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燕云歌没有继续待在清欲山别墅,而是回到自己的四合院居住,每天都过着单调乏味的复制式生活,但是他却从来没感觉到无趣,反而觉得没有纷扰烦恼的日子异常悠闲自在。
无论过得好还是过得坏,过去过不去的都会过去,时间也在一天一天的飞速流逝着,故宫大学的开校报名日期也越来越近,仅仅只剩下一天的时间,燕云歌的心情随着时间的逐渐拉近也显得越发的激动兴奋。
故宫大学的威名可以说是每个华夏人都耳濡目染的,其名声在国际上都是非常显赫的。故宫大学创办于1898年,初名故宫大学堂,是华夏第一所国立大学,也是华夏近代最早以“大学”身份和名称建立的学校,其成立标志着华夏近代高等教育的开端,故宫大学是华夏近代唯一以最高学府身份创立的学校。
在国际权威机构的鉴定认证中,故宫大学名副其实的位列世界大学排名第三位,于国内而言更是一直蝉联第一的宝座久居不下。无论是教育的质量还是人文底蕴和学术积淀,故宫大学都是首屈一指的。从办校至今培养出来的人才更是数不胜数,政界首脑,学术巨子,科学狂人,商界精英,明星大腕,真可谓是人才的培育摇篮。
只是想想故宫大学的非凡成绩与强悍实力就让燕云歌激动不已,能去故宫大学读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尽管他是走后门进的,但对他而言这无伤大雅,根本就不是重点。更何况家里人只是让他去体验体验大学校园生活,也没准备让他长期待在校园内。
但是在去故宫大学报道之前,他还有些许琐事要处理,他决定再去一趟中山烈士陵园,主要是有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若是这些问题不解决的话,心里总是感觉不得劲。而在去烈士陵园之前,他还是准备先回清欲山别墅见见狗爷。
在麻姑知道他要回清欲山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去发动停放在门口胡同里的那辆开回来的红旗轿车,显然麻姑是准备给他当司机开车送他回清欲山的。几番劝说无果后,燕云歌也唯有无奈的坐上车后座。
麻姑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一副暮气沉沉的老态,可她开车的技术还是毫不含糊的,保持匀速的同时还开得格外的沉稳,感觉不到分毫的颠簸摇晃。
清欲山别墅里依然只有燕云烟一人,老夫人还在凤鸣庵斋戒修身养性,而燕云鸢和周韵自然是去了公司,她们每天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当成四十八小时来用。
“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本来还想打电话给你让你今晚上回来,明天好一起去学校报到的。”燕云烟看到他开门回来,扔下手里的电视遥控板问道。
“回来办些琐事,你继续看你的电视,不用管我的。”他边说边向酒柜走去,依照惯例拿出两瓶酒和两条烟。
燕云烟知道他要去后院看狗爷,也不再多问,转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狗血淋头的棒子剧。
当他还没有踏进茅草屋的时候,里面就传来狗爷阴沉沙哑的声音,“以前你只是一个月过来看我一次,而这个月你是第三次过来吧?以前你每次过来都是跟我聊聊你的日常,像弹出什么新曲子啊,作出什么新画啊,最多也就是说说你修炼上遇到的难题。而这个月你三次来都是带着心事,都是带着问题,心境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澄明,现在你的心惊有些许波澜起伏。虽然仅是微不足道的些许,但这却有可能成为你境界止步不前的致命隐患。说说,这次来有什么问题?”
燕云歌将烟酒的包装拆开后递给狗爷,盘腿坐在他的面前,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狗爷,你知道烈士陵园的那个守墓老人吗?”
狗爷抽烟的动作明显一顿,被凌乱长发遮住的面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能看到被香烟熏得泛黄的牙齿,而从微微张开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应该有些惊讶。接着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唇小幅度的蠕动着,貌似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还是没有说出声。
而燕云歌也并不着急,静坐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细微的动作变化,耐心的等待狗爷开口说话,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狗爷绝对知道烈士陵园里的那个守墓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场绝对耐心的比拼中,最终以燕云歌胜出而告一段落,只见狗爷猛吸一口香烟后缓慢的说道,“没想到他真的会信守承诺,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他竟然没有踏出陵园一步。”
听到狗爷感慨的叹息,燕云歌越听越糊涂,什么承诺?什么二十年?听得出来守墓人在烈士陵园整整待了二十年,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是什么让守墓人将二十载的大好光阴浪费在阴气弥漫的陵园,日夜面对着无数的亡灵?不是三五几个月,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整整二十年。
“那守墓老人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将大好时光浪费在陵园内呢?难道是看破红尘生无可恋?还是说他在闭世修炼某种特殊的功法?”想不通透的燕云歌只能下意识的猜测,尽管这种猜测毫无根据,可能性也极低,但是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哼哼……”狗爷发出不屑的冷哼声,慢吞吞的说道,“心甘情愿?他怎么会心甘情愿,他是被无形的枷锁困在陵园里的。”
“无形的枷锁?那是什么?”燕云歌眉头越皱越深,心中的疑问也是越来越多。
狗爷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似的,嘴角也不自觉的轻轻抽搐着。
良久,他好似从回忆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开口低沉的说道,“是承诺,也是赌注。”
“什么承诺?对谁的承诺?赌注又是什么?”燕云歌急切的脱口而出,对着狗爷炮语连珠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