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圣女阁的阁楼,十分好奇的我,一一打开房间的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琴房、棋房、书房、画房……
“你爹娘也忒狠了!”我接下来便是对现代教育的长篇痛诉。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培养孩子?”智子问道。
“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定会成为虎爸!”我想了想,无奈说道。
“你不是挺反对这种方式的吗?”智子问道。
“没办法!21世纪能够生存下来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王者;剩下一种就是娘炮。但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娘炮。”我回答道。
“如果是女孩呢?”智子继续问道。
“让她感受音乐、绘画、舞蹈和书法!”我不假思索说道。
“刚刚你不还在痛诉吗?”智子鄙夷道。
“出发角度不一样!”我说道。
“哪里不一样了?”智子反问道。
“数千年来重男轻女的结果导致,女人物极必反的成为了21世界最稀缺的资源,稀缺本身就是最有利的生存保障,什么特长班,兴趣班,那些都是浮云!”我向智子解释道。
听完我的解释,智子更加疑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感受,不是学习。在她面对生活的困境时,并不绝望,能够从中坚定这个世界仍有美好的东西值得留恋,这便是坚持走下去的动力与希望。”我向智子补充道。
“你想的倒还挺长远,但对你而言,似乎最重要的是先有个媳妇!”智子说道。
“哎!现在的婚姻就是一场战争。儿子!女儿!如果你们能够出世,你要明白,赵子龙算个啥!你爸我千万光棍军中取你妈芳心,百万家财中取你姥认同,千孔百疮的环境下延你爷奶寿孝,最终你爸妈还能生下健康的你。你来到这个世上,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爸我是比常山赵子龙还猛的猛将!”我顺势一番对自己调侃。
这时,我和智子来到了阁楼之上。
我左看看,右看看,仍没有发现寝居的房间,便停在阁台上休息。
“我怎么没有发现寝房,你们圣女阁的人都住在哪里?”我不解问道。
“整个天机署也就八个人而已,四个从来没有照面过的护卫,两个逼我学习了一千多年的文理两库库丞,剩下就是楠妹和我。”智子说道。
“不会吧,也就是说圣女阁只有楠儿和你两个人。”这显然和我原想的“公主配置”有着很大的不同。
智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天下最聪慧的姑娘和天下最愚钝的姑娘在一起,我突然领会到了愚姑的真正内涵来。
“害怕天机泄露,所以只选择了一个傻子来陪你。”我向智子说道。
“你才是傻子,楠妹只是对逻辑方面的感知天生愚钝而已,但却是很容易满足开心的好姑娘。”智子替愚姑辩解道。
倚在阁台的栏杆之上,向南而望,看到一个魁梧的背影立在前方卫台之上一动不动,这应该正是智子所说的四个护卫中的一个。
“和四个护卫从来没有打过照面,难道你从来没有走出过天机署?”我向智子问道。
“成年之前,没有踏出过天机署一步,但天域的很多地方我都了如指掌,因为幻流塔常年研究的缘故。”智子说道。
“哎,那和看片子有啥区别?撑死了眼睛,饿死了二弟!”我不禁说道。
“二弟是谁?怎么会饿死?和看片有啥关系?”智子发出一连串的提问。
“二弟啊!二弟是??是八戒!至于八戒是谁,说来话长,你就不要再问我了。”我赶忙打圆场解释道。
休息少许后,我和智子来到最上面一层阁楼,打开房间,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可以躺一躺的房间。
对于一介凡人而言,从混沌星云向天域飞升的过程,消耗的能量实在太多了,疲惫不堪的身体急需一张大床抚慰片刻。
这应该是智子的闺房,内部没有我想象的奢华,但比起自己现在居住的男生宿舍不知好上了多少倍。屋内一切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
“你这里平时就这样吗?”我问道。
“不平常的日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智子反问道。
“看来你是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我说道。
“不是强迫症,而是一个圣女形象准则的素养习惯!”
“哎,名号猛于虎也!”我感慨道。
这时,看到了智子绵绵柔柔的闺床,便鞋子一蹬,躺在了上面。
而与我紧拉着手的智子,只能坐在床边。
“你就不能矜持点,这里一眨眼功夫就被你盘腾乱了!”智子抱怨道。
“我又不是个姑娘家,矜持啥?再说,整洁是为了更舒服的凌乱,生活是为了舒服,而不是为了保持整洁。”我对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智子面对我的歪理邪说,气的直瞪眼。
“你这里一切都好,就是缺一种味。”躺在床上打量着闺房的我说道。
“缺了什么味?”智子问道。
“像我们宿舍,拥有乐乐的袜子味、老马约会的香水味、老王的后方炮台烟火味、阿杰的骚骚味……,你这里就是缺那种富有层次感和谐交融在一起的生活味!”我向智子说道。
“第一次听人能够把邋遢描绘的如此清新脱俗。”智子说道。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就别那么多规矩了,累了就直接躺下吧!”我向智子说道。
智子坐在床边没有动,显然是不愿意和我共同躺在一个床上。
我侧过头,看着智子洁白如瑕的颈部、莹透的耳垂及柔顺的秀发,心立马醉了!
“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美好的事物?感恩上帝,这才是最好的‘琴棋书画’!”我在内心自言道。
平时高冷的智子,这次梦域之行,话似乎特别的多,看来内心挤压了太多委屈,需要找人倾诉倾诉。
“对了,智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信任我,并选择帮助我。”趁着智子向我敞开内心,我便问道。
“天机圣女的最大能力是能够查阅各种生命的意象世界,,这让我追逐所憧憬的意象世界,但又会因毫无遮拦的看到其难见光的一面而崩溃失望。那种久历喜爱后又崩塌的痛苦,让我不敢再轻易信任。但那天你让我看你们隐私的一面,并坦诚讲了隐私的逻辑,一下子击中了我久久不能释怀的东西,似乎在坍塌中拥有了再生的力量。”智子说道。
“啊!我在你面前岂不成了‘透明人’,和脱光有啥区别?”我故作惊恐之状用左手握住胸膛。
“我曾发誓再也不会运用那样的能力触及他人的隐私,也不愿再做回那样的智子。”智子说道。
这时,智子不自觉的卷缩为一团,看着娇小了许多,背影道不尽的是孤单与落寞。
“哎,这丫头,内心该淤积了多深的伤!”我心里感慨道。
“尽管我没有宽大的肩膀,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眼泪到这里尽情一游,不收门票,也没有破坏文物罪。”我向智子说道。
智子没有理会我的话,静静坐着,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在那里。
“放心,你已经知道了我最苦楚的秘密,量我也不敢随便把这告诉别人的。”我向智子打起保票。
一直侧身的智子,再也忍不住,转过身趴在我的胸膛上,肆无忌惮地痛哭起来。
触感着那激荡在胸前的疼痛,内心瞬间被想要守护的力量满满的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