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我、刘大师、陆毅然、张葵荣、萧西可还有大伙,一个个都是肚大腰圆,一副吃撑的样子。就着星夜躺在满是杂草的草地上看看夜景。
结巴硬汉走到我面前,给我使了个眼神说:“子……子……”
我装腔作势的说:“呵呵,行了。累了就先回去吧!”
结巴硬汉走后,张葵荣也给大伙通了通气。尽皆起身,欲要给我和刘大师告别,给我两创造一点私人空间。
我坐起身,背着刘大师冲着大伙一翘大拇指,不禁感触良多。看看,你看看,什么叫义薄云天?什么叫肝胆相照?什么叫两肋插刀?
我正感慨,忽然从路边冲出五个彪型大汉,迈着及其嚣张的步子朝我这边走来。为首一人是一个光头,肩宽背圆。手臂有常人大腿般粗细。胳膊上纹了一条大黑龙,一路蜿蜒至胸口处。
光头光着膀子,满脸横肉,显得凶神恶煞!走起路来全身的膘都跟着抖上两抖。
我一见来人,知道是张姐安排的人到了。看清光头之后更是对张姐佩服的五体投地。仅仅一天时间,没想到她竟能找到体貌特征如此符合演戏的演员。
我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语气不善,却挤眉弄眼微笑问:“你们是什么人?”
光头也不答话,走进我身前,上下打量我两眼,嚣张的问:“你叫王大桩?”
我用手遮在身前比着手势,示意我很满意他们,嘴上却强硬的说:“是我,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嘛?”
光头看了看我手上的小动作,递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接着冷笑一声:“妈的!是个智障!”话音未落,光头抬起一脚,卯足了劲的冲着我的小腹就是一脚。
毫无防备之下,我顺势倒飞出一米开外。小腹仿佛被一头斗牛顶了一下一般,剧痛无比。差点一口气没倒腾上来,接着嘴里就是一热,一丝血迹顺着嘴角留了出来。
我心里暗骂,这孙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捂着小腹挣扎的站起后,我直摆手,示意对方怎么也要先走走套路,起码要先为难下刘大师吧!这一上来就给我一脚,太不负责任了。
光头又看见我一个劲的给他打手势,不由笑了起来:“他妈的,还真是个智障!”
说着,一招手对着身后四个人说:“麻利点,差不多就行。别传出去说我们打白痴。”
我都无语了,就着演戏水平,老子非扣你钱不可!
光头身后几人得到命令,更不答话。一个箭步就朝我冲了过来。
刘大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闹得愣了半天,忽然看见这四人还要打我,也是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平摊双手将我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瞪着对面几人怒喝:“你们要干嘛?”
光头带来的四人见一个女的挡在面前,都停下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他们的老大。
光头一脸玩味的看了看拦在我面前的刘大师,走进两步戏谑的说:“小妹妹,快让开。我们不打女人!”
闻言,我更郁闷了,这到底是我要泡妞,还是他们泡妞?
刘大师不为所动,毅然决然的又问:“你们为什么要打他?我不许你们打他!”
刘大师此话一出,光头顿时是嘿嘿笑了起来:“为什么?当然是收钱办事了。再说,我们来就是为了打他来的,你说不许就不许,那是违背职业道德滴!”
光头这一句戏言,惹得同伙四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和刘大师。
这回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帮家伙是真来找茬的,并不是我顾的什么人。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向张葵荣瞟了一眼,见她一脸茫然,还稍显恐惧的表情,我确定自己猜的没错。
当下,捂着肚子将刘大师拉到一边,吃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呵呵,刘大师,你们先回去,几个朋友跟我闹着玩的。”
“你虎三岁小孩子啊!你快走。我是女的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再次微笑,这回我是真的笑了,面临这种情况刘大师还能奋不顾身的如此为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一转头,我看向赵凯他们:“带刘大师走。”
光头不等我说完,毫无征兆的冲过来又是一脚将我踢翻在地:“都这时候了,还在这打情骂俏逞英雄。我呸!”
这一次,我一口血吐了出来。再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只感觉头晕目眩。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我禁闭双目,咬着牙忍着不发出声。
刘大师一头冲过来,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蹲着身子想要扶我起来。
恍惚间,我听到光头又说:“去,把他带走。打这种人以后咱就不用在道上混了。带过去让那帮少爷自己处理去。”
话音刚落,就过来两个青年,一个单手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另一个拉开刘贝贝。接着光头对着众人威胁说:“聪明的不要报警,不然你们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短短三五分钟,光头等五人就将我拖上了路边的面包车,上车后光头还骂骂咧咧的说:“妈的!晦气,居然让老子干臭流氓干的事。就这小子,老子再来一脚就能要了他的命。”
旁边一小弟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光头:“不管了,把人给他们带过去,让他们自己处理。价格多要一倍。让老子亲自干这事,简直就他妈的在侮辱老子。”
我被带走后,过了好一阵,我公司的兄弟姐妹才缓过劲,刘贝贝哭着说:“报警,快报警,大桩被他们带过去会被打死的。”
然而此刻,在场的人们都没一个还有思维的,全是一脸惊骇,不知所错!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老百姓,从来没和这种真正意义的黑涩会打过交道,就算平常点背遇到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流氓,也没有刚刚这帮人的气势。说白了,平常遇到的那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黑涩会。好听点说,那是一帮不务正业的流氓。难听点说,那些人根本就是市井里的小瘪三!要拿他们和这五个人比,那就是萤火之光妄与日月争辉!
总而言之,这五人就是那种出手狠辣,做事毫不脱离带水。发起火来杀个个把人是绝对不会在乎得主。当然,他们做事绝不会有所顾及,因为他们就是那种把脑袋憋裤腰带得主,这是一群不怕死,且后台强硬的真混混。
赵凯缓过神,沉思片刻:“不能报警!”
刘贝贝及其他人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凯,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赵凯见状,幽幽说:“他们不是普通的混混,像他们说的,如果真报警,大桩极有可能真会死,这不是闹着玩的。”
刘大师不管不顾的哭着说:“不报警怎么办,他们把大桩带走了。”
赵凯按住情绪激动的刘贝贝:“冷静点,从刚刚来看,这帮人并不削为难大桩。而且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听出,是有人花钱顾他们来的。而他们要把大桩带走交给那个人,就是因为在他们眼里,大桩根本就不是一盘菜。所以大桩只要不在他们手里,那就一定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一旦报警,这帮人会觉得我们根本不拿他们当跟蒜,到时候他们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桩才是真危险。”
听完分析,刘贝贝无助的哭着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赵凯:“先回去,都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