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刻,李鹰才看清那怪物的面目,果然是一条白色的蟒蛇,头大如斗,巨眼喷火,口如簸箕。蟒蛇李鹰见过,却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蟒蛇。而且李鹰知道,此物若是遇到猎物,通常就是将其通体缠住,再放开时,猎物骨骼就已经尽断,此物便会将猎物张口吞下,一次进食,便可半月不食。
李鹰便对婉玉道:“你我两人各攻其一端,不要让它缠住了人。”
婉玉嗯的一声,表示赞同。
僵持大约一刻钟,那怪物便倏地朝婉玉这边游来,李鹰哪里容它近得婉玉,早提剑朝它腹部刺去。谁知那东西见中路遭到攻击,便转而向李鹰游来,婉玉便又去攻击它的腹部。如此一来,它向哪方进击,中路就会遇到攻击。但几个回合以后,那怪物便就又停住。李鹰婉玉便也得到片刻喘息。谁知他两人刚吸一口气,却不料那怪物突然直冲而来,还未近身,却见它调转身子,一条尾巴突然横着甩了过来,他二人哪里躲得过,俱被那长鞭横扫着飞了起来,落在数丈外的一片石头上,巨大的疼痛使二人瞬间失去感觉,但巨大的求生欲使得二人立即醒了过来,李鹰又一次感到忽冷忽热的气息,睁开双眼,却见那怪物正盘在一棵大树之上,又一次朝婉玉张口吸气,昏迷中的婉玉,通身是血,眼看又一次要飞升而起,他也明显的感到身上,胳膊上,腿上的血汩汩的流出。但生死时刻的李鹰顾不了多少,还是努力的爬起来,再次扑上去,将婉玉死死拖住。
说来也奇,当他抱住婉玉之时,他却突然感到奇迹发生,本来婉玉已是浑身是血,可当两人抱在一起之时,却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却见那血肉相触之处,那血液立即凝结,而且,身上的血液互相流通,两人身上的伤口立即愈合,而且两人立即身上充满无穷力量,神清气爽。两人突然记起,昨天二人联手,巨石都能轻松抬起放下,此刻性命攸关,何不再次联手作战。于是,二人便十指紧扣,丢掉武器,准备与那怪物徒手搏斗。
那怪物见二人牵手,便又从树上溜下,再次向二人游来,还未近身,这二人突然腾空而起,直冲而下,朝那怪物背部猛的一击,只听通的一声,那怪物立即伏在地上,动弹不得。李鹰用脚踢了一下那怪物,动也不动。
李鹰便取来两人兵器,两人举起兵器,准备将那怪物一斩三截。正要劈下之时,却听得耳边一声“且慢”。两人惊讶的回头一看,却是秋明。那秋明笑眯眯的望着他二人,张口就说:“此物即已战败,奈何取它性命,何不留待他日。为我所用。”
李鹰不解,忙问:“为我所用,它东西有何用?”
那秋明只是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是不露,时候未到。”
李鹰便就作罢,只见那秋明轻轻走到那怪物身旁,伸手在其头后一尺处重重一点,那怪物瞬间便开始活动,李鹰见状,忙操持兵器,秋明却道不妨。那怪物醒转过来,正要再次冲向李鹰两人,却见秋明嗫口一声口哨,那怪物便立即伏在地上。
李鹰明白,原来自从那前朝高人离开之后,道长和秋明等人又将那白蟒降服,那白蟒已然为我所用。但不知这白蟒能否臣服于自己。那秋明似乎看出他的意图,便冲他一笑,便走到白蟒跟前,以手抚摸它的头皮,附首对着它耳语一会。那白蟒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那白蟒便有重新游了回来,张口吐出一团东西,秋明上前捡起,却是一截蛇皮,他将那蛇皮一扯两半,给李鹰和婉玉各一半。告诉他们,将这蛇皮贴身装好,走到哪里,不仅可以避免蛇类的袭击,还能同样指挥蛇类攻击敌人。因为,这是白蟒所褪之皮,闻到此皮之味,就如同白蟒亲临,岂不威服于人。李鹰闻言,心中大喜,便学着秋明之法,又对那蟒耳语一番,那白蟒便点头认可,随即转身离去。
那秋明便贺喜二位。李鹰也喜上眉梢,想不到如今居然可以驱使蛇类。那么以后岂不是如虎添翼。那么以后报仇之事就可顺当多了。
秋明却道:“不是仅指此喜,实因更大的喜事。”
李鹰不解,便问:“还有何喜?”
那秋明不答,望一眼李鹰,又望一眼婉玉,便掩口而笑。
李鹰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才突然醒悟。他也颇感不可思议,他俩本来已经被摔得通体流血,可当两人血液相触之时,伤口却能突然愈合,而且力量倍增,两人同体同心,一击战胜白蟒。这一点,差点因白蟒之事忘记。他忙把婉玉的手重新拉住,有点忘情的对她说:“想不到你的血液居然有如此奇效,你是人是仙?”那婉玉闻言,粉面含羞,甩手要走,哪知李鹰抓得太紧,一甩手,竟然将李鹰高高扬起,又顺手甩出一丈有余,就如同李鹰是一面旗帜,能被她甩来甩去。李鹰觉得自己的身体碰到一个沙堆上,那沙子便顺脊背淌下。回头看时,哪里有什么沙堆,分明是一块巨石被自己碰得粉碎。
那秋明也惊得睁大的眼睛,便对李鹰说:“李哥不妨试试自己的臂力如何?”
那李鹰也将信将疑的走到一块巨石前,只轻轻一掌拍下去,那巨石瞬间便化作齑粉。再一掌,拍向方才那白蟒所攀之树,只听“啪”的一声响,那树居然断作两截,那树冠缓缓倒下。
那婉玉也甚是吃惊,也如此尝试一番,果然力道劲霸。二人不由得心中大喜。想不到在嶅山之上,居然练成奇功。
谁知那秋明却大摇其头,说:“若说奇,的确是奇,一切皆由缘,你二人注定有奇缘,但奇功练成尚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