅弦快被楚清绝气炸了。
“为什么呀弦儿,此人甚好,母后很喜欢,和弦儿自热是很般配的。”对着楚清绝点头。
楚清绝回敬太后。又对着嬅弦说:“不知是小人哪里得罪了嬅弦长公主?”
“得罪!”嬅弦攥着拳头,咬着牙,仇视的目光瞪着他。
“弦儿不可胡闹,哀家觉得此人甚好,皇帝,不如就定下来吧……”
“好。”皇帝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祝贺楚公子,祝贺嬅弦长公主,祝贺太后,皇上……”紧接着便是声声祝贺。
嬅弦受不了了,气哄哄的跑出去了,楚清绝立刻追上去。
“呵呵,这个弦儿呀……”太后终于放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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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弦!”楚清绝追喊着。
“好啊你啊楚清绝,还念囚,还浅族人氏,戏做的不错啊!”嬅弦欲要打他。
楚清绝无奈,“怎么那么笨呢你,还不是为了帮你逃出皇宫!”
“逃出皇宫,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帮我了!”
楚清绝叹了口气,“不是骗了你嘛,赎罪呀……”
嬅弦白了他一眼,“哼,那本公主还要嫁给你喽?”
“谁要娶你了,不过是逢场作戏罢,把你带出皇宫我就解脱了!”无奈。
“是啊,还不快回去好好看着你的小纤纤去!”莫名的就提到唐华纤了,嬅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楚清绝感觉怪怪的,一直看着她笑。
“喂!看什么看!瞧你那样儿,跟个鬼似的!”嘲笑楚清绝的红衣,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楚清绝穿红衣服呢。
楚清绝没理她,继续看着她,好诡异的眼神,慢慢靠近嬅弦……
嬅弦很奇怪,嫌弃的一直往后退,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拉着楚清绝就摔了过去……
“你拉我干什么!”楚清绝抱怨。
“谁让你恶心我!还不快扶本公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