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光朗朗，亦如词中新雨。
“师父说过的话，不曾忘的。那姬纾算个屁！先杀了他，再宰了那夏的。”
突然身后有人说道：“小黑皮儿，你若是能进的了皇宫，我就……我就……”
楚城不回头都知道这是姜娅，说话也不想想，被自己噎着了。楚城接话道：“你就怎样？给我当媳妇？”
姜娅啐了他一口，道：“呸！你个浪荡纨绔，谁要嫁了你，不知祖上做了甚坏事！”
楚城不搭理她，仍旧看着东关阳，东关阳面色有所好转。
姜娅见他不理，又说道：“小黑皮儿，你看我收了个小跟班。”
楚城瞥了一眼楚楚，森冷的眼神吓得小姑娘又往姜娅身后躲了躲。
“你吓着她了！”
姜娅跺了跺脚，一瞪眼，见他还不理。只得牵着小姑娘坐在桌旁，喝着闷茶。可怜小姑娘吓得动也不敢动。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又进来一人，一见却是邱鸠，先前楚城布局之时也见过一次。
邱鸠作揖道：“深夜叨扰，不得已还请两位见谅。”
楚城冷冷问道：“有何贵干？”
邱鸠倒是不在意：“听闻楚楚在此处，在下特地来带楚楚离开。”
姜娅开口道：“我答应过她娘带她离开这里，总不能食言吧。”
邱鸠说道：“在下也是来带楚楚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望姑娘成全。”
姜娅一思忖，问楚楚道：“你是愿意和你哥走，还是和姐姐在一起？”
楚楚盯着脚尖，怯生生的说道：“谢谢姐姐，可是楚楚想和哥哥走……”
声音细若蚊蝇，姜娅也知道她是害怕，也没在刁难，于是点了点头。
邱鸠躬身谢过姜娅，趁着月色带楚楚离开了。
姜娅郁闷的冲楚城说道：“小黑皮儿，我的小跟班没了。”
楚城压根没搭理她，却见东关阳幽幽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师娘小跟班没了……”
楚城训道：“何时还说这些玩笑！觉得怎样？”
姜娅也在一边骂道：“还在胡说，留点力气闭眼睛吧！”
东关阳笑了笑，说道：“只是虚弱的很，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楚城又探进一丝内力，却只觉得他体内浊乱不堪，当下皱眉道：“乱象！看来只有舒泊宋看的懂了。”
姜娅讥讽道：“你这徒弟当的不用心啊，倒是辱没了老天师的名头。”
楚城不理她，又小心翼翼试探几次，结果却都石沉大海。东关阳说道：“师父，我想再睡一觉。”
楚城点了点头，东关阳立刻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姜娅在一旁问道：“小黑皮儿，若是你徒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楚城替他掖实了被子，起身说道：“我徒弟若没了，这邱家还能在么？”
“大话谁不会说？”
姜娅又喝了口茶，看着楚城。
“小黑皮儿，你与你爹像不像？”
楚城摇了摇头说道：“问这作甚？”
姜娅浅浅一笑：“我就说，你爹怎么也该是一脸凶相。反倒是你怎么就讨人喜呢？”
“我讨人喜？你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楚城疑惑的看着她，双眼瞪得溜圆。
“呸！谁瞎了眼才看得上你！”
楚城舒了一口气，看的姜娅又是一阵恼。
好不容易安静了会，楚城坐在桌子旁，眼看着窗外的月色，突兀的问道：“姜娅，你若不姓姜，此生最想做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