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正躺在床上灵活地点击着搜狗输入法里的九个方格,拼凑出一句句我想看到的东东……
写东东,如此简单又困难。
简单在点击输入法里的九个方格,困难在拼凑出来的句子很难令自己满意。
呼,时间在走着。
在某天的金边时间凌晨两点左右,我进入了梦乡。之后在金边时间早上六点半左右,我离开了梦乡。六点半减去两点,得到的结果就是我梦乡的长度。梦有多长,我就有多精神。所以,嗯……
固定的每个周末一通穿越国界与时差让心连到家的电话总会有的。
电话那头,阿婶的声音,有着一种沉沉的不开心,但不会有话语来修饰。因为,母爱很伟大!
然而,作为她被爱的儿子我,却又是那么的自私……
阿婶还是和我讲到了何时回家的话题。她希望我过完农历正月后就回国,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哀求的颤抖……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依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回国。我一直都表示,在柬埔寨工作一年之内,我会回国。但,是这一年里的哪个日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还在找一样心灵上欠缺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在那个国度,我能找到。只是,我需要时间。
连自己要找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呵呵,人生,不都是这样可笑的吗?你看我清楚,我看你清楚,可有多少人自己看自己清楚?是真清楚,还是假清楚?谁又说得透?
尽管阿婶内心会很失落,但我还是走我的路……
我总会有我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会有自己的向往。但爱,不应该以爱为理由束缚着我的内心。既然当初能狠下心放我去飞,那就不要用绳子套着我的脚,让我飞得犹豫不决。我有飞回去的期限,我知道在那期限里会飞回去。
可是,爱,也是自私的。我们想你了,所以你放弃那边的工作回国吧,之后再回去以前的公司上班。好像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感觉,让我的内心好矛盾。那我在那国度度过的几个月里所忍受的那些差点让我熬不下去的痛苦不就轻易地变成了儿戏?我好不容易才熬到可以看到有突破的空间呀……
我的内心也尽可能地把回国的时间缩到了2016年的中旬。可也只是计划……未来那么多变数,谁知道呢?
所以,每次阿婶和我一谈到我什么时候回国的这个话题。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感觉,那是逼迫我内心不断挣扎的节奏。
爱,没有错。
追求自己想要的,也没有错。
错就错在两者没有从矛与盾变成剑与鞘。
时间继续走。
夜,继续夜着。
我,继续写着。
在工作上,一般正常来说,都是可以遇到“可爱”的人儿哒。
在那份工作里,对于我而言,最典型的“可爱”人儿非她莫属了!
“金龙~~”一个她在隔壁桌向我飘来的颤抖呼唤。
“哈?”一个我在这边桌还没能将视线完全移开电脑而抛出来的短暂敷衍。
“金龙~~”颤抖的呼唤依然颤抖。
“哈?”短暂的敷衍依然短暂。
“金龙~~~”颤抖的指数有所上升。
“哈~~~”短暂的敷衍不再短暂,还学会了颤抖。
“金龙~金龙~金龙~金龙~金龙~”呼唤模式发生改变。
“哈?”我知道我该站起来看着她,然后正经地回应她。
她两眼疲惫地看着我,有点呆呆的,然后飘出一句:“我饿了……”
我……我也呆呆地看着她,然后道出一句:“我也二了……”
是的,她,Lina姐。幽默细胞是很二,也可以很内涵。
某天傍晚,她洗完澡了,穿着一身连衣短裙,短到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快要走光的那种。
当时我刚好骑完车到办公室,我见她换了这身短裙,就随性地问她是否洗完澡了,就是随便找个话题聊而已。
然后,她的回答惊呆了我……
她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下面没有穿?其实,我下面不但有穿,而且下面的下面也有穿。要不要掀起来给你看看?”
我懵了一秒。好吧,既然那么开得起玩笑,我就接着吧!
我笑着回她:“好呀,掀起来让我看看,我不介意的。”
然后,她惊了一下,两人一直笑……
呼,第二天的傍晚去加班,我骑车飞速地赶到办公室。也许她在食堂看到我骑车的样子吧,她一进办公室就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加很有深度的笑容面对着我说:“金龙,你刚刚骑车的样子,就像风一样的男子!”
我突然有些得意,故意地摆了个pose出来。
然后,她的表情骤然一变,简单地吐出四个字:“简称疯子。”
我晕……
后来,来了一位新的同事,Mike哥。他,唉,绝对是个热爱世界的人!
就两天,他在我面前放了的响屁不下于六次。我问他是不是吃错东西,可他只是大笑地表示,他在给地球清新一下空气……
当时最近的那一个星期里,我和他都在仓库弄箱子。因为是验货的需要。
我用小叉车叉那些踏板的时候,他会在旁故作正经地指挥:“来,用力插进去!”
好像感觉怪怪的,总有些不自然。再看着他的笑容,呼,秒懂!又一内涵的家伙……
我们在负责弄Lina姐的货,而老板让我帮冰姐弄一些船样。所以,我就和Mike哥聊这个话题。聊着聊着,他就可能是话说得有点快,说搞完我们的货再搞冰姐……
当时我也没听出来什么,是他自己笑着纠正:“是搞冰姐的船样,不是搞冰姐……”
我晕……
呼,虽然当时工作是很烦乱和辛苦,但时不时和这些充满“二能量”的人儿聊天,感觉,真的挺好的。至少,能笑。
夜,还在夜着。
我,还在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