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从身前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紫檀锦盒,放到桌上,锦盒小巧而玲珑精美。
薄老爷子小心地打开锦盒,边说道:“这是主母所必须配置的手镯。见其手镯如见主母。你可千万要记住,不要给没好心的人盗偷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光照下,紫檀手镯的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奶白色的光泽,很精美。
安小溪双手接过锦盒,细细地打量着锦盒里的紫檀手镯。
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薄老爷子看到了,便以为是她在担心她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个职责。
轻声安慰:“小溪,不用太担心,爷爷相信你一定会胜任的。”
答非所虑。
安小溪的忧虑不但没减轻,反而眉头皱得更甚了,可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她低垂着脑袋坐回到薄靳辰的身侧,手里就像捧
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薄靳辰是何等的精明,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你不用考虑这些,安心地接下这个手镯。这会有利地帮助你,调查咱妈的事情。”薄靳辰在她耳畔细语。
“你说的,是真的?”安小溪有些质疑。
“我为什么要骗太太。”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让人难以相信。”
“……”
安小溪的真实想法其实是:他的话很容易让人信服。只是她心里有防备,所以才会质疑他。
但是她不会告诉他。
“你们是什么时候走?”薄老爷子眯眼问道。
“等会就走了。”薄靳辰冷冷清清的开口。
安小溪心里死死地在纠结,沉默不语,安静的听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的对话。
“不吃过中午饭在走吗?”他试图挽留。
“不用了。”
“随你们吧。”听见自家孙子的拒绝他倒也没有不悦,只是有些伤感,“那,往后你们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吧。”
“两个星期。”
“爷爷,你们回去吧。爷爷你的身体不好,应该少走动,多卧床休息,养好身体。”
安小溪从车内探出头来,看向大门前,站立的沧桑老人,心里也不好受。
“不碍事,你们走了,我就回去了。我啊,耐不住性子天天待在床上,多走走也是挺好的。”
老人温和的笑笑,“你们千万要记着两个星期回来一次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啊。”
“爷爷,我们会的。你多保重……”
话还没说完,却被薄靳辰严肃的声音所打断:“头别伸出去,给我缩进来。”
安小溪背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伸不伸,缩不缩的。
话能不能好好说,当她是千年的王八啊?
虽然说,安小溪还是把头缩了进去,刚缩进去,车窗就立马升了上去。
安小溪突然气得想骂人。
“开车。”薄靳辰冷冷下令。
白歌娴熟地发动宾利开出了老宅。
直到宾利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薄老爷子才闷闷开口:“我们回去吧。”
雷管家小心搀扶着他回了大厅。
宾利车内,静得不像话。
“手镯呢?”
“我放在身上了。”安小溪扭过头问:“你要?”
薄靳辰噙着一抹浅笑:“你把它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