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院子里,清晨独有的清香四处弥漫着,沁人心脾。一个瘦小的身影不断的变换着,时隐时现,脚下踏着诡异的步伐,目光竟无法清晰的捕捉到这个身影。
茅草屋前,一名老者慵懒的靠在草屋前的门框上,手里提着个特大的酒葫芦,美美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花白的胡子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扬起。老者眯着眼,看着院子中那瘦小的身影,好不惬意。
半晌,那瘦小的身影停下,身上的轻纱也随着身影的停止而慢慢垂下,露出来精致的脸庞,瘦削而白皙,乌黑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无不透露出活泼的灵气。
瘦小的身影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剩余的柔发自然垂下,白色的衣衫为她本就出色的容貌多增添了一分出尘的气质,与金色的光辉互相照应下,竟显得如此的美好。
小跑到老者面前,额上因为刚才的练习有了些细密的汗珠,问老者道:“老头,我今天练得怎么样啊,相比于昨天应该有进步了把!”
此时,老者才微微的睁开了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丝毫没有一般老人因年龄衰老而伴有的颓然,但却似乎略带些许醉意。
依旧是美美的灌了一大口酒,稀里糊涂的说道:“是好了点……”那抹瘦小的身影脸上勾起了一弧微笑。
“但是……”老者顿了一顿接着说:“还欠些火候,明天继续……嗝……”说完,打了个饱嗝,慢慢的踱回了茅草屋里。
不一会儿,茅草屋幽幽的传来一阵声音:“浅浅啊,等会儿上集市帮我买点酒……如果有人来算命把他们打发走,让他们下午再来……别打扰我睡觉……”随后,又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呼噜声……
这个名叫浅浅的孩子脸上的微笑瞬间垮了,她叫白浅墨,自出生以来便怀有异香,小小年纪竟然咿咿呀呀的与动植物交流。母亲生怕这个孩子会给他们带来厄运,在一个严寒的冬天就把她丢在了大街角落的篓子中,但她也的确带给了她父母厄运,自她出身以来,原本平和的生活节奏被打乱的一团糟,她家的田地被地主强占,父亲不负重压终于也是神志不正常了,经常会在半夜里将她们母女捉起来强打一顿。更诡异的是,每晚的窗纸外都会有些黑影飘忽不定,把窗子撞得啪啪作响。
但也算她幸运,老头经过那个角落准备去打酒,发现了篓中正在哭闹的白浅墨,便收养了她,将她带到了这个村子。如今,她已经十二岁了。六岁起,老头就开始教她凝聚真气,虽是这么说,但也只是告诉她如何凝聚,剩下的,只靠白浅墨自己去领悟,偶尔得空再指导一下。白浅墨天资聪明,虽只是偶尔指点,却也是进步飞跃,半年之内就成功凝聚了真气,要换常人没有个一两年都不能做到的。
老头对于她来说,亦师亦父,尽管不那么靠谱。她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老头的名字,但老头只让她叫他老头,久而久之,白浅墨也就不问了。
休息片刻,她便要去做早饭了。白浅墨来到了井水边,吃力的打了一桶水,摇摇晃晃的像厨房走去,清澈的井水溅了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来到灶台前,熟悉的摆放好一口大锅,烧起柴火,将一桶井水尽数倒进大锅,放进了半杯大米,不一会儿,一锅稀饭便做好了。
拿了两个有些缺口的碗,舀了一勺稀饭放在小木桌上,小小的喝了一口。从四岁开始,白浅墨学会了做饭,并不是说她因为好奇想学做饭,而是她不做的话根本就没得吃。老头在她三岁以前天天做点稀饭喂饱她就算了,根本不会考虑什么营养。只有在村中有什么喜事才带着她去蹭点好吃的,有些年村中没有喜事,唯有过年才可能吃到一只鸡。
这也是为什么她已经十二岁,但身高却如同八九岁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