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雨桐的心里又很清楚。
夜知倾是对的,不论从简单层面来说他作为一个兄长,还是从复杂层面来说他作为夜国的王爷,他的思量,都是正确的。
车厢里,一路静谧无声。
夜知倾先下的车,替白雨桐掀开了车帘。
夜笙箫果然已经在大门口等上了,不过这次他没有搬出一个椅子在大门口坐着,也没有手里捧着个还有一半剩饭的饭碗。
白雨桐想对这个无论多晚都在等着自己回家呆子笑一笑,可是实在是有心无力。
下了车,视线开阔了,白雨桐才发现夜笙箫身后还站着个夜韶华,自然还有跟班的小顺子阿和等人。而且很奇怪,夜笙箫和夜韶华兄弟两个,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异于平时的严肃。
自打夜笙箫的状况越来越好后,他的喜怒哀乐都已经会表现在脸上,不似从前,虽然总是萌萌哒,但是说白了就是一张面瘫脸,不管什么心境,都是一副呆呆的表情。
而然,人有那么多种情绪,白雨桐还从没见过夜笙箫这样过。他眼睛还是亮闪闪的,但是里面却有抹不去的愁云。
见人都从马车里下来了,夜笙箫首先就奔向了白雨桐,拉着她叫了声桐桐。
作为回应,白雨桐与他十指相扣。
本想拉着他直接回房的,但是他却没动,反而是使了劲儿,把白雨桐拉着一齐朝夜知倾的方向走过去。
白雨桐疑惑,“怎么了?”
夜笙箫看了眼白雨桐,又对上了夜知倾,“二哥,有事。”
夜知倾倒是朝夜笙箫露出了一个笑,好似方才他并没有在马车里发过怒、忧过心一般,他淡淡同夜笙箫说,“好,进去再说。”
这时,夜韶华也三两步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着叫了声二哥和嫂嫂。破天荒的没有再说话。
连这话唠都不说话了才是最奇怪,白雨桐朝夜韶华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夜韶华感受到了,眉头更紧了,还是一言不发。
一行人,夜知倾最近腿旧疾犯了,况且他平日里身体都不大好的,走起来自然是没有旁人快。
夜笙箫催了一遍,“二哥,快。”
夜韶华听了,护起了短,“十一哥别催,二哥才从病床上起来呢,就马不停歇的已经够累了。”他说完,却是亲自上手,扶着夜知倾,挽着他加快了脚步。
还不到夜知倾的院子,就见拱门处站着两个眼生的人,他们见到夜知倾过来,忙跪下行李。
夜知倾眉头微蹙,看向夜笙箫和夜韶华。
夜韶华忙答,“是七哥的人。”
“七弟?”夜知倾轻轻的重复着,大步朝前走去,停在了那两人面前,“进来说话。”
他说着,领着众人去了他的书房。
白雨桐这才小声的问,“笙笙,发生了什么事,你七哥怎么突然派人来这里?”
夜笙箫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白雨桐,白雨桐展开迅速将书信扫了一眼,看的是惊心动魄同时又哭笑不得。
于此同时,七王爷夜辰桓派来的那两人也给夜知倾奉上了一封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