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回去!不回去!就不回去!”大吼。诵羽无奈到抓狂。爬到裸露着的房梁上去了,死也不肯下来。现在整个屋子里狼藉一片,棉被被撕扯的露出棉花,桌子凳子腿儿各断一根,脸盆被打翻在地上,帘子被扯得没有样子,满地的瓷器杯子碎片,似被抢劫了一般……
“喵喵喵~”阿团似在训斥诵羽,气愤的语气。
飞花擦擦额头上的汗,已无话可说。
九君愣愣的站在一旁。“羽儿,别闹了……”九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任性的诵羽。
那房梁比较宽,诵羽刚好可以躺下,翘着二郎腿儿,一胳膊拖着头,哼起了小曲儿~不料,一个不小心,咵的掉了下来!
九君清眉一撇,立刻上前接住诵羽,好险。
“妈的,吓死本上仙了~”诵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九君没再犹豫,一个手势点了诵羽的穴就朝着门那儿走去。踏出门槛的一刻,回头道:“多谢姑娘这几日对羽儿的照顾,告辞。”谪仙的背影渐行渐远。
诵羽顿时还没回过神儿来,僵硬在九君怀里,欲要开口却不能,眼珠一个劲儿的转。
飞花默默的看了良久,看着远走的人儿没再回头……
破旧的窗前有一株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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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四处一片灯火阑珊,华灯初上,夜晚是清晖的,可皇宫的夜晚,却是那么迤逦,那么辉煌,远景奢繁,近色空灵,金碧璀璨,处处晃眼。
还好今夜无月,月亮这么清寒的东西,不同于皇宫的迤逦。
嬅弦支开了嬷嬷们,独自来到那个不同寻常的画馆。
里面静静地,灯光很微弱,似乎没有人,连宫女太监的都没有,这里并不大,嬅弦很快的找到了门,只可惜上锁了,可是里面明明还有灯光。嬅弦又推了推,拍了两声。
咵……一旁的窗子打开了,好浓的一股酒气瞬间漫布了整个走廊,只见上次那人喝的满脸通红酩酊大醉的,“呵呵,你终于来了~”
嬅弦看见是他,瞬间很开心,“喂!你怎么进去的,门明明锁着。”
“呵呵~窗……窗户!”打了个酒嗝。
“那我怎么进去!”嬅弦感到不妙。
“嗯!”那人拍了拍窗户。“对了,你……有没有把外面的大门关好……”
嬅弦回头看了看,发现时不时的有侍卫从旁经过,怕不妥,便跑过去,将大门悄悄地插上。“好了~”
那人点点头,昏睡了过去。
“喂!我找你有事儿!”嬅弦很无奈。也只好爬窗户了。“哼,爬窗户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不会武功吧,但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哼!”
嬅弦爬上窗子,跳了进去。只见那人顺势起来,抓起嬅弦的手,将嬅弦压在身下。嬅弦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那人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被压在下面,动也动不了,感受的他的体温,呼吸,还有心跳。他的呼吸急促,但很均匀,呼在嬅弦的脸上很灼热,心跳在加速,四目深深对视。若是谁,都会被沉醉,控制不住自己罢,但嬅弦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瞬间避开了那人的眼神,“喂!看够了没有,我还有事儿找你呐~”
“呵~”醉意朦胧的笑了,嘴角轻微上扬。起身,顺便拉起了嬅弦,便坐在一旁,拿起酒咕咚咕咚的又灌了一口。
嬅弦站起来,四处转了转,无意间瞄上了那副画儿,眼神微微一感伤,但瞬间又没了,很短暂。“我想和你学武功。”很坚定的看着那人。
那人微微一愣,毫无表情,“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会武功呢,若我只是个什么也不会整天醉生梦死的酒鬼呢~”
“我不信。”嬅弦能看得出来此人一定不简单。
“呵,我会武功又如何,我从不收徒,更不会带个累赘在自己身边的,麻烦~”又咕咚了一口。
嬅弦懵了,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也对,他没有错。“哦。”最后一点点幻想破灭了。
也许沉浮命运,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吧,无非是一生院门深囚,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