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逃出鬼境。
由于不知道鬼境里的时间是不是和阳间里的时间有时差,所以三人也不知道在鬼境里究竟待了有长时间,更不知道现在离考试时间结束还有多久,他们需要找个人来问问。
当下,夏益波便把他的那把大砍刀和那条恶鬼的鞭子,给藏在了那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章泽龙和张阿豪的匕首也跟着夏益波的砍刀藏在了那里面。
然后三人钻出了那一人多高的草丛,跳到了那条大水泥路上,便在那条大水泥路上随便的拦下了一个骑电车路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简单的短发,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休闲式西服。看他这样子,倒像是一个文人,但是三人在和他开始了第一句谈话的时候,就发现,这人其实并不是一个文人,而是莽夫,说话不经过大脑过滤。
这个男人骑在电车上,用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然后打量着三个人的一身装束,轻声说道:“你们……是刚刚被人群殴过的吗?被人打傻了?连时间也不记得了。”
他说话的样子到不像是讽刺,更不像是明知故问,而是一副有点书呆子的样子,就好像他并不知道这样问话会得罪人一样。
章泽龙这三人听完这个男子说的话,又看了看他那书呆子的样子,哭笑不得。其实也难怪男子会这样问,因为这三人的一身装束,让人看见了着实会有一种不好的想法。三人经过在鬼境的一番折腾,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脸上的肌肉也是裂开般的青一块,紫一块,破了不少的皮。
特别是章泽龙和夏益波的身上,他们二人的身上还占有很多斩杀恶鬼之时所留下的黑色浓血。
虽是这样,但是这个男子问的也太那个了吧!你其实可以这样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狼狈。又或者这样问,哥们,这是怎么了啊?一身脏兮兮的之类的都可以啊。但是你这问的你们是不是被人群殴过啊?这样问是不是太显得讽刺人嘞?
由于章泽龙三人是有求助于人家,便不敢给人家多做计较,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句话的事,人难免都会有说错话的时候,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书呆子一样的男子呢。
“不是的,”夏益波抹了一把脸上的黑色浓血,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可是好人啊,怎么会打架呢。”
“那……你们这身……”
男子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看着三个人,似乎是等待着三个人的回答。
不用男子继续说下去,三人也知道这男子要问什么,他肯定会问你们这身上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血啊?
夏益波挠了挠脑袋,好像是在想怎么回答男子一样,可是想了半天,竟然连个屁也没能挤出来。
还好章泽龙脑袋好使,他见夏益波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便抢先说道:“哦我们其实是这附近刷油漆的,这一身黑漆漆的东西是那油漆,这不,在人家公司里干了半个多月没有出门,这下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我们就想着出来买点生活用品,出来的急,所以也没有换衣服。”
旁边的夏益波听完章泽龙的回答,脸上漏出尴尬,多好编的谎言,自己愣是没有编出来,惭愧,惭愧,真是惭愧啊。
男子听了章泽龙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问道:“那……你们怎么连日期也不记得了?”
三人无语。
不就是问你一个时间这么简单的事儿吗?你小子还刨根问底啊,你是警察查案啊还是怎么地,你就直接回答一下现在是七月几号不就得了吗?一个大男人真你娘的啰嗦,跟一个娘们儿一样。
不过你还别说,这个男子虽然像书呆子一样傻乎乎的,但是他的这一问,倒把三个人给问住了,这做什么事应该也不会忘记时间日期吧,就算工作在忙,今天是礼拜几或者几号都应该记得的啊。
“我都都处于专心工作中,所以给忘了。”章泽龙想了想,回答道。
“不会吧,这个……怎么能忘呢。”
“反正……就是忘了呗。”章泽龙打心眼里有些尴尬。
“你们这工作的也太专心了吧,竟然连今天是几号都不记得了。”
“你就告诉我们今天是几号就行了。”
“你们这样工作可不行,会累坏身体的。”
“哎呀你告诉我们今天是几号就行了。”
“你们应该多注意休息几天。”
“我草。”加上刚才男子说错的话,在加上他的啰嗦,夏益波开始不耐烦了,你娘的,回答个日期有这么难吗?只见夏益波一把抓住了那个男子的衣领,差点把他从电车上给掂起来了,他的屁股都快离开电车车座了。只听夏益波说道:“你他娘的你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吗?怎么跟一只苍蝇一样啰嗦啊,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今天是几月几号。”
有可能是章泽龙和张阿豪也开始对眼前的这个男子已经不耐烦了,他们二人见夏益波开始动粗了,也不上去阻拦,而是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是如果夏益波不动粗,他们二人也会动粗一样。
男子被夏益波抓起衣领这么一大声吆喝,吓了一大跳,眼镜都掉在鼻子下面了,战战兢兢的说道:“今……今天是七月……七月二十二号。”
“你娘的,早说不就没事了。”夏益波松开了那男子的衣领,说到:“害得耽搁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说了这么多的话,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耗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害死了几百万的脑细胞……”
章泽龙和张阿豪很无语的看着夏益波说话的样子,感觉那个男子不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而你夏益波才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真是比这个男的还要啰嗦。
男子被夏益波松开了衣领,得到了自由身,手忙脚乱的把鼻子下面的眼镜给推到了鼻子上面,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整了整衣领,然后骂道:“你他娘的傻比。”
夏益波一愣:“哎呀我草,你他娘的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