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八,土嘴除,吉期,宜订婚纳彩安床嫁娶嫁娶沐浴交易纳才祭祀扫舍。忌剃头。
话说自那日营帐议事后严老将军等人设计的圈套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虽是吉日。一大早天气却是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一大早,心急火燎的张清一脸兴奋的来到严老将军的帐内:“将军果真料事如神,‘那位’昨夜按耐不住,今早被我们的人伏击了。”言语中充满了激动。
“当真?”严老将军听后也难掩激动之情,仿佛没有料到楚孑笖之计会这般立竿见影。
正坐于帐内的楚孑笖将手中的兵书放了下来,嘴角含着一丝笑仿若早已料到,并未发问,只是静静的聆听。
“自从昨日,属下听从吩咐放出风声说是针对敌营的密令在军机营存放,在暗地里布好局,到了深夜那名间谍果真按耐不住,想要偷取密令,结果被我们瓮中捉鳖了。”
“可有审问出什么来?”
张清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什么办法都用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不开口。属下也无可奈何,现在只等王爷、将军前去审问。”
到了羁押地点,楚孑笖扫了一眼蹲坐于草垛堆上垂直脑袋的男子,披头散发的遮盖着面部看不真切他的脸孔。衣衫褴褛是血迹横生,应该是已经用过刑了。
这时门口站着的门卫行过礼后,朝牢中坐着毫无反应,呆若木鸡的男子呵斥道:“没眼力劲的!没看到将军‘王爷在此,还不速速行礼。”
旁边另一面守卫也出声道:“速速招来,说不定将军’王爷会慈悲为怀,饶你一条小命。”
严老将军携楚孑笖出了营帐刚刚到关押之地,看到倒于地面的一众士兵,面露菜色。
此时端坐地面的男子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其身高体壮,虎背熊腰,一身白色低廉的麻布囚服上血迹遍布,依旧掩饰不住他发达的胸肌。
男子抬手将贴敷在脸上的头发朝后理了理,露出一张平凡的大众脸,盯着男子的脸看了一会楚孑笖心底生出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在囚牢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无功而返的一行人,不由议论。
“虽然这次设的局箭无虚发,已经揪出军营里混入的细作了。但是,在崇尚勇士的匈奴军营里,从刚刚看他的…。情况看上去也并不是多么神勇的。之前传来的情报说他是‘贵族’是不是错了?”严羽怀疑道。
严老将军恶声恶气道:“你懂什么,这会子说什么废话,才刚刚回营,那会子又去哪里瞎混了!”
“哪有?”严羽死不承认,他才不会在背后说去燕雀居找燕儿了呢。
“少将军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他就是死不承认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张清回到正题不禁无可奈何。
楚孑笖轻言细语道:“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多了,我倒是认为这名细作心里素质极佳,不一个是简单的主子。”
“之前不是也有这种情况。敌军命亲兵化装成他国兵将混入…苦心策反,先后发展了多位‘线民’并借机派…却又估计着不好在兵士前跟前表露出平素的本性在军营里豪迈…混进来的异族人崇尚中庸之道,表现平平,丝毫不做过激的引人注目的事,好扎下坚实的基础根部,再让这细作遇上什么重要的事…北戎蛮夷的细作将其传回来的。”
楚孑笖陷入深思之中。
严羽直截了当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不是说他的身份不简单吗,那么一定是备受重视的不如直接将计就计把风声放出,好让他的同伙前来接应。”
“少将军说的倒也不失为良计。”楚孑笖表示赞同。
严老将军思索片刻:“不如这样我们来一个游行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