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亚里亚才抬起头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露出幸福的笑容,“达令,这是我送给你的离别礼物,嗯……我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做‘亚里亚的祝福’。”
司空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里一片鱼鳞融入自己体内,趁机亚里亚如蜻蜓点水般在司空寻唇上轻轻一啄,“达令,小心那个亚瑟王。还有一个小丫头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说完亚里亚转身跃下珊瑚石。
这时司空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监视着!“谁?出来吧。”
应声,一抹淡蓝色倩影从一处珊瑚后转出身,“寻,你还是去看看亚里亚婆婆吧……刚才……亚里亚婆婆强行抽离出法则碎片可是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什么?!”司空寻惊呼一声,抽离法则这四个字他太熟悉了,那法则消失后的迅速削弱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顾不得艾尔薇,转身跃下珊瑚岩。珊瑚石的角落处,亚里亚蜷缩在那里,不断的颤抖着,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她舍不得司空寻但现在却是做出选择的时刻了……
“亚里亚!”司空寻发现亚里亚的藏身之处兴奋的喊道,亚里亚警觉连忙拭去泪水和嘴角的血迹,司空寻跑来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嗔怒道,“小傻瓜,你怎么把法则碎片融入我体内了?!”
亚里亚强行露出一抹微笑,“谁是傻瓜?融入你体内的不过是常年在我体内孕育出来的法则雏形罢了,正是因为它还未成型,所以更容易与你契合……”司空寻眉头微皱,此刻他感觉到亚里亚身体轻颤的有些不太寻常,“亚里亚,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颤的这么厉害?”
“什么怎么了?”亚里亚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有些冷而已……”说着亚里亚将司空寻轻轻推开,谁知司空寻刚一离开亚里亚便滑倒向地面,司空寻连忙探身揽住柳腰,“亚里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不止是法则雏形对不对?!”亚里亚却是扭头埋入司空寻怀里闭口不言,或许让时间在这一刻凝结才是最美好的结局吧……就这样,就这样睡去……亚里亚已经认命,可是一滴水珠滴落在她的脸颊,划过嘴角微微有些苦涩,亚里亚张开眼眸,司空寻微红的双目映入眼帘,哭了?痛苦?悲伤?他真的会为我而感到伤感吗?亚里亚伸出不断轻颤的纤手想要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却被司空寻一把抓住,“亚里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样子真的让我好心痛……”
亚里亚笑着摇摇头,“不要再说了,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再过一会儿,一切都会变好的……”
“亚里亚……”
“不要再说了……我……会后悔的……”不等她说完,司空寻便埋下头,双唇叠在一起,两行清泪滑过她的双颊,“达令……救我……我……不想死……”
“亚里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亚里亚抬起头,这一瞬间眼内闪过了一丝明悟,其中还夹杂着丝丝不舍的决绝,亚里亚再次埋下头,“不可以,达令,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亚里亚……”
“就这样抱着我,就这样抱一小会儿,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占有就这一次……”突然,亚里亚只觉身体一轻,惊讶的睁开眼,司空寻已将她横抱而起,向珊瑚岩上行去,“你不说,自然有人告诉我!”
珊瑚岩上,那一抹淡蓝色的倩影早已离去,只留一柄细剑刺在原地,通体透明其中似有蓝色流光游转,“这是……”
“湛蓝,是那个小丫头对你的承诺,拿起来吗?若是将它拿起便是一份责任,达令真不愧是只偷腥的猫,惹得我们两条鱼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一切……”
“嗤!”司空寻将湛蓝拔出石面,“但是你们两个的爱让我感到好沉重。”这一次亚里亚没有回应,司空寻一怔,低头却见亚里亚好像睡着了,带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司空寻的心脏猛地停止了跳动,有什么东西被人生生撕裂了……“亚里亚!”司空寻惊呼一声,伸手探去,还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怎么办?怎么办?……”司空寻急的团团转,此刻……在美斯塔夫里……能救亚里亚的只有他!
“嘭!嘭!嘭!嘭!”房门被敲得震天响,亚瑟王从睡梦中醒来,面带一丝薄怒,但还是起身。刚开门就见司空寻急切的面容,“亚瑟王,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她的!”司空寻怀里,那娇容白皙的可怕,亚瑟王摇摇头,“我救不了她,她的生命精华已经被抽离了,就算是就回来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噗通!”司空寻我里的跪坐在地上,“真的……已经没救了吗?”
见状亚瑟王微微一笑,“虽然我无法救她,但是我的一位神侍说不定可以。”
司空寻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问,“谁?”
“第二顺位,象征着永恒与完美的‘永恒’骑士,Galahad(加拉哈德)。”
清晨,第一缕阳光划过数万里海洋投入美斯塔夫里,祭坛上加拉哈德站起身,望着躺在司空寻怀里的绝美女子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我的能力虽为永恒,但她的生命精华几乎被抽空,已经无法在滋生了,除非有可以提供庞大生命力的东西!”
“树妖的种子?”司空寻问道。
“不!要比树妖的种子所蕴含的生命力再强大数百倍!”闻言,司空寻恍然大悟,自怀中取出一物,缓缓摊开手心,散发出微弱的亮光,“这个……可以救她吗?”
加拉哈德微微一怔,“元朔神晶?!这……值得吗?”
“亚里亚说过,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当初他既然让艾尔薇将元朔神晶给我,便给了我将她留在身边的机会,也给了她一个再生的机会,不是吗?”
加拉哈德接过元朔神晶,“我们能够相遇便是缘分,这个女孩的性命就交给我吧!”说着将神晶放在亚里亚胸前,“以吾之名……赐汝如星辉般永恒……”随着加拉哈德的咏唱,元朔神晶缓缓融入亚里亚体内,没有浮夸的圣光,只是平淡的融入,司空寻惊讶道,“这……就可以了吗?”
加拉哈德面容有些憔悴,点点头,“放心吧,睡醒后一切都与以前一样,不过海妖的生命力太过庞大,需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