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你的口味什么时候改了?”她搅拌着杯中咖啡。
苏语夜以前明明喜欢喝的咖啡是爱尔兰咖啡,可最近却喝上了ESPRESSO。
她分明是怕苦的。
苏语夜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没什么,只是突然不怕苦了。难道你不为我高兴么?”
是么?
她可记得,之前好几次夜子生病了,苏语华可是没花心思让夜子吃药。最后闹了个鸡飞狗跳也没让夜子吃下一颗药。
无奈之下只能去医院打点滴。
“嗯,恭喜。”安小溪摒下疑惑淡淡回答。
“溪子,你的学生证怎么会不见呢?”
安小溪一向心细,东西也不会乱丢,可不像她,经常丢三落四的。
“我也不知道。明明是放在我贴身衣服上的,就连去酒店上班,我也没拿下过。”安小溪轻啄了口咖啡。
“酒店!?那会不会是在你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
安小溪放下咖啡杯,仔细想了想。
不会是落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了?当时的动作是有那么一点激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里面的衣服掉出来了。
可是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苏语夜,她不想让苏语夜为她担忧。
“应该不会吧,没事的,不是还有一张学生证么?反正还有半年就结束学业了。”安小溪再次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那倒也是。”苏语夜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就把咖啡喝完了。
时间也差不多到关门的时候了。
10:57。
咖啡厅里传来司冷冷清清的声音:“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请顾客们注意一下。”
随后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有些顾客并不是会讲普通话的,自然是听不懂他讲什么。
大多顾客听见了,也都站起身,递给司一张卡。司根据所喝咖啡的价格从里面扣钱。
拿回了自己的卡,顾客到门口拿起雨伞桶属于自己的伞,打伞离开。
来这里喝咖啡的人一般都是办了一张卡的,司会直接从里面扣钱。
他们不会担心司会多扣钱,会有扣钱消息发给他们的,他们也可以查看所剩的金额。
也就是跟银行卡差不多。
“我们也走吧。外面有管家的车。”苏语夜站起来,拿起包,看了眼停在一颗柏树旁的宾利。
“好。”安小溪拍了拍衣服站起来,看着玻璃墙外雨丝横飞交错。雨势明显比刚才小了不少。
苏语夜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司说上几句在依依不舍地离开,而是直接忽略了,退开门走了出去。
就连伞也没打。
安小溪拿起伞,撑开。急急忙忙的追上她,将伞举在她头上。
“别淋雨,小心感冒,白痴。”
“知道了,啰嗦老太婆。”苏语夜心里一暖。
“十一点了。你们该走了。”司洗着咖啡具,抬起头淡漠的瞥一眼剩下的两桌客人。
“好的,司,我们这就走。”两桌客人急忙喝下咖啡,起身离开。
司看人都走了,从里面出来,看着墙上的油画,“隐,你到底在哪里。三年了,我在等你一年,一年,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眼底浮现出眷恋,想念,爱恋,痛苦几种复杂的情感让他的心骤然发痛,那种无法呼吸,抽心的痛。
霎时间,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绝美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笑魇如花地轻启贝齿,“司,那怎么还不过来,我们的婚礼快开始了,你赶紧去换衣服啊。”
画面一转,女人在教堂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婚纱撕裂,里面穿的竟然是一套黑色的紧身衣。
“司,我其实不爱你,我是为了他才被迫嫁给你的。可我后悔了,我要走。对不起。辜负了你的爱。再见。”
司眼里充斥着猩红的目光,心里无比痛苦不堪,想要将她抓回来。
但四肢无力,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牵手离他而去。直至昏迷。
原来她为了逃跑,趁他不注意之时,对他撒下了迷药。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