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忘元大师、紫阳真人、玄青便回去了,临走前少不了一番叮嘱。胡先生那边却没有立即离开,甚至有弟子说看到胡先生上山了。陆羽等人却是不信,山上戒备森严,雪域不同于中原门派,向来是以武道专研为主,是不会给中原各大门派任何面子的,而行院招待已经是雪域待客的较高标准了。
第三日的时候,李氏兄妹和张元元一早就在陆羽他们行院的门口等候了。陆羽、本尘和玄苦、玄念拿了行李出来,和众人一起上山。
路上碰到屈正、李元义和梅自开,因为李元义是要和陆羽本尘以及张元元到白一横门下的,想起之前的冲突,所以勉强笑笑,也没多言语。而屈正和玄念都拜倒了休南门下,屈正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当然也不会把陆羽等人放在眼里,可是看到李明珠又不得不放下身段,说道:“各位师兄弟,还有明珠师妹,咱今后可是一家人了,正所谓大水冲了龙王面,一家不识一家人。以后同为雪域弟子,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陆羽对这种人心下不齿,也不理会,玄苦却受不了这种反复的小人,直接道:“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谁给你是自家人,真不要脸。”
屈正自讨没趣,被玄苦恶言反击后,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道:日后在山上与这厮少不了相见,一定要瞅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这厮,总在明珠妹子面前要我难堪,老子迟早会加倍奉还。
“好了好了,大家以后怎么说也是同门,不免要相互照应!”张元元搭着圆场。
众人上山后,到各自的师父跟前报道,师父们则给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讲一些雪域的规矩。在天山主峰上边,从山腰开始,以此是第六剑庄、第五剑庄、第四剑庄、第三剑庄、第二剑庄和第一剑庄,每个剑庄相隔垂直距离大约一百米,说远不远,但要往上攀爬却是越来越难。每个剑庄都由庄主独立管理,而所有剑庄都由吕长鸣统一协调调配,陆九江则负责每次的弟子考核。庄内还有十多位年长的长老,和掌门南宫北羽常年在雪域金顶闭关修行。每三个月,南宫北羽会出关一次,亲自指点考核优秀弟子武功一次。
雪域的弟子考核,庄内是自行考核,六个剑庄之间则是每三个月考核一次,考核题目由陆九江、吕长鸣和休南商定。弟子修行满五年者,不愿意继续修行则可以请示自家庄主,由自家庄主请示吕长鸣后离开。五年之内除非师父不要徒弟,否则不允许弟子离去,否则按叛出师门处理。雪域每三年还会组织一次论剑大会,每个庄会派出五名精英弟子才加考核,考核过关后,可以到雪域的禁地剑履阁参悟剑法一个月。而成绩最差的剑庄,则负责整个雪域的行院管理、巡山和安防工作。
了解到了这些后,白一横跟大家无奈一笑:“以后这巡山工作就交给陆羽和张元元了,本尘和姜源负责行院管理,李元义和隗晋你们负责安防。待会儿由你们的师兄赵登云带你们熟悉工作。以后你们上午在庄里随我练功,下午做好刚才交代给你们的任务。”
“弟子明白!”众人应诺道。
“好了我们每个剑庄的人数都差不多,都有四十多号人,登云你带他们熟悉下住宿环境和每日要做的工作。以后每天卯时一刻准时在练武场集合,记住,我不喜欢偷懒和迟到的人。”白一横讲完这些便自己离去了。
大家去还有很多想要问的问题,然后就拉住赵登云问个不停。包括玄苦问剑庄的位置是不是和每个庄主的地位有关,赵登云到是耐心,一一解答,剑庄只有第一剑庄庄主休南师父和第二剑庄庄主闵君师父地位悬殊,其他人都一样。而这两人地位悬殊则是由于这两人修为本身很高,每年教出来的弟子也总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要想提升地位,就必须在每次的比试中脱颖而出。
陆羽也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明年他和萨加的一年之约,可不可以请假离山。赵登云没有听过萨加,但是却对陆羽说道,请假和师父提出,只要合情合理,师父一般自会允诺。
然后赵登云带着大家到了住宿的地方,地方到也宽敞,六个人一间屋子,两个大通铺的土炕,一边睡三个人。陆羽、本尘和张元元睡到了一边,李元义、姜源、隗晋住到另一边。几人中除了隗晋都没有见识过大炕,一时新鲜不已。李元义和张元元养尊处优惯了,感受了几下硬硬的席子便心下失望,觉得条件太过艰苦。结果赵登云说道:“以后屋子里边的大炕就要你们自己到行院背柴火烧了,哦,对了,烧炕是自己烧,但是柴火要背九间屋子的,除了弟子们的七间屋子外还有师父屋子的柴火和厨房的柴火。院子里边有五口大缸,每天必须在傍晚续满,取水的地方也在山下行院。”交代完这些后,赵登云说还要练功便走了。
这时听到外边传来叫声:“陆羽、陆羽!”却是玄苦的声音,陆羽留人出去后,发现玄苦、李氏兄妹都在,玄苦道:“陆羽我们要上山上了,师父刚才说了,要专心练功以后就不准我们随便外出了。”说完后不禁一阵落寞。陆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家都好好练功,三个月后见呢!”李明珠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众人回到房间后,便开始排背柴、烧炕、打水的分工。由于任务量大,所以每两人一天,陆羽和张元元一组,本尘和姜源一组,李元义和隗晋一组。
第二天一早,众人还没有起床,陆羽就叫起了张元元,张元元虽然不情愿早起,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跟着陆羽下山,到了山下,两人在行院找到行院准备的柴火堆集位置,好几伙,整整几亩田的柴火,估计这都够整个山上好几个月烧的了。陆羽让张元元不要磨叽,张元元背了两捆柴火,陆羽背了三捆,向山上跑去,本来刚出来的时候,张元元还一直在叫冷,结果一阵狂奔之后,这家伙出了大把的汗,还摘去了外套,陆羽看了下柴火根本不够,便动员张元元再跑一趟,张元元往地上一赖,死活走不动了。陆羽没法,自得自己去山下背柴火。每次背三捆,又背了两趟,期间还遇到了玄苦,两人相视一笑,早先还说三个月后见的,没想到第二天就见到了。两人也不多言,还赛起了脚力。这时候背柴火的人也陆陆续续渐渐多了起来。陆羽满头大汗,在练武场用内功调整气息,一早上,别人搬两趟,他愣是背了三趟,而且时间上也没有比别人多用多少,这样下来既锻炼了脚力,也锻炼了气息。
等到卯时刚到的时候,大家便都集中到了练武场,看着满头大汗的陆羽和累瘫在地的张元元,剩下几人心中发憷,这样下去不累死才怪。来练功的结果变成了练苦力的,除了本尘几人心中怨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