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灌入阁楼,狠狠的拍打在我脸上。
一股凉意从头顶一直灌穿到脚趾,不由惊醒。
晃了晃依然有一些发懵的头。
不管眼下如何,首要的任务是先搞清楚自己在那?双手拍了拍脸,转眼看向那个陈旧的衣柜。
“说不定里面会有我需要的线索。”心中暗暗期许。
我缓缓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撩了一下蓬乱的头发,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头发已经盖过了眼睛,俩边的鬓发也触摸到了肩。
随后我尽量让的心情平和一些。开始往那个衣柜走去。
距离也并不远,三四步的距离。
当我双手触碰到衣柜时,不由泄一口气,我猛的拉开衣柜。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邹了下眉头。
这衣柜里并没有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是里面的东西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里面是各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和标有生化标志的黄色桶罐。这标志与普通的黄色三叶不同,它是血红色的三叶。
曾经在叙利亚时,有一神秘的蒙面人雇我们劫取一批生化药品,给的价钱很高。当时上面就标有这种红色的印记,小四川跟我说过,黄色的三叶代表的是一些普通的传染病,比如天花,禽流感,狂犬病,艾滋,这种普通的病毒,当时我很吃惊,几乎是跳着问。
“这都普通,那什么才是叼炸天的?”
当时小四川露出极度阴险的表情。
“这更牛逼的,就是类似这种红色标志的,随便一种类型都足以屠城。”小四川特意把后面四个字加重一个一个的吐出来。
所以当我看到这红色生化标志伸去的手,不由自主的转向一个带有标签的白色玻璃瓶。我把小药罐攥在手中,端详着标签上的介绍。
“barbiturates”(巴比妥类)嘴角不自主的轻喃。
巴比妥类,这是一种禁药,一开始,很多自杀者没有勇气自杀,就借助这种药品给自己自杀的勇气。主要作用是麻痹大脑。在很多战乱的地方这是一种堪比医生的药。很多受到战争侵袭而受伤的人,如果没有这个药麻痹意识,基本上就会死于疼痛。我就亲眼看见有人因为取弹手术疼痛,没有麻痹意识的药物,活活疼死在手术台上。
奇怪的是,这怎么会有这种禁药。回头看看那具腐朽的尸体,不由暗自咂咂舌,估计,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把玻璃瓶放回因为,随手拿起一个塑料透明小包,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我撕开袋口,手指沾了一些。低到鼻尖下细细闻试。但并没有什么气味。
我将粉末抹在舌尖,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舌尖开始扩散。
“这特码不是大麻吗?”刚才我有鼻子闻这粉末,主要原因是因为一般毒性猛烈的毒品会有很严重的刺鼻现象,而较轻的着会轻味甚至是无味。大麻本身毒性不强。只是容易让人上瘾,长时间吸入自然病根也就深了。
我猛的将塑料袋扔下,继而去查看其他的药物,所有的白色玻璃瓶上的白色标签包括挂在柜子里侧面的透明塑料袋,我都逐一排查。
最后,我陷入深深的疑惑。这小小的柜子简直可以媲美一个毒品库了。
其中不乏稀有的禁药,还有很多是让大脑出现幻觉的毒品!但所有药品最终药效都是麻痹大脑。
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猫腻?但现如今我是不会知道的。虽然这些东西让我很震惊,但终究没有任何用处,深深长叹。
正准备关上衣柜,身子往后轻轻一挪。才发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柜子还有下层。
蹲下拉开了右侧的柜门,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不一会掏出一垫灰尘尘的东西,和一双军用大头皮鞋。
我将布满灰尘的衣物分开然后连续拍打,灰尘瞬时迎面扑来。
从衣物上散漏的灰尘渐渐的的减少,不一会衣物的原貌渐渐呈现。
衣服是一件浅绿色的教官衬衣,裤子是带有紧带的松弛尼彩军裤。
在看看我自己,一身发霉透黄的裹尸布,蓬乱的头发。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直接坐在床上取下白袍,露出饥瘦露骨的身体。暗自苦笑。
将收刮到的军服和大头皮鞋穿上,衣服上虽然散发着陈味,但的确让自己精神不少。
随后又蹲回衣柜前将另外一边木门拉开。这一拉可把我乐坏了。
里面横躺着一把大口径美式沙鹰,和一些零碎的手枪子弹。
我将沙鹰取出,拉开弹夹,弹夹是满弹状态,然后推开保险。一扣班机,感觉手上微微发麻,枪口传来空气的爆破声。
“还好,还能用!”我乐得闭不住嘴。
沙鹰果然还是适合彪形大汉使用。仅仅只是空弹试枪手臂也轻微发麻,这种款式的手枪比大部分步枪威力大上不少,射速也快,可是强大的后座力经常震断一些想耍帅双持沙鹰的初学者的小臂,即使经常用枪的大汉也只能双手握把进行射击。双持什么的根本就是吹牛逼的,至少我活着时没见过。
不过或多或少我都有了自保的手段。把柜子中的子弹分开放在裤兜里。沙鹰则插在后背的衬衫下。
横视四周。
是时候离开这了。
我往尸体那个方向的门走去,一脚跨过尸体,目光在尸体上停留了少许时间。
这个人穿的防化服后脑勺的部位有一个带有些许淡红色污渍的弹孔。或许现在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想起这具尸体,会觉得这样死去也是一种体面的存在。
回过脸来面对着木门,左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扭。
“吱呀,嘎,嘎,嘎,嘎”。木门应声而开。
门外只有一条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一直延伸到下面。在我脚下有几个暗红色的鞋印,看起来让人不自主联想一些恐怖的画面。
楼梯侧面的墙壁挂着一幅幅油画,顺着楼梯一直保持距离的斜挂下去。我顺着楼梯扶手缓缓的踱步而下。
墙上偏暗的油画让人看着毛骨悚然,就像一个人走夜路时总是神经质的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的后背一样。
随着每一次脚步的落下,楼梯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在偌大的别墅中,我的心也随跟着上下浮动。
忍着内心的压迫感。我终于走完了这短而漫长的楼梯。
第二层的景象比楼梯中的模样还要让人更为心颤。破烂的地板上残留着尸体的残骸,墙上满是子弹施暴后留下的痕迹,不管是地板上,还是现在看起来暗沉的墙面,都多或者少的拉着一条条暗红色血痕。
右边走廊尽头的窗户玻璃被雨击打发出滴滴答答的拍击声。
我将后背的沙鹰抽出,竖侧在耳边,往右边走廊的窗户慢慢靠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厚实的鞋底时不时踩在玻璃渣和木屑上发出“嚓嚓”的摩擦声,每一次都会激起正在腐烂残肢上进食的苍蝇飞起来发出阵阵刺激大脑的嗡叫声。
奇怪的是地板上虽然残余很多手脚之类的残肢,很多经过时间侵蚀,把整个二楼的楼道弄得都是刺鼻的腐肉味。
但是并没有任何完整的尸体,从刚刚墙上的弹孔,和墙上喷射在墙面上的血迹看,这里曾经应该出现一场持枪的小规模的侵略,但是目前没有看到一具完整的尸首。
即使是有人后续做过清理工作,但这么草率起不到任何掩饰的作用。
除非,根本就没有人来清理过。那这些人的尸体去了那?
我又是怎么到这的?
解不开的谜团在我脑子里不停打转。
转眼到了窗旁。极目望去没有任何的的线索。
目光所到之处都是无尽的山蛮,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让人绝望,无助。
“Fack!”我的咆哮声的萦绕在整个破败的别墅中。
此时我真的很想在有人在递一支烟给我。
我特码多想再次遇见像小四川他们一样牛逼哄哄的人,最起码他们能给我支撑下去的勇气。
“咚.咚”我旁边暗红色的木门传来阵阵敲击声。
‘谁?给我出来!’我用沙鹰死死的瞄着木门,在这种地方遇到人,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咚、咚、咚…..’
对面给我的回应只是连续的敲击声。这种情况让我有一些紧张,不明白对面的情况。他可能只是想引诱我开门,但是看着这破败的场景也有可能是幸存的生还者,后者还好,最起码他身上有伤想袭击我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如果是前者等待我的除了死亡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砰,砰,咣当。”
我朝着门心射了俩枪。沙鹰宏大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回荡着轻微的耳鸣,强大的后坐力把沙鹰震到了地上。右手发麻得很严重。
但门内的敲击声的确停止了,我用左手把地上的沙鹰重新捡起来单手举着,右手已经使不上力。
我往木门末了过去,右手放在把手上,左手的沙鹰则放在小腹的位置瞄着门缝,身体猛的往右手偏移,“咯吱”一声门缓缓的往里面后退。
左脚一下子往后大跨一步,将沙鹰瞄准门心。
门打开了一半,从已经空缝中看到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除了一张简陋的木床再也摆不下什么,心头不由舒了口气。
可是随着木门渐渐拉开。
一个下巴已经脱落,眼珠子不停有蛆蠕动着的脸就像凭空出现在那一样。
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大面积已经腐烂。木门在映出他身体一半时缓缓停住。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停止了。
窗外的惊雷还没等收回就被死死的按住在虚空,即将打在玻璃上的雨滴也停住了脚步,定格在了窗前。
这是多么让人惊奇的一幕。所有东西都停止了,而我却还在活动!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那张脸走去。好奇战胜了恐惧。。
缓缓推开木门。一股来着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传来恶心反胃的呕吐感。
只见这具尸体很多肌肉因为腐烂脱落在地板上。下巴就这样脱挂在一边,泛黑的舌头搭拉在外。
他的胸口和腹部有两个大洞。整个肠子从原来的位置虚挂出体外。
受到惊扰的苍蝇正想起飞,却定格再了振翅的瞬间。
雷电巨大哄鸣姗姗来迟,这一声的雷鸣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这一次浩荡,震撼。
世间的所有都被惊醒……..
沉睡的苍蝇,翅膀缓缓的开始张合,最后越来越快,苍蝇猛的飞起。
一股冲力把我推倒。沙鹰不知被抛到那去了。我的头狠狠的撞在门上,木门一下子封闭住。房间的亮度瞬间降到最低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