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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云石洞探险

距离野莽山几十里外有一个小山村名叫石门村。石门村处地在大山里,地势闭塞,三面被连绵的山包围着,往南只有一条蜿蜒十几里的小路通往外界,往西往北往南是连绵数百里一望无际的森林,那里人迹罕至,在深山老林的山野中,生活着种类繁多的野物,野鸡、野猪、野兔、狍子藏匿在森林里,还有一些隐藏在深林里狡猾凶恶的野兽,狐狸、大灰狼、黑瞎子、老虎等等。

石门村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千百年来他们在这里过着安稳的小日子。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的人大多已打猎为生。村里住着一个老猎户姓石,年纪已逾花甲,和老伴相依为命。石猎户只有一间破旧的茅屋,家里除了几头羊就找不到其他像样值钱的东西了。他们家就仗着石猎户打猎卖几个钱,石老娘在家养几头羊添补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两人几十年来相濡以沫,日子倒也过得安稳。但令老两口耿耿于怀的是,石老娘没能帮石老爹生个一子半女,随着老两口年纪越来越老,身体越来越差,老两口很是发愁,照这样下去,他们总有一天干不动活,到那时岂不是面临着死后无人送终的窘境。他们很想去抱养一个孩子来养,但像他们这样的家境,别人家怎么肯将自己的骨肉放在他们哪里受苦呢?因此,多年来老两口心里虽有这个奢望,但他们心知肚明,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来到这一年,老两口都六十几岁,终日都得为着三餐而奔波忙碌着。某一天,石猎户和往常一样,拿起猎叉,背起弓箭,就出门去山里打猎。他在山林中辛苦了大半天,只打到几只兔子。到了约莫午后的时刻,天气忽然骤变,乌云布满天空,马上要下大雨来。石猎户看着自己猎叉上的几只兔子,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打猎只能到此为止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吧。他刚走出几步,豆子般的雨点从天空上掉下来,噼噼啪啪地砸在他身上。他加快脚步,此地离家太远,他寻思着只能找一个地方避雨,等雨过天晴再回家。不久,天空下起瓢泼大雨,将石猎户全身淋湿,他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里面怪石嶙峋,因形状很像各种形态的云,故被人叫做“云石洞”,于是他冒雨在林中行走。此时雨天路面湿滑,光线昏暗,石猎户仗着多年在此地打猎的经验,就一直望那个云石洞走去。他急急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云石洞。

进入云石洞后,他就在洞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此时外面下着滂沱大雨,他身上湿漉漉,经从洞里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他所在地方刚好位于洞口的位置。经阴风一吹,他益觉得寒冷。他拧了拧身上的雨水后,还是觉得很冷。他想,此时要是能在这里生堆火该有多好啊。不过这只是痴心妄想,这个云石洞里湿漉漉的,地下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卵,去哪里找能燃火的东西。他坐着坐着,觉得太冷了,就站了起来,活动着身体,企图排遣身上的寒意。

石猎户在云石洞口踱着脚步,他的眼睛就望向这个奇怪的石洞里。云石洞里面黑黝黝的,看不见尽头。一条小溪从云石洞流出来,溪水顺着山势,从高往低向山下流去。这条小溪是洞里的山泉汇聚而成,云石洞有无数暗流,至于这些暗流从何处留来,这可无法考证。

他来过这里好几次,年轻时曾经仗着胆子大,带着猎叉举着火把进去探个究竟,里面的石头路湿滑难走,他进去了很久很深,就是没有找到洞的尽头。当他走到一处地方,此时手中的火把忽然熄灭了,四周一片黑寂,耳边的风声突然停止了。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回逃跑,逃跑的时候由于心慌,他摔了几个跟头,最后他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从此以后,他就算经过这里,也不敢再进去洞里。

石猎户在洞口等了很久,外面的雨继续在下,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他想道,糟了,这阵雨估计要下很久了。他很是无奈,只好耐心等着天晴。过了很久,他就感觉口渴了,就走到旁边的小溪畔,用手捧起水喝着。他刚喝完水,忽然从耳边的风声里听出“哇……哇……”的声音,这声音时有时无,似乎很遥远。一开始他还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可是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风从洞里飘出来,他越听越惊讶,不禁怀疑起来,这声音好像是婴儿的哭声,可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破石洞里面除了水和石,怎可能会有人呢。要说是有人将孩子丢弃在这里,可是这里荒郊野岭,平日就没有人来。这实在太奇怪了。他忽然想道莫非那不是人,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

石猎户听着耳边一阵又一阵的哭声,真真切切地断定那是一个婴儿的哭声。他心想,我今年活到六十几岁,平生未做什么亏心事,怕它做什么啊。于是他就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石猎户循着声音慢慢走进云石洞,那个婴儿的哭声听得越来越真切,他肯定自己不会听错,洞里的确有个婴儿。他一直往洞的深处走去,来到一处狭窄的洞口,这个洞口很小,只有猫着腰才能爬进去。那个婴儿的哭声从狭窄的洞口传了出来,石猎户就小心翼翼地叫道:“谁?”那个哭声就哭得愈是厉害,大概知道有人来了。洞里一点光也没有,石猎户现在是“睁眼瞎”了,他侧耳听着,就判断那个婴儿应该就在洞的里面。他用手朝洞口摸了摸,那个洞口还真小,仅容他爬进去。他一咬牙,就将背上的弓箭放下来,然后将猎叉伸进洞口里塞,这个洞有点深,他手中猎叉探不到尽头,他索性用力一推,就将手中猎叉望洞里抛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就发出“当”的一声,那是猎叉掉到地下发出的声音。里面的小家伙的哭声停了一会,又继续哭了。石猎户看里面并没有其他动静,料定没有什么危险,就从这个狭窄的洞口慢慢地爬进去,他弓着腰爬了几十步,就穿过狭窄的洞口,慢慢从洞口下来,双脚着地。他眼前一片漆黑,只感到这里似乎是一个小石室。他双膝跪地,循着哭声摸索过去,不久手就触碰到一些干草,然后他的手终于碰到一团“肉球”,果然是一个很小的婴儿。他喜道:“啊,果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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