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钟了,学生们都回寝室睡觉去了,部分灯也熄了,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我们几个人弯着腰,我走在前面,他们跟在后面,偷偷的穿过操场,来到了办公楼的前面,找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
“我们来这里干嘛?”李警官走上前来,蹲下来偷偷问我道。
“抓贼。”
“怎么又是抓贼呀?”李警官有些不解,“不是刚才抓住了吗?”他指的是胡赤。
“胡赤不是。”我又说道。
“怎么可能?”李警官道,“眼睁睁的被抓了个现行还说不是?”
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于是悄声对他说道:“这个等这件事结束了再说,吩咐你的同事,找个地方隐蔽起来,今晚可能有大事发生。”
李警官不再和我争辩,他过去吩咐同事们散开了。
等待,静静的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警官又从后面上来了,说道:“木丁先生,我的同事们让我过来问一下,那个贼今天晚上会来吗?会不会他睡过去了,今晚不来了?如果这样,我们在这里傻等也不是办法呀?”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说道:“今晚,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看到我如此的肯定,李警官也不再说什么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李警官的睡意再次袭来,他的身子明显的下沉,有些歪斜,而就在此时,我发现了问题。
我悄悄的碰了碰李警官,他猛地抬起了头,我赶紧将他压了下去。
“有什么情况吗?”他小声的说道。
我轻轻的指了指,顺着我指的方向,李警官的头发瞬间竖了起来。
原来在我指的方向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个移动的物体,而这个物体走起来没有声音,看不清面容,但是根据那些学生们的描述,我们都猜的出来,这就是她们所说的那个鬼新娘,今天晚上它又开始出现了。
女鬼出现,就要死人了。
“我们潜伏这么久,等的就是它?”李警官有些颤抖的小声道。
我点了点头。
这个鬼新娘走到了办公楼的前面,突然停住了,待了有一小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它走向了办公楼里,不见了。
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看不真切,也就显得有些瘆人。我们都知道世上是没有鬼的,但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谁也不敢完全相信就真的没有。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小声道。
但是李警官却停住了,小声的说道:“还是等等看吧,看这个东西要干什么?”
我知道他有些害怕了,没有理他,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李警官看到我走了上去,叫上了他的同事,紧紧的跟在了我的后面。办公楼的门是开着的,只有一条缝,那个“鬼”是从这个门钻上去的,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是有人在装鬼。
我悄悄的跟警官们说:“留两个人在这里把门。”
李警官往上看了看,说道:“楼里这么多的房间,怎么找?不如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我说道:“如果等到天亮,可能就就晚了。”
“人分散了怕是不好,那个,”李警官指的是那个“鬼”,“不会是引诱我们上去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送上门去的,要知道,这个女鬼出现,可能会死人的。”
“你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鬼呀,我看你是中邪了。”我回道,最后,他的两个同事留下下来把门,李警官跟我上去了。
前些天二楼发生了火灾,虽然没有引起人员的伤亡,但是损失还是有的,至少财务室的一些木质的桌椅都烧黑了,听说财务室的人打了报告上去要求换批新的来,校长没有同意。此时,这里还有烧焦的气味没有散去。好多东西都堆在过道里,没有清理。
此时楼道里都是黑的,但是我们能够看到财务室却有亮光,忽闪忽闪的,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看的越来越清晰了,财务室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这就不一般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整个学校的资金,尤其是现金都在这里,而且往来的账目也都在这里,按理说这个门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来的,平时也是大门紧闭,只有得到允许才会进入,而此时门却虚掩着。
我悄悄的打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吃惊不小,一个“东西”正在微弱的灯下寻找着什么,背对着我们,有一人高,而门打开的过程中发出了声响,引起了那个“东西”的注意,它将头转向了这边,和我正好打个照面。我大喊道:“跑。”唬的后面的李警官不知道怎么办了,站在原地不动。其实,我当时也比较紧张,因为我看到的又是一张死气沉沉的女人的脸,脑中立刻浮现出两个恐怖的字眼:女鬼。
本来李警官想要跑,却看到我反而冲了进去,他也壮着胆子,冲了进去。他见到我,问道:“东西呢?”
“跑了。”
“跑哪里去了?”
“从窗户飞了出去,走。”我大喊道,又从二楼冲了下去。
到了楼下,就看到李警官的两个同事站在外面,在他们的中间,赫然躺着一个东西。
“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们在下边看着,忽然一个东西从二楼飘下来,趴在这里就不动了。”
“把手电筒给我。”我对李警官说道,手电筒是他必带在身上的。
李警官从身上解下来,打开了,递给我,我上去就掀开了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面具下的面孔有些睁不开眼,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认出这个人。
李警官也凑了上来,他的胆子现在大了许多,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这个人,他也有些吃惊道:“怎么是你?”
被我们像看动物一样围着的人,头发花白,正是本校的一校之长。
“为什么深更半夜搞了这么一副臭皮囊出来装鬼吓人。”李警官开始审问道。
“好玩。”也许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个校长回答的倒很干脆。
但是他说的谁也不会相信。
我拿起了他装鬼的这身行头,看了看,发现在中间的某个部分,有一个手掌大的窟窿。
“这个窟窿是干什么用的呢?”我问道。
“谁知道。”李警官答道。
接着李警官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今晚胡赤和校长会行动,而且分先后。”
“胡赤年轻,熬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而校长因为有上一次李警官救火的前车之鉴,肯定会拖到半夜之后才会行动。”
李警官听了我的话,不住的点头微笑,说道:“言之有理。”
第二天,对胡赤和校长的审问开始了。首先是校长。
“半夜三更,你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李警官开门见山。
“玩。”校长回答的倒很干脆,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半夜装鬼吓人,必有隐情吧?”
“我能有什么隐情?我好歹也是一校之长。”
“你不老实交代,是不是要等着我们给你上刑,别老是以校长自居,你马上就不是校长了。”李警官有些急了。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说谎不成,如果你们实在想要屈打成招,你们就上刑,我如果熬不过,我只能招,但是法庭上我还是会翻供,因为我不能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
老校长看来阅历蛮丰富,你来我往,丝毫没有一丝慌乱,审讯一时陷入了僵局。
“要不我来试试?”我对李警官说道。
“好吧。”李警官求之不得,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个满头银发的校长,屁股上肯定不干净,但是如何撬开他的嘴,确实比较麻烦。
看到我做到了他的对面,老校长的眼里有一丝慌乱。
“老先生有六十了吧?”我问道。
“五十八了。”
“年过花甲的年龄,你当这个花梨女校的校长也有很长时间了吧?”我又问道。
“差不多三十年了,当年我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校之长,没有能力是坐不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不错,”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半夜为什么装神弄鬼。”
“你知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惦记这个财务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笑着回答,“我说的是不是?”
“这是何解?”
“上次财务室起火事件,也是你搞的鬼吧?”
“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校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个财务室可不简单,保留了近几十年资金的流转,尤其是近些年,本来想着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干净净,但是没想到被我们给遇上了,而且不知趣的李警官身先士卒,不顾个人安危,将火扑灭在了萌芽之中,如此,大量的证据保存了下来。”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上次起火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你的家住在顶楼,而教工们的家住在你的楼下,都是在第一时间发现,都是一路跑了过来,你一老者,居然比年轻的教职工提前好长时间到了,难道你比他们都跑得快?真实的情况就是当时你就在现场,只是出现的稍微急了些。”
听到我这样分析,李警官也想了起来,说道:“对,对,你这个不能抵赖,当时我们都在现场。”
“好吧,我可以承认我当时就在现场,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你肯定有把柄在这个财务室里,想要尽快销毁证据。”
“一派胡言,我告诉你,就冲你刚才这句话我可以控告你诽谤。”校长义正言辞道。
“我很乐意你去法院告我,但是也要在检查组调查了之后,你现在可以保留你的意见,我们都等等看,检查组马上就要开始清查账目了,到时候,我说的对不对,马上见分晓,我们都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了。”
听到我这样说,校长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终于说道:“不用了,我承认建造新校我克扣了一些钱,我当校长这么些年,一心为公,可是老了却得到了什么?难道不应该吗?”
见校长开了口,李警官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隐藏的够深啊,居然没人知道。”
“不,有人知道。”我说道。
“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事情,不要指望不被知道,我问你,李令和张晓娟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可就冤枉我了,李令他有病,而张晓娟是自杀,与我又什么关系,再说了,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旧案重提,要讲究证据的。”
李警官低下了头,小声的问道:“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小声的说道,“我只是想诈他一诈。”
既然校长已经承认了,这次审问也算有些成果,也算没有白费力气。
下午还要审问胡赤,吃饭的时候,李警官突然问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校长有问题?”
“从他留我们吃饭的时候,你想啊,他作为一校之长,一顿饭居然如此奢侈,这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符。”
李警官点了点头,干脆对我说道:“下午胡赤还是你审吧。”
“可以。”我满口应承了下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向他摆了摆手,我附在他的耳边,如此如此。
李警官听到后,并没有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又坐回了原处,继续吃饭。
一直到了下午七点,天都快黑了,我们才提审胡赤。为了表示审问的公正,我们让夕夕也在场,就坐在我的旁边。胡赤的审问倒是简单的多,刺杀夕夕,她倒是承认,但是只是想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致她于死地,无论我软硬兼施,其余的她都绝口否认,她应答自如,不假思索,简直毫无破绽。
正在我焦头烂额之际,李警官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张小蛮醒了。”
“真的吗?”我高兴极了。
“但是医生说她要静养一天,然后才能审讯。”
“不要说一天,就是十天八天都没有问题。”我回道,“我们有时间等。”
“现在还审么?”
“不审了,等看看张小蛮怎么说。”
张小蛮已经移到了普通的病房,因为怕别人打扰,专门给她辟了一个房间,由专门的医生看护。半夜三更,大家都进入了梦乡,张小蛮也睡的很熟,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狂风,风之大,将窗户给刮开了,医生揉着睡眼,看了看熟睡的张小蛮,走出病房到外面去关窗,此时屋里只有张小蛮一个人了。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悄悄的走到了张小蛮的病床前,和胡赤的动作一样,突然亮出了一把刀,狠狠的扎了过去。这个时候,整个房间大亮,我和李警官闪了出来。
“怎么是你?”站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夕夕,李警官大感意外。
审问夕夕,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毕竟是不成熟的孩子,杀死胡秋的是她,而袭击张小蛮的也是她,为了逃避责任,她嫁祸于胡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夕夕的呢?”审完后,李警官问我。
我笑了,说道:“很久之前。”
“多久?”
“还记得我们一块儿吃饭吗?”
“当然记得,当时胡赤、张小蛮、夕夕还有你我,当时叫了胡秋,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时消息都封锁了,大家都不知道胡秋死了,都希望死的不是她,但是当时夕夕说了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怎么说的?”
“具体我忘记了,但是她说我们全部五个人。”
“我们是五个啊?”
“我们是五个没错,但是如果你不知道胡秋已经死了,你还会说五个吗?不会的,也就是说当时夕夕可能知道胡秋已经死了。”
“这足以证明凶手就是夕夕?未免太过牵强吧?”
“没错,只能仅做参考,但是她后来撒了谎,使我增加了对她的怀疑。”
“她如何撒了谎?”
“你想想,张小蛮遇袭,她是有时间转头看凶手的,所以夕夕知道谁是凶手,她可以指出凶手,但她没有,张小蛮伤的很重,但是夕夕伤的很轻,只是额头上有点小伤,我看了这点伤不足以将她击昏。”
“也就是说,夕夕是装昏。”
“对,没错,很有可能是她自己袭击的自己,其实这个案子不难,首先我们排除了外人进来作案的可能,那时我就可以断定,凶手就在这些孩子中间。”
“何以见得?”
“第一,案发地点有些蹊跷,如果要置胡秋于死地,为何要在厕所里将她杀害?在厕所杀害她,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发现了凶手就可能暴露,且杀害了她之后,却没有进行任何的处理。第二,胡秋也不傻,跟着凶手来到这个偏僻的厕所,本身就说明她认识凶手,而且信任她,所以她对凶手没有丝毫的防备,以至于将自己的后脑勺留给了她,于是我将凶手锁定在她周围的人。第三,作案凶器,凶手仅仅将它扔到了围墙外,这种做法真的是很幼稚,她以为扔到了围墙外我们就找不到了吗?这说明凶手的阅历很低,不成熟,所以一开始,我就将学校的老师排除了。”
“没想到夕夕小小年纪,下手竟然如此狠。”
“不一定是这样的,我猜想当时是晚上,灯光不是很亮,或许夕夕当时只是想给胡秋一点教训,但是手没有轻重,一下子将她打死了,这才慌了神,一个谎出来,就需要千万个谎去掩盖,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她为什么要袭击张小蛮呢?”
“我刚才说过了,一个谎出来,就需要千万个谎去掩盖,你忘了吗?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张小蛮去找了姚恕,后来她就出事了。”
“对,没错。”
“我猜想,当时张小蛮离开姚恕后,直接去找了夕夕,她可能看到过夕夕有这样一把一模一样的斧头,夕夕本来应该更加周密些,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她语无伦次,被张小蛮看出了端倪,只能用棒球从背后袭击她。”
“你是说,胡赤的棒球?”
“没错,并且放在了她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你说起来我想起来了,回宿舍不止有胡赤一人,她怎么就那么肯定胡赤会看到它呢?”
“这个一开始也困扰着我,直到我看到了她回来的路。”
“什么路?”
“胡赤这个女孩子,平常不走寻常路,别人走的都是水泥路,而她偏偏要跨过栅栏走草坪抄近路,所以栅栏里的路就是胡赤自己的路,夕夕只要将棒球和棒球帽隐于草丛中即可。”
“你又是如何认定胡赤不是凶手的呢?”
“你是否记得,我们再次回到厕所的那个晚上,看到了什么?”
“当然记得,当时我们看到墙上有几处凹痕,而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人偷偷来过。”
“没错,但你看的还不够仔细,虽说有一道凹痕,但是可以看出,这道凹痕被击打了好多下。”
“这又说明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在黑暗的环境中,你能够保证击打多次都在一个位置吗?”
李警官摇了摇头,继而明白了什么,说道:“难道。。。。。。。”
“对,没错,只有棒球手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是很棒的棒球手,也就是那天晚上来这里看现场的,很有可能就是胡赤,如果你是凶手,案发现场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呢,你还会再次去现场吗?从击打的力度上来看,胡赤当时已经下定决心为夕夕报仇了。”
“胡赤怎么知道夕夕就是凶手?”
“胡赤并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要袭击夕夕?”
“她是猜的。”
“猜的?”
“对,因为夕夕曾经嫁祸于她。胡秋的衣服被扯个稀巴烂,现在看来,应该是夕夕所为,可能是她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的溜出来,但是巧的是,胡赤那天去听了校长的课,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胡赤知道她并没有做这件事,但是夕夕却指认她,并且棒球事件也指向了她,这就是胡赤为什么认为是夕夕所为。”
“为什么胡赤不告诉我们呢?而非要犯罪呢?”
“我刚下已经说了,这只是胡赤的推测,虽然她可能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们并不见得会相信,而且可能还有别的成分在里面。”
“什么成分?”
“不好说,我的感觉是胡赤对胡秋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这种感情超出了友情。”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夕夕为什么要杀胡秋呢?动机在哪里?”
我沉思了好久,然后说道:“夕夕学习非常努力,一直名列前茅,而排在她前面的,永远都是胡秋,胡秋家境好,她有漂亮的裙子穿,有亲人,更重要的是,她都不怎么努力,考试都能第一。同学、老师越是对她好,对夕夕来说就越痛苦。我想可能是夕夕的嫉妒心在作祟吧。”
“那就是说,校长与胡秋的死没有关系了?”
“对,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我隐约感觉和张小蛮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张小蛮第一次被鬼新娘的确吓得不轻。”
“也就是说那个鬼新娘是校长假扮的。”
“这还用说吗?当时从学生的描述上来看,好像是个男的,这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是不相信有鬼的,但是第一次来的时候,校长却极力向我们渲染鬼新娘的事情,我就觉得里面大有蹊跷。”
“蹊跷在哪里?”
“当时他给我们看了那张照片,说是本地的一个地主恶霸所为。”
“没错呀?”
“但是本地的地主只有那个沈万,可是沈万是明末清初的事情,这之后就没有了地主,而照片里的,分明是民国的装束,更远一些,也不过是清末民国初的时候,两者之间差了几百年,分明风马牛不相及。”
“那就是说李令和张晓娟的死可能与校长有关啦?”
“我猜想可能是这样的,”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只能以贪污的罪名起诉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