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从前听着母亲、父亲、大伯和爷爷说起的这些,现在竟生成了单独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演绎着,没有着丝毫停顿,如同一直没有脚的鸟,只能径自前进着,无法停留。
不由得,眼角多出了一行泪来,一点一滴的流到枕头上,汇成了不大不小的珍珠,滑到了床枕之上。嘴里反复嘟囔着
“不,不,父亲你放心吧,我会为夺回这一切的。”
在这身旁,其父其母也不知道何时就守在这里的,眉头微微皱着,看到那两行眼泪,嘴里又想说着什么,因为离得有些远的关系,听不真切。
白棉颇为心疼,便是凑上前去,为他慢慢拉了拉被子。其父也是在后面跟着,往前动了动身子。
然而其父母也不是一般之人,都是有着修为在身,这一近了,隐约也听清赵炎的话,不由着一怔,旋即白棉看了一眼沉默的丈夫,回过头来,拉被子的手具是没有收回,而是一手抚着火儿的手,一手搭在其被子上轻拍着,轻声道
“恩我和你父亲都是知道啊,火儿一定能做到的,你是我们的骄傲啊。”
而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赵兴天也是一手轻拍了拍白棉的背,叹息一声,又是自顾离去了,房间里烛光攒动着,似是听懂了这些人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赵炎便是醒来,身上的伤,也是好了,连那些外伤都是好的八八九九了。只有那些严重的地方还有些淤青,这让他很是欣喜,旋即盘腿于床上,马上行’宫‘运转,将气息与身体真气经脉络运行一周,舒经活血。
随着他呼吸吐纳,淤青的地方慢慢也是消失无踪,身体各处于周身四万八千毛孔中挤出了一丝丝黑色物质,或是以气态形式跑出,或是以液体固体留于身体表面,竟是药效洗髓效果显现,派出了体内杂质。
赵炎就这样一周天一周天的做着,而那一周一周的速度也是在缓缓提升着,当真气自经脉运行完那一个大周天,即36周天时,黑恶物质才是排空殆尽,不在从身体之中出来,看样子,已经排净了。
赵炎在这期间自是不知道他身体表面的情况,反而是因为这运行中的变化而欣喜,他惊喜的发现,从前体内的两条经脉竟是被打通了,这样在真气运行的时候,竟是进入一种生生不息的循环过程,让的赵炎痴迷,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已经将奇经八脉完全贯通了。
“竟然比平时快了三倍,原本半个时辰才能完成一大周天,现在竟只需要一刻钟多些时间了”暗自在心中说道。
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父亲正看着他。
“父亲“
赵炎恭顺马上行礼道,对于父亲,赵炎很是敬畏。
“恩,你醒来了,赶紧准备一下,这就跟我去演武场吧”
赵炎眼前一亮,明白此话表明之意,立即应道,“不用准备,咱这就出发吧。”
赵兴天看了他一会儿,其脸上分明出现了一丝古怪,竟是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碍于威严,从脸上一闪而逝,摇着头出去了。
赵炎不解是怎么回事儿,还以为哪里做得不对引得父亲不满意了?不会呀,在才是冷静下来,对着那门边的铜镜看去,尴尬不已。原来刚刚运转周天所生成的杂质,虽然一部分挥发掉了,但是更多了却留在了身体表面之上,形成一层黑膜,其厚度竟是有了1厘米,像是一个通了灵的煤球,难怪父亲会那般模样了。
过了一会儿,待的赵炎整理完毕,两人便是来到一处空地上。高大的灌木,蓊蓊郁郁,在四周有规律的围成一圈,中间是一片平整的场地,上面铺上一层层沙,踏在上面,略微发软但却恰好能够使出劲力,不得不佩服其铺设之巧妙。还有几处地方,一株株杂草顽强挤出头来,倔强向上挺着,耀武扬威的似要占领整个场地。
显然,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因为周围有着植被的关系,整个场地清清冷冷的,如同置身森林自然中,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这,便是赵氏一处练武场了。因为地处偏僻,又是靠近森林,已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炎儿,将我教给你的法门再施展一遍。”目光忽然凌厉道。
“是,父亲”
说罢,赵炎,便是,闭眼陈气,稚嫩的小手以一种娴熟的方式在空中按着一定的轨迹左右横溢,时而有上下翻飞,竟是娴熟无比,只见手到之处,空气都发生了一些扭曲,仔细一看竟是种带着一缕透明的气体使眼前出现些许错乱,静待真气在体内流转开来。不多时,竟在身前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火焰标志,四周形成一两指见宽的圈环,将之圈在其中,上面带有些许符文刻画,也是玄涩难懂。如果族中长辈来此便能轻易认出,真是赵氏家族之中的传承发决——炎诀,看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清晰如实体,令一些族中成人也是自愧不如吧。
赵兴天也是不语,就这样静静看着。心中却也是暗自开心,说起这套法门是在赵炎8岁的事儿了,有一次一个下午赵兴天从祠堂回来,看到赵炎在那里玩耍,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想到自己儿时时候,父亲对自己的教导,一时发热,便叫他过来将这法门告诉了他,自顾自的讲着,也没有关小炎儿眼中的疑惑。
初始篇是基础,虽然词句不多,但是拗口复杂,晦涩而难记,确是反观小炎儿,听了一遍,眼睛转了转,便是开口用那略显稚嫩,将它背了出来,父亲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欣喜表情,这在那次回来也是屈指可数,但又是不知道怎地,脸色转冷,说道“好,现在,我带你做,你跟我学”便也是法门的动作形式也是一一教给了小炎儿。“以后每天都要来练上一遍,知道么”小炎儿点点头。父亲叮嘱完了便转身离开了,口中哼着古老声色的歌谣
“荒古道,几人行过,绿荫重开地,又盼谁来
古来人无数,多少堪留名
古来人无数,多少堪称雄
纵使留名又如何,纵使英雄又如何”···不多时候一个拐角,消失了,歌谣却还是传了开去。在空气中轻轻荡漾。
小炎儿看着父亲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也是低下头,学着将歌谣哼了一下,似懂非懂,调子哼的也有些奇怪,不一会儿,便是低下头,又去找别的东西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