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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七)

第五层。

玩家在这一层围绕中心聚了一个圈……圈的中央是迦倒在地上,身上坐着一个恶魔,典型的蝙蝠般的双翼,羊角人脸,面无表情。

玩家们噤若寒蝉,互相之间连眼神都不敢交流。

大概是觉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把迦当做椅子的恶魔发言了。

“我不喜欢废话,我是萨麦尔,这层的目的就是消减人数,事实上每层都一样。”恶魔说,随后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十口棺材,“我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留十个人下来就行。”

然后它站起来,一脚踢在迦的身上,直接把迦踢进了最右边的那一口,“现在你们中再出九个人就行。”

“别开玩笑了,谁会听你……”玩家有人冲他大喊。

“我脾气不好,见不得别人开心,不过恭喜你们,现在只要八个了。”话都没有说完的那位现在就躺在迦旁边的那一口棺材里,“你们可以开心一下下。”

“开心完就快点吧,”萨麦尔这么说道,“我的耐心并不好。”

刚刚发生的事情便是这恶魔站在楼层中间,看起来就是一副找架打的样子,不住活动自己的身体……诶说真的看起来真的很像在找架打……于是迦就上了……

虽然苏默等人都觉得迦是很强的,虽然交流不深,但是他应该是很强的,至少雷神这么说了,前面几层他看起来也挺游刃有余的……

于是迦就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雷神叫了个好,简直无懈可击,出招瞬间自身和天地恍若一体,结果这恶魔看都不看,伸出手接住然后轻轻一拉,就把迦拉得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然后它就坐了上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雷神当即就无言了,并且到现在为止没敢再说一句话。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恶魔已经不是强的地步了,它的境界是“无敌”。

忽然有什么声音发了出来,那是心跳声。

在迦所处的那口棺材里,心跳声大得出奇。

迦看见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

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纯白的一切,自己在下坠,没有底。

这里真是祥和啊……迦这么想,这里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样也不坏啊……迦这么想,就这么睡去该有多好,在这么祥和的环境里,似乎一切都无忧无虑,他这么想到,他就躺在了床上,那是他的床……他在教堂里的床。

迦的眼睛睁大了,他本来就快要睡去了……他也知道如果睡去大概就再也不会醒了,可唤醒他的不是别的,恰恰就是这张床。

这张床应该已经不在了……在迦的记忆里,它被人点燃了,火焰在其上肆意跳舞,纯白色的被子与枕头渐渐焦黑,点燃这一切的人在旁边默默祈祷,随后离去……那是他自己。

我还……有事要做!

迦的表情狰狞了,纯白色的翅膀在他背后张开,那是他的一阶能力——“神圣化身”,在这个能力发动的情况下,一切恶魔都会在圣光的照耀下痛苦死去,但是显然没有用……他尽力往上飞去,但有什么在往下拉……他往下看,看见了那些死去的小伙伴们……他们的头颅破碎,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拉住迦的双腿,他认得他们每一个人,也知道他们早已死去,他无法攻击他们,圣光都无法净化他们,他只能尽力往上飞,所有的力气都被他灌注在翅膀之上,随着他奋力一扇,他脱困而出。

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出口,他尽力飞去,他被人拦住。

那是神父。

过往的记忆现在又重现在他面前,迦的翅膀不再洁白……那些洁白的羽毛全部散去,露出由骨架支撑的恶魔之翼,薄膜覆盖其上,暗黑色的气息缠绕其中。

他也不再是那个纯白的小牧师了,黑色的气息将他包围其中,淡金色的头发变为暗紫色,他的眼眸依旧漆黑,代表恶魔的羊角在他头上凸现出来。

那是他不愿与人提及的二阶能力“灾厄化身”,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为何会这样……可他无力挣脱,神父的手中已经握住了圣光凝成的剑,他就这样劈向迦,迦没有办法……他现在是恶魔了,圣光对他而言不可阻挡,他被人击落了。

无数的小手从他背后涌出,牢牢抱紧了他,他们面容可憎,可唱出的诗歌圣洁无比。

就这样了么?迦问自己,他闭上眼,过往的记忆将他吞噬。

“约书亚,你在做什么?”迦问自己的小伙伴。

“我正在埋葬一只蜜蜂。”约书亚正在地上挖坑,“它朝我飞过来的时候我有点害怕,于是不小心把它打落在地,我想它应该是死了。”

迦看向地上那只蜜蜂,躯壳破碎,一动不动。

“那么你所埋葬的,是你亲手所杀害的么?”

“是的。”

“那么神父。”迦对着慢慢朝他们走来的神父提了个问题,“圣人和罪人……能为同一人么?”

“当然。”神父抚摸着迦的头,“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犯了错,成为了罪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日后改过自新成为圣人啊。”

“可当他成为圣人后,也许还是会有人指责他曾是罪人时犯下的过错啊。”

“可说到底,这终究只是自己的事情罢了,别人说得再多也只是别人的话语,也许听听一两句就够了,能使自己成为自己,那是最有意义的,而永远知道自己是自己,那就足够了,那就没人可以诘难你了。”

“就像你。”神父继续说道,“你不就是天使和恶魔的孩子么……你又怎么能不承认这一点呢?”

“原来是这样啊。”迦睁开眼,轻轻说,“谢谢。”

拉住他的手尽数散开了,迦低下头,他的小伙伴们微笑着,已经是天使的样子了,他们环绕在迦的身侧,漫天的花瓣如雨一般落下。

他挥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比以往更为有力的羽翼带领他飞上高空,花瓣在他周围环绕,就好似歌颂勇士的精灵,高空之中神父还在那里等他,可迦迎着剑刃抱住了他,神父手中的剑透体而过,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也在半空中化为了花瓣。

他无所畏惧,不可阻挡,迎着光芒……迦冲出了棺材。

迦的样子,就像是镜子,被人从中一分为二,右边是天使般淡金短发,左边却是恶魔般暗紫短发,一边是洁白丰满的翅膀,而另一边却是枯瘦的骨翼。

迦挥动双翅,冲向萨麦尔,他的右手发出圣洁得仿佛可以净化一切的光,偏偏左手上那个黑色的球让人感到世间一切丑恶皆藏于此。

“值得赞扬。”萨麦尔点了点头,“能从地狱出来,我允许你走。”

迦冲到萨麦尔面前的时候,被萨麦尔轻轻松松一拳就轰开了,迦倒在地上,嘴不住地往外吐血。

他还是无法战神萨麦尔,即便他已经战胜了自己,但萨麦尔的实力还是过于深不可测了。

“救人……快点救人啊。”苏笑颜率先跑了过去,跟着她的是苏默和林多……

萨麦尔在他们背后淡淡宣言,“还有八个人,希望能在我耐心耗尽前出来。”

没有人敢轻易动弹,好像动一下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互相之间就连交流也并不顺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萨麦尔忽然站起来,声若洪钟。

“你们真是太无趣了。”它挥了挥手,“那不如来参加一个游戏吧。”

这个世界在它话语刚落的同时变了样子,忽然出现的迷宫和每个玩家手中的枪。

“有效子弹只有一发,射之前喊一声‘砰’就算有效,被射中就算出局,如何?你们只有半个小时,倘若半个小时过去后还没有足够人的话,我就随意选啦。你们意下如何?”

话是这么说,但萨麦尔并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它只是宣布了规则,然后拍拍手,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开始消失,进入那迷宫之中。

萨麦尔设置的迷宫还算错综复杂,所有人都被里面,互相之间相隔数十米,在这法律和道德都不被认可的地方他们不知道会遇见谁,也就无从知晓会发生什么。

在苏默等人进入迷宫的第三分钟,第三名进入棺材的玩家出现了。

第七分钟,第四名出现了。

第十三分钟,第五名出现了。

第十五分钟,苏默遇见了白秋余,一起行动。

同一时间,两仪百里雪找到躺在地上的迦,以及在迦身旁守护的萧月璃。

第十六分钟,雷神遇见一名玩家,不过对面见是雷神后自觉退让。

第十八分钟,苏笑颜遇见了林多,一起行动。

时间依然在进行,还有十二分钟就到半个小时了。

萨麦尔不是个善茬,时间到了会怎么样它就会兑现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大家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你说要是直接上吧……偏偏这个恶魔还是个用一只手就能吊打迦的存在。

现在苏默和白秋余遇到麻烦了,对面有三个人,而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人数上就占了劣势……而在能力上好像也不讨好。

虽有苏默的能力能使他们在一定时间内不让任何枪击生效,但对面队伍中有一名女性可以进行瞬间移动,并不只是让自身进行移动,她还可以做到让他人移动……在初次交锋中苏默和白秋余就被出其不意地移出了掩体。

好在因为苏默完全无法预判出她下一次的攻击来自何方,所以只能用“真实屏障”把两个人的周围完全防御起来,这样一来,即便是忽然被移动了,两个人也还是安全的,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苏默的精神力并不足以支撑现在的状态很久。

对面还有两个人的能力未知,还未出手的白秋余在心底默默盘算,持久战显然不利,毕竟演化下去很有可能变成车轮战,那就应该速战速决!

决定好了战略,白秋余利用几次被移出去的时隙记下了对面两人的位置——还有一人的位置并不清楚,没有露头——那就先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吧。

不选那位女性,太容易落空了,就那个男的,国字脸,大平头,体积大,白秋余自信闭着眼都能打得中。

在与苏默沟通后,白秋余出击了,苏默挡在他的面前,白秋余一气呵成地举枪射击,子弹稳稳地飞向国字脸。

白秋余屏住呼吸,看着子弹飞向设定好的目标,在“雅各之眼”发动的情况下,是不会射偏的。

命中啊!白秋余在心里喊道。

可国字脸仅仅只是挥了挥手,就有一根藤蔓横亘在子弹飞行的线路上。

子弹被拦截了,国字脸安然无恙。

白秋余无可奈何,只能重新回到掩体。

不过倒也不算无功而返,至少知道了另一人的能力,白秋余心里如是心想,可这能力怎么破啊?

半分钟后,苏默的精神力出现了枯竭的状态,这也就意味着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发动“真实壁垒”,不过大概是基于同样的理由,那名女性也不再移动苏默等人,不过显然对面可以改变战术——国字脸手里拿着一面巨大的、藤蔓制成的盾牌,缓缓走了过来。

而在掩体背后的苏默以及白秋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白秋余在掩体上扣了一个小孔),连逃跑都做不到,他们的双脚被忽然出现的藤蔓牢牢缚在原地,那藤蔓就蛇一样紧紧缠在他们的双脚上,白秋余试着用手去去除它们,但是无功而返。

“怎么办?”白秋余喘着气,现在的他们好似瓮中之鳖,国字脸走过来的脚步声听来简直就像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还能怎么办!”苏默一把抓住白秋余的脚踝,“脚不要了!”

“那是我的脚,你也太直接了吧?”白秋余吓得一哆嗦,“你有刀?”

手持盾牌的国字脸离他们所处的掩体只差一步了,掩体背后有两只瑟瑟发抖的小松鼠,但持盾男人停下了脚步,他并不急于这一刻,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虽然对国字脸而言,不管是狗还是兔子他都不惧怕。

那他在等什么?

掩体背后冷汗直冒的白秋余和苏默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某个时刻的降临。

国字脸终于又往前踏了一步,脚步声清晰可闻。

就是现在!苏默一跃而出掩体,以躺在地上的姿势开始了攻击,手中的枪口喷火,但子弹无一例外地都被那面盾牌吸收了……可是没关系,白秋余已经翻越过了掩体……他才是攻击的主力!

苏默看着白秋余翻过掩体,空中漂亮的转身,眼中十字准星已然定位成功,手指已经扣在了枪扳上……然后他就掉了下来……

那是重重的一脚。

在他原本的位置上,那个女人从半空中收回自己的脚,姿势优雅,落地时毫无声息。

白秋余被人当头一击,正面朝上躺在地上好似一个“大”字。

而另一边,苏默被人用盾牌狠狠顶了一下,一时之间根本把持不住手里的枪,在国字脸的目送下,枪飞到了苏默的背后……苏默两只手撑着地,看着渐渐逼近的国字脸。

“虽说你们是我们遇到的第一组对手,也许在我们之前你们已经把几个人淘汰了,也许你们是更有经验一点……但你们是不是太小看对手了?藤蔓有没有捆到人我自己还不清楚么?”国字脸的话语落入躺在地上的两位耳中。

掩体背后,只余下两双鞋。

“那么,抱歉了两位。”国字脸移开盾牌,手中的枪指着苏默,而另一边女人手中的枪也指着白秋余,苏默手中没有枪,瘫坐在地上,白秋余虽然有枪,但他胸门大开。

“再见了!”出乎意料的,反倒是被枪指着的两个人抢先异口同声,与此同时发生的事情是开火的四柄枪。

苏默射出的子弹笔直地飞向国字脸的胸口,他对爆头这类事情完全没有把握,所以对他而言射哪里都不重要,能射到就好了,你胸肌这么大我不射真是不好意思啊!苏默此刻的内心也是紧张到有点脱线了……很显然国字脸把盾移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可他的身形忽然一闪,瞬时拉开了与苏默的距离,子弹理所当然地落空了……没想到在他来不及举盾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能力发动了!

持盾男子是当然是自信满满地开了枪……自己有枪对面没枪这点他已然确认了,可他想不到的是,在那最后的时候,那躲在六边形屏障背后的少年,还是举起了枪!

国字脸在那个瞬间也开了枪,但是自己的子弹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堵截……女人已经可以发动能力了,苏默难道还不行么?虽然真实屏障出现的时间只有一瞬,可是也够了,苏默滚动身子又回到了掩体当中。

不知道什么原因,苏默和国字脸即便开了枪,使用的子弹也并非有效子弹,大概是在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这一枪能解决问题。

女人当然也开枪了,她认定白秋余并没有时间收回摊在两侧的手,那是当然的,可对白秋余而言,也有一件事是当然的……他虽然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手,可只要弯曲手腕,子弹还是能射出来的。

如果女人的动态视力足够好的话,她就能看见自己射出的子弹被一颗从侧面击来的子弹弹飞了,在她觉得白秋余必死的同时她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去救国字脸,这救了他和她,因为接下去白秋余又顺势开了一枪,而苏默手中的枪也开了。

至于为什么能做到,这大概只能归因于女人的第六感。

但若是仅仅凭着感觉做事时,当感觉消失时,在那个瞬间,人一定会有所迟疑,他们会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像现在的那个女人,她楞了一下,她忽然间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因而迟疑了,在战场上迟疑就会出事,这是一定的。

“先下一城!”白秋余开出了第三枪,“现在轮到我了,砰!”

他开出了第三枪,使用的子弹是有效子弹,射击的对象是那个眼神诧异的女人,他不能留手,这一次的他同时动用了自己的两种能力“雅各之眼”和“风暴之牙”,“雅各之眼”的发动能让他的射击绝不落空,而就算有藤蔓过来阻碍,凭借着“风暴之牙”我也要先拿下一城!

时间仿佛停止了,如果将这个画面定格的话,我们能看见挥出藤蔓的国字脸、惊愕的女子,表情凝重杀意已决的白秋余,往前扑有什么话想喊出口的苏默。

“小心!”苏默终于喊了出来,他这一下扑也算是恰到好处,“真实屏障”为白秋余挡下了斜斜里开出的一枪,而一块石头斜飞出来挡在白秋余子弹的路径上,“风暴之牙”让这颗子弹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可是后来居上的藤蔓还是挡住了这颗子弹。

插播一句,第二十二分钟,第六名和第七名玩家同时出局。

好的,时间回复到正常的维度。

白秋余先是皱了一下眉,那是“风暴之牙”的反噬之力,但这次只是穿过了一片不算太厚的石头,并不是很伤,随后他也后退了几步,和苏默在一起,依靠后者的能力又在一波射击中幸免于难。

“差一点就成功了。”躲回掩体,白秋余叹了一口气,“可惜!”

在这最后的时候,动手的人当然就是第五人……能力未知的第五人。

他们先前的计划已经难得的取得了多次机会……在他们脱鞋的瞬间苏默注意到缠在鞋子上的藤蔓紧了紧,于是他意识到己方脱困的情况已经被知晓了,那么突然越出掩体的偷袭计划必然不会成功——如果傻傻地两个人一起出去那更是在找死,所以苏默先当了前锋,白秋余从另一边出发希望能获得效果……可惜这一次失败了,被那个会瞬移的女人搅了局,那也没关系,苏默发现自己的能力足以动用时便想到了这一点,千万不能小看敌人……苏默在跃出的那个瞬间虽然一直开着枪,但他同时也在关注着白秋余、那个会瞬移的女人和第五人的情况,大概是因为他的能力偏精神方面一点,同时关注三个人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困难,如果有人忽然攻击,他完全可以发动自己的能力为白秋余挡下攻击……至于自己的枪,脱手是必要的,反正脱手以后只要飞得不是太远,苏默都能用“真实壁垒”默默地把枪运到了自己手上而已。

被人识破当然也在算计之内,而他们的反击其实在那个瞬间才开始,这一步就叫“诱敌深入。”

第二步当然是——赌上性命开始反扑!

可惜,反扑失败了,第五人的存在破灭了他们的计划……

更为致命的是,白秋余已经没有有效子弹了。

“先撤吧?”苏默提议到,“毕竟我们是不利啊。”

“没办法了,战略性撤退!”白秋余点点头,“苏同志你先走,我们要保留革命的火种!”

“一起啦,跑就跑,哪来这么多话?!”

苏默和白秋余从掩体中一阵乱射后毅然决然不回头就跑。

“追!”背后有人说道,“赤脚大仙”二人组一边因脚踩在石头上而皱眉一边忍着泪加速。

第二十三分钟,苏默和白秋余战略性撤退,对面选择追击。

然后在第二十四分钟,赤脚大仙二人组就被追上了……

这场可笑的追逐战仅仅持续了一分钟,“赤脚大仙”二人组就有点后悔为何不在逃跑的时候顺便带上鞋子。

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这是一片有很多矮墙存在的地方,前面没路了,后面又有如狼似虎的三人组。

“不跑了?”躲进掩体后,女人遥遥发问。

“脚痛……”白秋余看着自己通红的脚,“而且没路了……”

“束手投降怎么样,免得时间到了大家一起死。”

“有什么好处么?”

“留个全尸咯!”

“刚刚那个对话麻烦删掉……我呸,投降算什么?!要真是男人千军万马我也要闯一闯!”

“我们这三人,你过来闯闯啊。”

“……我休息一下。”白秋余叹了口气,“给我五分钟。”

“别说笑了,我们过来了。”

“来来来……”

“又来这招!”在白秋余说完后,掩体背后的“赤脚大仙”二人组就被向上平移出了当做掩体的矮墙……

“苏默注意我的屁股!”

“接好了放心……”

手忙脚乱中,两人安全着地。

“你们的应对方法也没有变啊。”一如国字脸所料,半空中的“真实壁垒”挡住了所有的攻击,而“沉默屏障”则缓冲了他们下落的力道。

第二轮战斗,现在开始。

萨麦尔给的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子弹永不会断绝,可就算子弹无限……论火力苏默这边肯定是比不上对面的,而且现在这子弹,充其量只是打上去比较疼而已,对面有三个人,而这边的有效子弹只有一发。

“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掩体后背,苏默说。

“试试吧……反正都这样了。”

“这样”是指对面改变了战略,只使用枪进行射击,也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完完全全的火力压制,这样的火力压制的结果就是掩体正在分崩离析……而当苏默和白秋余尝试离开掩体时……只要一伸出头,女人就会把能力发动……然后苏默和白秋余就会出现在掩体的正上方,然后重重落下,第一次猝不及防两个人直接把充作掩体的矮墙给砸塌了……吓得两人几个翻滚重新找了个掩体。

“天气不错哈?!”国字脸组听见“赤脚大仙”组的问候。

“是啊,杀人的好天气。”女人笑着回应。

“别这样,聊聊嘛。”白秋余撒了个娇,“姐姐。”

“你这姐姐叫的真骚我都快吐了……”苏默别过头去。

“滚……”白秋余对于队友不理解自己的做法感到痛心。

“什么事啊?”伴随这句话的出现,女人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双手持枪一顿横扫过后消失不见,留下惊魂未定“赤脚大仙”二人组还缩在“真实屏障”里面。

“大婶你也忒不讲理啦。”白秋余哭嚎了一嗓子,然后象征性地反身开了几枪,回应他的子弹比他多出了几十发。

“苏同志对面没有跟我们沟通的意图诶,要不你用美男计试试?”

“……”苏默叹了口气,他忽然很绝望,这种绝望来自于如果自己要死,为何在死前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只能跟这个二货在这里聊天。

“苏同志你是不是在想为何也许是人生的最后阶段却会与我共度?”白秋余撇了撇嘴,“别这样啊……我也不想的嘛……”

“是啊,这次也许可能会死,你说我们能不能像迦一样冲出来?”

“你会飞?”

“不会。”

“那你冲什么……”白秋余一脸不屑,“俯冲啊?”

“我……”苏默忽然住嘴,耸了耸肩,可忽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等等……也许……可以!”

“你想到办法了?”白秋余忽然感到后背一冷,有莫名的不详预感。

“不就是俯冲嘛!”苏默一咬牙,伸出头去!

“啊啊啊啊苏同志你有话好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秋余只觉眼前一阵恍惚,果然又出现了掩体正上方!又一次上天!

“苏默你……”

“出来啦?”还没等白秋余说话呢,女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依旧是手持双枪的状态……而苏默没有还击!

白秋余看得见子弹缓缓飞过来的样子……苏默甚至没有用“真实屏障”挡在自己面前!他仅仅只是用了“沉默壁垒”!

子弹正在缓缓逼近白秋余和苏默,白秋余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感觉生命是如此美好,风是如此让人舒心,阳光是如此让人放松,自己的队友是如此让自己感恩自然!

“去吧!”白秋余听见苏默大喊一声,有什么被塞在自己手里,然后自己被踹了一脚,“白秋余!”

然后他就感到自己落在什么上面了……然后他滚了出去!

他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调整好了姿势,手里握着的……是苏默塞给自己的枪!

在他落地的瞬间,他看见了自己的目标,毫无防备的对手。

“雅各之眼”在那个瞬间被发动,“砰”。

第八名玩家出局。

下一瞬间,无数子弹倾泻向白秋余。

伴随的还有一声“砰”。

苏默留意了声音,是男声!

他不但留意到了声音,还抢先一步到了白秋余身侧,这一次挡在白秋余面前的,是“真实屏障”。

“吓死我,下次给点提醒行不行啊……”惊魂未定的白秋余即便已经躲进了掩体还是很激动……呼吸声大的可以当成闹钟铃声。

“好好好好。”苏默连忙点头安慰白秋余。

“哇靠不是吧……还真有下一次?”白秋余吓得手脚并用逃离苏默。

“没有了没有了……”苏默哭笑不得赶过去护他周全。

“你们的策略不错。”远远的,国字脸夸赞道,“我根本想不到你们这么勇敢。”

“过奖过奖,小爷的爱好就是跟死神下下棋。”虽然白秋余刚刚还很虚,但对面敌人的时候他根本不怂。

苏默的策略便是利用那个女人的“习性”,他发现这个女人有两把枪,而在成功“升空”后他看见了国字脸……他手中也有枪,结合一开始所言,对面三个人,也就只有三把枪,那就是说……在上一回合中坏了白秋余事的那人,现在是没有枪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个人把自己的枪给了女子,没有枪,也就没有什么威胁。

升空的苏默要看到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国字脸,他有枪,那么很好,他要看到另一个人的位置……也如他所愿!那个第五人,男性,光头!

半空中的白秋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滚在苏默用“真实屏障”拼出的滑梯上了!

而苏默塞给他的手枪,也是苏默本人的枪,有一发有效子弹的枪。

结果就是白秋余成功淘汰了一名玩家。

但现在的优劣也很明白……苏默和白秋余已经没有有效子弹了,而对面……如果那一声“砰”有效的话,他们还有两发!

“苏同志苏同志……”白秋余又重新靠近苏默,“不……苏首长,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我还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苏默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好的好的。”

“赤脚大仙”两人组待机中。

但他们心知肚明的是,已方已经再无战斗的能力,与之相对的,消除了威胁后,对面开始慢慢靠近了。

那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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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理由相信“神话”的力量。当神明真实的站在面前的时候,人类的脆弱如同蝼蚁。当神秘的图腾竖立在大地之上的时刻,就算是最精明的物理学家也会为之失语。天空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龙的口齿狠狠的咬下。凤凰遨游在火神制造的海洋当中。黑色的渡鸦静静的看着黄泉的河流。嘶吼的八歧大蛇。睁开双眼的芬里尔。展翅高飞的孔雀。窃窃私语的欧德姆布拉。你能够想象吗?一个人类掌握着神话的力量,笑眯眯看着你的样子。称之为“地上神”都毫不夸张的形象,将人类作为圈养的牛羊的世界观。完全不同的价值观。连呼吸都难以自持的威严。注视着你。——请勿对号入座历史。这是平行空间。这里压根就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不管是哪次大规模破坏都少不了妖兽的影子。要说的话,这就是妖兽的后花园。连神明都感到哭笑不得的世界。用物理与化学去束缚神话?你在开玩笑吗?
  • 狼风破

    狼风破

    江湖之中人性的变化,往往出乎自己意料,在江湖中的善恶又被人所定义,当你被定义为善,你开始黑暗。当你被定义为恶,你开始释放,人的每一步被生活所迫,造就出江湖人。
  • 快穿之改写女配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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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千念为了复活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甘愿进去一个神奇的空间,去攻略各式各样的男人,以满足原主的愿望,身边有着一个腹黑毒舌的系统作伴提示,至此,于千念从撩汉新手晋级为撩汉宗师,走向属于她的“辉煌”。
  • 校草管家万万岁

    校草管家万万岁

    当11岁的夜樱雪遇见了13岁姬书洛,从此便踏上了被欺负被奴役的艰苦生涯。明明他是她的管家,为啥她被管得像个孙子?!夜樱雪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姬书洛,我才是主人!你欺人太甚!”樱雪悲愤的控诉道。一旁的狗狗也汪汪汪叫着表示同意。某人轻轻一笑,无形的眼刀飞过来,一人一狗瞬间偃旗息鼓。“樱雪,那你来管我吧,期限是一辈子!”“才不要,你又不付工资。”夜樱雪嗤之以鼻。
  • 指腹为婚也有真爱

    指腹为婚也有真爱

    “丽丽,你说我怀的是男孩,你怀的又是女孩。要不我们给俩孩子定婚吧。”“好呀青青。我也是这样想的。”“钰瑶,这个是你未婚夫,快叫夏哥哥。”“夏哥哥。”"小夏,这个是你未婚妻,快叫钰瑶妹妹。”“糖糖。”“是钰瑶。”“妈,我知道。可是她这么爱吃糖,还是叫糖糖比较好听。”“好吧,以后就叫她糖糖吧。好不呀宝贝?“嗯嗯嗯糖糖最爱吃糖了。”“唉,这还没过门哪就这么听话,以后嫁过去还得了。”“嘻嘻,糖糖最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