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要离开邓县,但大家还是分成三拔走,李鹰与婉玉,扮作一对夫妻,肖时迁与刘建武,扮作商人。俊杰与秋明扮作一对师徒。三拔人就这么不远不近,互为顾盼的行走。一路倒也顺畅。
将到秦州府,三拔人又分明绕道其他路走,不一日,便分别回到嶅山县。秋明与李鹰当然继续上山练武,俊杰与婉玉回武馆,刘建武与肖时迁各归本行不说。
且说朱贵见俊杰回来,便长出一口气,原来刘建武那几个孩子最近全归他来管,和别的孩子不同,这些没爹没妈的孩子,每天到晚上,就闹腾着找开妈了,大点的还算好,小点的就直接哭个不停。好在邹氏也能给帮着管,但主要还是要自己哄。
见此情景,俊杰便觉是时候给孩子找个家了。
果然第二天,便有一对夫妻愿意领养,他们的住处在城南张家院子。
安顿了孩子们,他便专心教授徒弟。婉玉也就时不时的出门,俊杰知道她去做什么。也懒得管。
这一天,俊杰收到书信,不觉皱起眉头,想了想便给家里做出安排,便又叫上肖时迁,起身出发,前往邓州。
原来那日李鹰从姐家出来,先是由姐夫先走一步,目的是引开跟踪者,可至今姐夫还未回家,近日,便有人已经给李鹰姐下最后通谍,说姐夫在他们手上,若是不说出李鹰的下落,就拿姐夫开刀。姐姐一个妇道人家,正愁着呢,可巧三爷安排的前去问情况,便得知这种情况,便写信告知俊杰。俊杰也是不想打扰李鹰,便就和肖时迁赶过来看情况。
俊杰便知,其实李鹰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那个组织关注着,之所以没有在姐姐家,可儿家动手,主要还是不想扩大影响。而那一晚,他们不仅没有抓到李鹰,还凭空损失二十几个人,这伙人不穷凶恶极才怪呢。而通过三爷的书信来看,看来对方对于李鹰是志在必得。看来太师与李鹰之间已然成不死不休之势。而以形势而言,可儿家人,与李鹰姐姐等人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又将是数条人命。
俊杰到得邓县,找到三爷。你道三爷是谁,那可是邓县黑道上的老大。在三爷头上动土,三爷也是心中十分憋闷,你说李鹰跟你有仇,你与李鹰对付就行,干吗要和别人过不去,又不是谋反,难道还要诛连九族不成?
按三爷的脾气,其实这等事他是不会管的,但既然俊杰出了钱来救李鹰,那三爷自然觉得此事就和自己有关了。既然上次是保李鹰,那么这次当然是保李鹰姐姐姐夫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理。那帮人固然是太师派来的,但也不能太把三爷放在眼里不是。
俊杰当然是不好出面了,所以,他一来找到三爷,送上心意,三爷自然就要出头管这类事了,毕竟太师的人来并没有一个人来找三爷议论此事。三爷的目标也很明确,如果这帮人不再纠缠李鹰姐姐,此事就算罢了。至于对方要提出捉拿李鹰,那还得看对方提出的条件。于是,三爷便打发人给李鹰姐姐传话,指定四月初十晚亥时在城南望鲁台见面,可以各带自己人手。在此期间,李鹰姐姐的安全就在三爷的保护之下。
四月初十日转眼到来。
两帮人依约来到望鲁台。
初春的河南平原被浓烈的干草气息和泥土气息笼罩。如果不是中原大地已经有了明显的旱相,这夜色中的望鲁台的确值得留连。
三爷带二十人早早在台上等侯。
亥时刚过,便见一稍人马来到台前,大约二十几个人。为首一个大汉,面若黑土,宽下巴,虎背熊腰。眼虽不大,却精光闪烁。旁边,就是上次幸存者娘娘腔。
双方首领各见过礼之后,那三爷便自报家门道:“山人在此等侯多时了。”他之所以没有报上姓名,那也是道上的规矩。
那黑脸汉子却不答话,只道:“我等奉刑部通令,来此捉拿朝廷罪犯,你是哪来的土贼,居然敢公开阻挠。”
那三爷倒也不恼,呵呵一笑。“你既捉你的罪犯,于他人何干?”
那汉子闻言道:“我等采用何种方式捉人,与你这土贼何干?”
那三爷依然呵呵一笑:“大路不平众人踩,情理不合众人排。横梁不正刀斧砍,管你是斜还是歪。”
那汉子便做出变脸的准备:“这么说来,你是要公然与朝庭叫板了?”
三爷也寸土不让道:“朝庭也要讲道理。”
那汉子呵呵一笑:“我倒要听听你的道理。”
三爷也道:“李鹰与太师有仇,你上天入地去抓,其他人与此事无干,请你放回刘猪娃。”
那汉子蛮横道:“我要是不放人呢?”
那三爷便道:“那你就别想回去。”
这时那娘娘腔便跳出来,道:“郭总管何必和这等草贼多费口舌,让我先拿了他再说。”言罢蹭的一声跳到两人中间。三爷这边一个扁头汉子也蹭的一声站在中间道:“要不咱先玩玩?”
那娘娘腔也不答话,伸手就冲那扁头脑门打来,那扁头只是为动,等那拳离头只有半寸多时,却突然朝左跨出半步,伸右手架在娘娘腔胳膊中间,左手抓住娘娘腔手腕,只一用力,那娘娘腔便如同连根拔起的葱,给贯在地上,还未站稳,便被几个汉子稳稳的擒住,动弹不得。
那三爷一见,便哈哈大笑道:“似这等****,还跟着太师弄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郭总管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向左右扫视一圈,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战,无奈便主要特点出战。这边阵营之中便有几个汉子争抢上前,却被三爷止住。那汉子见此情景,便自觉退下。三爷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走到场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