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你今晚很美。”他认真地说:“其实你……”
我制止他,勉强地对他笑笑,实在无心应付他:“不用做事吗?”等高畅走后,我继续靠在墙上喝着闷酒,眼神又不自觉地去关注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在你的婚礼上,你可曾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哭泣的我?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我毫不犹豫地接通了,还未开口,对方便急急地说:“习姐,不好了,孙哲浩的前妻要来闹场子。刚刚找玉姐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呵,真是讽刺,参加初恋情人的婚礼,还得给初恋情人解决风流债的麻烦。
与那个同样被抛弃的女人纠缠了很久,她才愿意在我的安排下住进了另外一家酒店。
回到会场,婚礼已经结束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所住的房间,开门,竟然发现里面的灯正亮着,疑惑地走进去,才发现书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挺拔男子,听见我开门缓缓转过头来。
天知道!他便是今晚婚礼上的新郎。
震惊、委屈、疑惑,五味杂陈,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几乎要泣出血来,却不敢当着他的面喊出来,我怕叫出他的名字会让我积聚这么多年的思念一下子决堤,再也抵挡不住。
我低下头脱掉高跟鞋,将包丢到床上,抬头间便已换上微笑:“孙先生不在家陪娇妻,来我这里有何指示?”
站在他三米之外,他起身微笑地向我走来,将距离缩短为一米:“几年没见,嘴巴怎么变得这么不饶人?”
“没办法,为了生存。”想起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多么想扑进他的怀里,一一对他诉说,只是时过境迁,这些话语只能掩藏在这一句平淡的话里。
大家相持着,心里感概万千。
在他一声不吭离去之前,我们还百般温存,而如今却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他可曾感觉到我的内心此刻正在淋着一阵磅礴大雨!
我艰难地开口:“没什么事就快回去吧,新娘子还等你洞房呢。”嬉笑的语气却令我无比悲哀。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叹气道:“你变化真大。”
“你的变化也很大。”并不只是客套,却夹杂了多重含义,我走到门前拉开门,开始下逐客令,“快走吧,我累了一天了要休息了。孙先生如果有事,请明天跟我的秘书联系,我也不是随时都有空。”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前低沉着声音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孙先生?这样听起来很陌生。”
“我们难道熟悉吗?”我将门拉的更大了,若让他再多待一秒,我怕自己会心软,会下不了决心,会连声音都随着我的心一起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