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行至拐角,就见前面俩男一女拦住了去路,女的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绿裙,长的精灵可爱,灵秀异常,俩男跟于其后,一老一少,老的愁眉苦脸,身材高大,少的满脸戾气,四肢粗长,二人一副唯少女马首是瞻的模样。白师兄见此,微微皱眉,揖首道:“在下白文聪,西山白云宗弟子,携师弟张进在此寻宝,见过三位道友!”
”哦,寻宝?此间有何宝贝,收获如何?你俩来自西山?听说清远城被毁后,州府便重建西山,想必那里也热闹非凡吧?”女孩乌黑的眼珠一转,好奇道:”都说西山有云海,云海中有蛟龙,你们可曾见过?”
白张二人被问,皆面面相觑“自己收获如何,又与你何干,我为何要告诉你?云海蛟龙,听其名者多,见其面者少,何况自己区区凡人,又怎能说见就见!”
白文聪心中虽在嘀咕,却也不敢失了礼数道:”仙子说笑了,此地满是瓦砾,我二天寻了一早上也一无所得,仙子所说云海,西山确有之,只是其中蛟龙,岂是我凡人可见之物!自清远没后,西山城已为府城,人流也日渐增多,特别在新任府守的精力图志下,整个西山繁华已不弱于原先清远,若仙子有兴趣至西山游玩,在下愿做向导,定带姑娘一览西山之景!”说罢垂手立于一旁。
那小女孩听后,脸上大有意动之意,转而一想,便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西山是要去的,只是……唉,不知那小子跑哪里去了,若让我找到,定扒他的皮!“
说罢,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回过头来又埋怨老者道:”你平日不是自吹神通广大吗?怎的连一孩子也查看不到,还有你,跟着我做什么?惹恼了我,剁了你狗头,还敢变成人样,给我变回去!”说罢小手一扬,像那戾气青年一指,但见那青年一翻白眼,满脸无辜,竟往地上一躺,乖乖的变成了一牛犊般大小的黑犬,跑到少女身旁,趴了下来,舔了舔少女粉扑扑的脸蛋!
白张二人虽为仙家之人,但平日里也仅在山门中行走,见识浅薄,又岂会见过如此不符常理之事,早被吓得腿脚发软。又见少女身旁大狗朝二人瞪来,满嘴口水,一副要吃人之景,张进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扑通的跪了下来,口中连连求饶,满嘴不要吃自己之言!白文聪虽然心中害怕,却也镇定,忙揖首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上仙驾临,还在此胡言,冒犯仙人,虽百死不赎其罪也!今望仙人不计小人之过,放我师弟二人归去,必感恩德,日夜叩拜!”说罢也跪在一旁,叩头不止!
少女见二人这般,扑哧一笑,小掌打在身旁狗头上,道:”你二人怎的如此胆小,这老狗最是听话,他不吃人。“又转像大狗,嗔道:”你若在这般胡闹,小心剁了你,吃你狗肉!”说罢转向白文冲,笑道:“你修为虽低,可资质不错,心性也佳,可惜生于小宗,只怕这辈子到一术士就再难有寸进,也罢,既遇上了我,算你走运,就帮你一帮,谁让姑奶奶我如此好心呢”说罢,小手一挥,一翠绿玉瓶直飞向白文冲,又嘱道:‘里有丹药一粒,你谨慎用之,若是有心谢我,他日侥幸修得仙位,可前来天都寻我!’
说完,再不看白张二人,带着一仆一狗,飘进了前面废墟之间。
隐约中,白文冲似从废墟里听到了那老仆模糊的声音:“小姐日日行善,本是极好,可今日给那小子的却是九元雨露丹,其价值之高,只怕金仙也会动心,你这不是帮他,反倒害了他,我这有三元丹一粒,可助其成长到真人,到时小姐再行赏赐…”
“哼,你那心思怎能瞒我,若你敢有动作,看我不扒你皮,三元丹给我,我一并也送了那小子“那老仆此时已是满脸苦瓜相,只得乖乖从掌间取出一红色丹瓶,眼睁睁的看着少女把其抛向白问冲,而其旁大狗,却嘎嘎笑个不停!
白文聪看三人走远,呼的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俩个玉瓶,而全身上下早被汗水湿透,再回头看一旁师弟,见其便如浪泥一般瘫坐于地,满口喘气!
白文聪看着手中一红一翠俩个玉瓶,满脸红晕,他不敢查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他怕惊喜太大,自己的心脏会受不了,这天上还真有掉馅饼之事,且砸中了自己,幸福来的也太快了!
他看向了一旁的张进,他的眼神已变得狂热,张进也知道,这是他一生中遇到过最最离谱的事,小孩,老人,大狗,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奇人,机遇,自己从此就能一飞冲天,可是,丹药在白文聪手里,自己终究只是一个附庸而已!
张进咽了口吐沫,搓着手,满脸奸相,爬到白文聪身旁,他的心跳的快要从口中蹦出,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女孩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到耳里,虽说那老者临走前的嘀咕自己没有听清,但用屁股想想都能知道,这丹药必定不凡。会变人形的大狗,那已是大妖,一般人又岂能使唤得了的,至少在整个西山宗门粒,自己还没听说过哪家有人形妖兽的!
”仙人的赏赐,对,绝对是仙人!“二人脑中同时浮起了这个念头!
日近正午,金乌悬空,烤得大地焦糊,似要蒸干这废墟中仅有的一湾清泓。
白文聪低头看向大地,忽觉得太阳是如此温暖,他左手一扬,把红色丹瓶抛向张进,而后,取出一布袋,小心翼翼的把翠绿玉瓶放到了其间,收进怀里!张进也是满脸喜色,飞快把丹瓶收到了储物袋中!
二人相视一笑,竟难得的没有说话,起身,向废墟外走去,从此海阔天高,任君施展,从此飞黄腾达,任我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