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动城休息了一夜,接回手臂的素还真天刚亮就和素续缘及芙蓉铸客等人回到村子找风采铃。
“哈,素还真,才一晚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是因为即将一家团圆呢,还是因为素续缘的医术高明呢,看着素还真迫不及待的期盼素续缘赶紧把人接回来秦假仙就觉得好笑。
“大仔,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回到村子。”把人接到不动城不是更好吗,这样芙蓉铸客也不用跟着跑一趟,摸摸头业途灵满腹疑问。
选择退回村子是素还真的考虑,他解释道:“幽都乃幽界的马前卒,与不动城一战被剿灭,难保幽界采取更极端的动作。不动城随时都会发生战事,吾刚回不动城敌人想针对吾定想不到吾已退回村子,吾功体即将恢复尽量避开变数。”
“原来如喵!”也就是说退回村子只是暂时避开敌人耳目,谁会想到刚下令剿灭幽都的人第二天立刻撤出不动城不跟大家商议事宜。
探查幽界需要从长计议,谈无欲这只老狐狸达成恢复素还真功体的条件就隐遁,一页书和风之痕的事还没处理,还有和三化连成一气的崇玉指,以天虎令的个性应该会先离开不动城调查他的下落,另外兽妖焚的后续问题虽有羽人非獍继续盯着也得处理。
掰着手指数着待处理的事情,加上素还真恢复功体刚好五件事,一个巴掌那么多秦假仙只觉得头疼:“那什么,芙女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帮素还真恢复功体!”
“高烧已退,后天就能进行炼骨。白莲五行属水,秦假仙这两天你先帮我采集露水以备炼骨所需。”仔细看了看素还真的脸色,芙女不禁赞叹起素续缘医术之高明。“记住,露水必须以净瓶盛之。”
接到差事,秦假仙立刻拉走业途灵买净瓶准备收集露水一事:“好了,我们就别在这里打扰素还真等人,芙女啊这几天得委屈你在村子住几天了!”
“哈,说得好像这是你家似的!”一夕别离盼重逢,忧忧冀心唯有归来的人能安慰。等待,又有谁未曾等待过,只是芙蓉未曾言。
“唉,真是……”秦假仙那么爱开玩笑该说什么好呢,被独自留在房间静养的人苦笑摇头,满怀期盼待会妻子推门而入扑进他的怀中。
然而,团圆在即却是佳人离去。受邀至圆公子住所,风采铃被朱轮一路引到一处后花园:“夫人,此处名为八面玲珑,公子在后花园等待。”
“……明台小径伴碧竹,琼楼玉宇藏奢华,贵主人品味真高。”朱轮毕恭毕敬相伴在侧,一路沿着小径行至后花园,风采铃能看到一俊雅公子正在戏鸢,身边还有四位美人相伴在侧。只是那鸢却是天上一片乌云,很是奇妙。
“一叶风筝忽上升,轻浮竟遇好风乘。任它高入青云路,牵引无非仗宝绳。”经朱轮通报后,圆公子才慢悠悠的收起风筝线仔细打量风采铃:“夫人气质不凡宛如花中牡丹艳压群芳,只是这乡间村妇的装扮实在不适合你。曼鲤,先带夫人下去打扮打扮,稍作休息。她是我的贵宾,不可怠慢!”
“公子相邀如此客套,可否先解释手下以蛮横的邀请手段!”避开曼鲤搀扶,风采铃观圆公子翩翩君子作风却透着浓浓的神秘,出言试探。
强硬的手段请来风采铃,想必多少暴露了目的,风采铃试探更是冲着圆公子的身份而来,后者不禁轻笑赔礼:“是在下平日管教无方,惊扰夫人实在抱歉,朱轮。”
突然被点名,小猪人吓得直哆嗦连忙跪地求饶让风采铃看了很是诧异:“……公子,公子恕罪,朱轮下次不敢再对夫人不敬了!”
“和匆匆下去领罚吧!”责仆示警,圆公子亲自倒了杯酒递到风采铃面前以示赔罪。“夫人来者是客勿要拘谨,下人不懂事还望夫人莫怪。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累了,宴会在三天后,我们可稍后再谈。”
“夫人,请。”
看着伸出来的手,先有朱轮受罚如果自己不从恐怕会连累眼前的女子也受罚,风采铃别无他法只好先到厢房休息。
一出后花园,途径走廊风采铃看到远处朱轮正和匆匆一同跪在地上被鞭打。没想到自己一时怒言相向,竟遭来他人受罚,她看得出朱轮只是奉命行事而且眼神中对圆公子流露出恐惧,他也许也是受害者。
风采铃停下脚步,心有不忍却无法阻止。跟在她身边的曼鲤明白她之善良宽慰道:“夫人莫感伤,公子平时对我们都很好,只是重视夫人难免对手下严苛了些。”
“哦?那姑娘又是为何在此?”看曼鲤走路轻盈应该是个舞姬,但她清丽脱俗出身应该不差,但她对圆公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敬畏让风采铃更加想探查圆公子的背景。
来到厢房,为风采铃吩咐婢女备下洗澡水,曼鲤拿出一件罗裙朝风采铃比了比不禁垂下眼帘:“我是被卖给公子的,但公子带我们不薄,平时我们都能在八面玲珑自由走动享受这里的一切。”
“却走不出这牢笼吧……”如果圆公子真的性情温和待下人宽厚,那他就不会因为风采铃一句质问就体罚手下。这是在拿朱轮给风采铃警示,更何况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商贩又岂会挑在素还真不在的时候强硬邀请。
风采铃一句话说中事实,曼鲤虽然能在八面玲珑行动自如其实却如笼中鸟雀。公子有很多宾客,大家都赏识她的舞技,羡慕她的生活环境得公子喜欢。然而,宾客之中只有风采铃看出她的无奈。
细细水声两人突然沉默,只因触碰到心中柔弱,更因同为女子能理解怜惜。
奢华的生活普通人是享受不到的,没有人会去想到奢华的背后真相,曼鲤将话题转移到风采铃身上:“夫人也不必对公子抱有偏见,宴会结束公子自会送夫人回去。”
解下秀发,风采铃看着水中的花瓣让曼鲤伺候她沐浴更衣,虽然很别扭但为了探查圆公子的身份她也只好忍了,反正都是女子比起素某某在好多了:“我们同为女子,你的无奈我都能理解。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还请不必客气。”
“哈,夫人言重了,在八面玲珑只要不犯错能得公子庇护曼鲤已经很知足了。”第一次有人想要相帮,更因同为女子,虽是初次见面曼鲤却和风采铃十分投缘。
点点水滴落在花瓣上,整件事仿若这些花瓣奢华的遮掩着什么。像闲聊一般,见曼鲤对风采铃毫无提防,她不惜触及曼鲤的伤心事问道:“你可知是谁将你卖给公子的?”
“这……不能说……”忆起往事,深知有些事不能让风采铃知道,曼鲤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多说什么。
圆公子非普通人,他所结交的人定是非凡,但在风采铃的印象中完全没听过圆公子的名号。见曼鲤禁言,风采铃连忙道歉又装作好奇把话题转到朱轮身上:“抱歉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我对你们的那个小猪人很好奇,他是神兽吗?”
“他是公子的右事,听他说是被夸幻之父变成那般模样后被公子捡到。”猪头人身,在普通人看来根本就是怪物,也只有风采铃见多识广才见怪不怪。
闲谈中,风采铃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最近的事情来看,夸幻之父的一些所作所为是个十分记仇的人,风采铃可不信他会轻易让圆公子捡走朱轮:“夸幻之父我听说过,你家公子捡了朱轮不怕得罪他吗?”
从曼鲤的身世,再到朱轮的身世,风采铃在言谈中一直围绕着圆公子的身份。曼鲤总算明白风采铃为什么会问及她的伤心事,更加知无不言:“这倒不会,夸幻之父未曾因朱轮的事为难公子。”
夸幻之父如此记仇的人并未因朱轮的事刁难圆公子,这看似寻常之事却似乎很微妙。穿好衣服,风采铃仔细分析曼鲤之言的可信度:“……跟我说那么多,公子不会怪你吗?”
没想到风采铃看似随和善良,这翻脸的速度可真不亚于圆公子,曼鲤连忙央求:“这……夫人千万别跟公子提起曼鲤跟您说过话。”
“放心吧,我会注意言行不会让你们受罚的。”扶起曼鲤,风采铃总算可以确认她所言的可信度。
仔细分析下来,夸幻之父和圆公子之间不无可能有所关系,否则圆公子捡了夸幻之父报复的人夸幻之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