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食堂。
裴佳柠占了一张桌子,无聊地等着童言溪和江铭泽点菜回来。
“哼!学校的排骨真是猪做的!”童言溪拿着两份饭食气呼呼的走过来,随后江铭泽也走了过来,笑脸张扬,和童言溪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你怎么还要吃猪做的呢!”
“怎么了怎么了啊,言溪,什么……排骨是猪做的啊?”裴佳柠不明真相。
童言溪气愤的咬了咬嘴唇,“那个食堂阿姨简直就是太可恶了!我跟她说帮我们加点菜,然后我加点钱,她就没给我好脸色的加了那么,那么一……点。而他!只是笑了笑对她说‘阿姨帮我加点菜呗!’那阿姨就立马每样菜都帮他加了!还是免费的!哼!什么人嘛,我一定要叫我妈把这阿姨给辞了!”
“哦,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裴佳柠突然莫名感到无语,想不出来要用什么话来让童言溪消消气,她咬起手指难为的琢磨着。
“小爷我颜好,待遇不同,那是必须的。”江铭泽搁在旁边优哉游哉的坐下,扬起他那自豪的笑,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桌子,然后又接着从筷筒里挑出的一双筷子继续擦。
童言溪听了江铭泽说的这句话,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
童言溪尽量的把自己的情绪压到冷静状态,拉扯着嘴角摆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是,你是颜好,长的多漂亮啊,要不要我给你化个美美的妆啊,扮个伪娘也正合适,保证别人认不出来!”
江铭泽前半段听得还挺惬意,可是后半段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切!”江铭泽没有回骂,开始吃起他的饭来。
童言溪也感觉心情舒畅了好多,又哼起小调吃起她的饭来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裴佳柠第一次认识到让童言溪拥有成就感比劝服更让她消气来得快!
想不到,我认识言溪两年了,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了解她……
裴佳柠想着想着整个人都消沉了。
童言溪迅速地向着裴佳柠的饭盘放了一些胡萝卜,然后笑了笑看着裴佳柠,“来,佳柠,多吃点胡萝卜才有营养。”
裴佳柠看着自己饭盘多了那么多胡萝卜,抬起头看着童言溪,“言溪啊,把胡萝卜给我通通夹回去吃掉,否则,我就跟理事长说你又挑食了。”
“啊!!别,我,我夹回来就是了……”童言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把胡萝卜一块一块夹回去。
“你这家伙居然怕吃胡萝卜啊,”江铭泽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看着童言溪的目光有种嫌弃的感觉,“为什么啊,不是挺好吃的吗?”
童言溪突然有一种很想打人的冲动。她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桌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谁会怕吃胡萝卜啊!”
食堂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行动,目光投向童言溪他们这一桌。
江铭泽拿着筷子的手晃了晃,然后又加了一块胡萝卜,“自行暴露,谁那么激动,不就是谁么?”指向童言溪。
“你!”童言溪气得直咬牙。
“要不然,你把这块胡萝卜给吃掉,我就肯定你不怕吃胡萝卜。”江铭泽夹着胡萝卜靠近童言溪的嘴唇。
“呵,我为什么需要你来肯定?”童言溪感到有些可笑。
“呵呵,你是确实可以不需要吃这块讨厌的胡萝卜来取得我的肯定啊,但你如果不吃,刚才可是有很多人都听见了,‘堂堂的童言溪居然会怕吃胡萝卜’这个消息多有趣啊,应该会很快整所学校就都知道吧。别的我不太相信,但是学校的八卦传播力,我可绝对相信是一流的。”江铭泽的嘴角满满的挂着张扬。
“混蛋……居然给我下圈套!”童言溪握紧双拳,眼神变得格外危险。
不妙……真的很不妙……裴佳柠对江铭泽使了个眼色,希望江铭泽能够停止和童言溪的对峙。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童言溪像这样的眼神,感觉很危险,很不妙。
必须要制止住童言溪。这是她现在的直觉和唯一想法。
“我给你下圈套?你有没有搞错啊!刚刚拍了下桌子,还喊得那么大声引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你才对吧!”江铭泽坐着翘起二郎腿,继续跟童言溪说着,完全无视了裴佳柠,“呐呐,现在好好想想,怎么样?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童言溪的双手握紧得颤抖,“吃!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看扁!”
江铭泽,你给我记着!
“好!很好!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来,啊……”江铭泽像在哄小孩一样的调戏童言溪,并将夹着的胡萝卜移到她的嘴边。
童言溪畏惧的眼神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种奇怪刺鼻的味道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她慢慢的张开口,等江铭泽把胡萝卜完全送进嘴里。
怪怪的,甜甜的,好重的味道……
蓝瘦,香菇……
童言溪心里感觉江铭泽一定是故意的,夹了一块那么大的,连一口咽下蒙混过关都不行。
“难受别忍着啊,看你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江铭泽一副不干他事的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当然,用的是重新拿的一双新筷子。
童言溪听了江铭泽如此欠打的话,特别想破口大骂,但奈何那块胡萝卜还在自己的嘴里。
要么咽下,要么吐出,这就是让那块可恶的胡萝卜离开自己嘴里仅选的两个方法。但为了形象,童言溪只会选择咽下。
满脸都是痛苦和艰辛,她无奈得把目光往下移,忽然有一样东西映入眼中。
水!
她毫不犹豫的拿起眼前的这杯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等……”江铭泽想要和童言溪说些什么,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童言溪已经把整杯水都喝完了。
“嗯?你要说什么?”童言溪擦着嘴看着江铭泽。
“我只是想说,你喝的那杯水,是我的……”江铭泽扶着额头,指了指童言溪手中的杯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