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繁星点点如明眸,月晕明浩似美玉。
金月没有呆在草屋里,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上仰望星空,望着天上的星空,她总觉得怎么也看看不腻。
而且心中有股想法,渴望去到那一片星辰之中,总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人在等着她似的。
目光迷离间,身后一阵清风袭来。
转身望去,他还是来了。
秦旭御空而来:“金月你怎么跑这来了,我寻你许久了。“
身轻体健,御空而行。
这正是筑基之境的标记,他来是为她筑基了么?
金月没有说话,只是在拔着地下的小草,若有所思,柳眉间深藏忧虑。
秦旭爽朗一笑,唇红齿白:“怎么,不高兴?”
金月若有所思:“你真是来为我筑基,大家都说我天生废物无法修仙,就连天台山掌门也束手无策,你怎么会有办法······”最后一言,她却咽会肚子里,无法说出口。
而秦旭却帮她说了出来:”是否想问我到天台山来,到底有何居心?“未等金月作答,他注视着她:”看着我的眼睛,我难道会害你?“
从那双眼里她看到了自己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旭又道:“天台山中的人都看错了你,其实你并非天生废体,而是星云之体。“
金月疑虑:“星云之体?”
“不错,据我所知,世上绝无天生废体之人,人为万物之灵,身体岂会与天地灵气产生不了丝毫共鸣,唯有星云之体才会有此症状。“
“可是,就连掌门也无法帮我筑基,你又怎么会有办法?“
“呵呵,我自然比不上掌门,可我恰好知晓为星云之体之人筑基的法子。”秦旭呵呵一笑,目中尽是怜惜,摸了摸金月的脑袋:“难道朋友之间,不应该互相信任吗?”
一听到朋友两字的时候,金月举棋不定的心便动摇了。
不对,他可是在摸我的脑袋呀。
尽管秦旭身材比她高上半个头,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属于年长的姐姐,他才是被摸摸头的弟弟,当下不由鼓起了嘴:“秦九日······秦旭,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
秦旭讪笑,但闻言已可确认金月不再怀疑他了,旋即别过身去,把方才摸脑袋的手悄悄放到鼻尖,深吸一下,仿佛能从闻到其中蕴含的芳香,旋即转身虚心的望了金月,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在安心取出一个胀鼓鼓的白布袋,放在她面前。
金月虽然没看到秦旭那龌龊的动作,但见他故弄玄虚那样子就想揍他一顿。
“你拿出那白袋子······”
她话尚未说完,随即心醉了,一双眸子也紧跟着醉了。
袋子在她面前打开,然后星星点点,数之不尽的绿荧小点从里边飞出,眨眼之间便把她的身子,周围包裹起来。
集萤似星,群星璀璨,夜幕之中她仿似随手可摘星辰,然而置身于星海之中,他的仿佛灵魂已到了另一个时空当中,甚至有一只小小萤火虫落在她修长的睫毛上,也忘了眨眼了。
秦旭见金月一副发呆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被眼前的景色给美晕了。
他却没有闲着,体内浑厚的灵力转动,随即双臂伸长,随之一震,原本还在夜色中飘游的萤火虫像是被固定了一般,定在半空之中。
随即快若流星,一颗颗绿芒被他移动到目光所定的位置之上,遍布周围,仿佛要将金月置身于星海当中。
若从高处往下,便发现这秦旭布下的星云之阵,与九天之上的星辰位置竟然丝毫不差,相似之极,而且星阵之中一道光束直达天际,仿佛洞穿星辰。
良久之后,秦旭大声:“星阵已成!”
这才松了口气,盘膝而坐。
不过他还没有轻松下来,体内丹田之中正源源不断的往双手输送灵气。
百日筑基,绝非一日之功,他现在便要以自身灵力,配合星云之阵中蕴含的星辰之力,助金月洗精伐髓,已达筑基之境。
此时,若是秦旭师尊云长路过此地,必会含怒出手,一掌击毙他前不久收下的好徒儿。
只因修仙之人,无人不晓星云之阵乃是虚凌仙山的独门秘术。
时光流逝······
金月睁开眼睛时,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她跟前秦旭,紧紧不松开,哭泣:“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被紧抱住的秦旭,登时之间膛目结舌,随即听到那夹带着哭泣之声言语,他的心在此刻化作一滩柔水,用力抱住金月,单手轻轻的拍打这那令他着迷的身子。
他这一用力,却把金月惊醒过来。
方才她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
梦境之中,星海当中她看一见一名男子,一袭白袍,白衣胜雪,容貌模糊,可看见了他当时心就情不自已的疼了起来,好痛好痛,宛如刀刮。
但不知为何,她的身子在那时竟然不受控制,从星海中徐徐落下,她想喊,却口不能言,只能望着那名男子直到逐渐模糊。
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抱着,眼前可见的一是只圆圆的耳朵,下意识间她喝了口气。
异口同声的尖叫,两人同时分开。
金月首先护着胸前,随即一想,好像连自己也感觉不到什么,好像不算吃亏吧,再看向秦旭,顿时起得七窍生烟。
只见秦旭一幅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打紧,但他脸上那深闺怨妇的表情才是令她最气的。
好像她才是女的好不,她才是吃亏的一方!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秦旭脸红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你,你,你······”
“你什么呀,不就是让姐姐抱一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脸!”
闻言,金月才伸手摸了摸脸,顿时一声尖叫,之感觉脸上好像长满了结痂,甚至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竟然毁容了。
“呜呜······”
看见金月哭鼻子了,秦旭走近她,伸手在她鼻子上撕下一块黑乎乎的结痂:“小傻瓜,就知道哭,这是洗精伐髓时体内排出的污秽之物,沐浴就可洗刷掉了。”
“啊?我这便已踏入筑基之境?”金月这才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身轻如燕,整个的精气神为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