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凯被黑雾大力推动,又在旋转个不停,有点头晕目眩。同时一股黑色怪异之力,侵入他身体中,潜藏四肢百骸中,缓慢腐蚀他的生命力。
他用元气去驱除时,黑色怪异力,还会抵抗,也不比自身的元气弱,甚至还强一些。根本无法排除体外,好像在身躯内扎了跟般,尽情腐蚀血气生机。
杜君凯没奈何,刚逃出兽口,又沾染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流年不利啊!
忽然,杜君凯身体一轻,他从旋转的黑雾中出来,“咚”的一声,摔在冷硬的石地上。
他在黑雾中就头昏脑涨的,又猝不及防的砸在地上,摔了个七晕八昏,眼冒金星。
“又来了个送死的人!”
杜君凯闭上眼,躺着休息一会儿,耳边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他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刚才的声音软弱无力,好似是从一个要死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他放眼张望,看到满地白骨,死气沉沉。又望到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人。那人蓬头垢面,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却已脏乱兮兮的了。
这伙儿,杜君凯脑袋好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动几步,“咔嚓”地上遍布白骨,免不要踏在上面。他走到那个角落里,蹲下来,对着干瘦巴巴的人,道:“你方才是什么意思,难道到了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吗?”
“对极了,别无他路,干坐等死。”躺在地上的人,浑身无力,连眼睛都没法睁开,半天才回答一句完整的话。他叫葛三炮,喜观探险,自一年前来到浑南岭,并进入幽暗之地。
后发现有个诡谲山洞,让他很好奇,最后以身试险。这不来到山洞内,再无法出去了,而身体被黑色怪异之力入侵,用尽办法也不能将其清除出去,要不是他修为高强,怕是早就被黑色怪异力给腐蚀身死了。
“怎么说?”杜君凯问道。
“我要休息,你自个体会吧!”葛三炮极其虚弱,枯瘦如柴,面无人色,脸颊干瘪,嘴唇裂开。这样生机尽失的人还能活着,算是个奇迹。
知道此人能说出话来,已经不容易了,杜君凯便不再多问。他站起身来,打量这个山洞,篮球场大小,密不透风,光线灰暗,惨幽幽的,地上皑皑白骨,处处皆是,空气中又弥漫着黑雾,使冥暗的山洞,更显阴沉,凄凉萧瑟。
山洞通道口充斥着怪异之力,黑重重的,跟一堵墙似的,把洞内与出口隔绝了,也看不透。
杜君凯走到洞口通道处,手刚一接触怪异力量,“嘣”的一声,就被弹开,猛退几步,“咔嚓”白骨连连踩到。
“这还真是一处绝地!”杜君凯倒吸一口凉气,手痛得要命,黑色怪异力非同小可,将通道堵死,让人无路可出。
而他体内还有黑色怪力,在腐蚀生机,虽然缓慢,但在封闭的山洞中,又没吃没喝的,真如葛三炮所说,干坐等死。
既来之,则安之。杜君凯双眼四顾,仔细看看洞内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从中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万事没有绝对,死地也是有一线生机的。
洞壁光秃秃的,直立而平整,像是人用刀剑削过般。
这里有什么,环视一圈,便可看个清楚,除了洞口异常外,再无出奇之处。
走到一面墙壁前,杜君凯细细观察,光滑无痕,空无所有,再沿着走下去,以盼能找到奇特之处。
他把洞壁看了个遍,一无所有,比洗过的还干净,且有微光反射。
最终,杜君凯走到葛三炮跟前,坐下,先把伤养好再作打算。
几个时辰过去,浑南岭天空下,一片朦胧景色,原来已是夜晚。幽暗区域依然阴暗,而诡谲山洞,有所不同,发生了变化。
洞内,骤然亮了起来,把正在疗伤的杜君凯惊醒。他睁开乌盈盈的双眼,看到洞口通道那里,重重的怪异力,闪烁着光辉,灿然明艳,将整个山洞照亮了。
怪异力,如一个光泽墨莹的屏幕,上面显示两个大字,“雷凌”。
杜君凯惊怔,这是咋回事?诡谲之处,必有奇异之事!
他起身,一步步行去,慢慢接近怪异力。到了还有一丈之距时,他便停了下来。
“雷凌”二字,笔画刚键、洒脱,颇有气势。
杜君凯默默的瞅着“雷凌”两字,没有多么光亮,则有凌厉之势,仿佛看到云层中闪电密布、雷鸣轰隆隆般。
仅一会儿,他的眼睛就胀痛,受不住了。雷凌二字,无形中释放一种威力,看不见,摸不着,只可感受。
杜君凯闭目养神,也在用元气化解眼球的肿胀。
半个小时后,他眼睛完好,再复从前,清莹明净。他运起元气,双眼金辉蒙蒙,犹如两颗圆润玉珠般,散发出莹莹宝光。
再次注视“雷凌”,他静静观察。出去的道路,可能就在二字上,他得好好看看,其中有什么玄机奥妙。
视线中,雷凌一阵变幻,一副盛大场景呈现。“轰轰隆隆”,宛如声声霹雳在耳边炸响;闪电无数,纵横交错,若一条条电蛇飞舞,明亮刺眼。杜君凯一震,不可思议。他真的看到闪电,也听到了响雷。
雷凌二字,意义非凡,里面有电闪雷鸣,到底想要表明什么。
杜君凯继续看,一条条闪电,繁杂交织,密集在一起,形成壮阔、浩瀚无垠的画面,宛若一片电的海洋,璀璨无比,光耀满苍穹。
那雷鸣隆隆,像是万兽齐吼,又似山呼海啸,声势浩大。
这一幕,无与伦比,太震撼人心了,气势无边,威吓惊天下。
杜君凯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雷凌内在的雷电真实与否。反正给的他感觉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再看,浩瀚的雷电之海,快速凝聚,化作一条庞大的雷龙,光灿宏艳,身躯硕大无朋,长不知有几万里,仿若横贯整个天空。
一生高亢的龙吟响起,声震天地。巨龙腾空飞舞,直射遥远的天际,雷光一隐而没,便消失在天边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