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休言少反应过来,那神秘男子就把他凭空带到一个充满紫色藤蔓的山谷外。休言少一眼望去,这个山谷好像没什么奇特的,就是虫子鸣叫声吵了一点,括噪得惹人烦。而且这藤蔓有点奇怪,层层叠叠,不会是什么食肉性植物吧!想来也不是,不然这虫子鸣叫声哪来的?早被吃光了。
那神秘男子也不解释什么,透过丛丛藤蔓指着里面跟休言少说,“穿过这片虫谷就能见到你的朋友,他们现在就被困在里面。”“虫谷?”休言少好奇了,四下打量。额,除了那一望无际的藤蔓外,什么活物都看不到,哪来的虫?不过也不对,没有虫,那这虫子鸣叫声哪来的?他的幻觉么?这也太离奇了吧!
只见那神秘男子缓缓地走近这片所谓的虫谷,好像是迫于他的威压,虫子鸣叫声竟然消失了。休言少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一小片刻过去,那神秘男子拔起一小株藤蔓递给休言少。
休言少仔细一瞧,迅速汗颜,这哪里是什么藤蔓吗?那深埋于地下的部分赫然就是一个生长着须根的虫首,两个巨大的颚部像一把无坚不摧的钳子,还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就休言少这小身板估计挨不了几下。这整株藤蔓大概类似于冬虫夏草这种半植物性半昆虫性生物,不过这玩意儿可比冬虫夏草凶残多了。
“这是鬼虫藤,一种蛮有趣的生物。”那神秘男子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人颇感不爽。“它们应该算是虫子、藤蔓两种生物的结合体,大致属于寄生关系。狩猎时分工精细,上头的藤蔓负责伪装吸引猎物,遇上时节还会长出味道蛮不错的橘色果实。而虫子则负责撕碎并分解猎物,这些虫子会分泌一种酸,要是被缠上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
“纳尼!这玩意儿这么凶残能叫有趣?我看你是有病吧!”休言少话语刚出,连忙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这下可闯祸了。幸好那神秘男子也不太想和他计较,只对着他的头来了一个爆栗。“你就知足吧!这只是一小片的聚集群,要是真正的鬼虫藤群可弑仙屠城。”
“那,我怎么过去?”休言少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这世界真心让他开了眼界。就这么些藤蔓能弑仙屠城?果然是人就应该多出来走走。
“杀过去啊!”神秘男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就这么简单!”
“额!虽然我已经成功踏进了有缺境,成为一名光荣的修士,但依旧是什么都不会,你让我杀过去。是打算为它们加餐吗?”休言少快崩溃了,他觉得这神秘男子一定疯了。
“你听我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让四肢自由挥动,别让你的大脑支配。”神秘男子没好气地说着,他觉得休言少既好笑又好气,还特别蠢。
不知为什么,对于那神秘男子的话,休言少表示不相信,但还是照着做了。他觉得自己跟这神秘男子呆的太久,一定也疯了。
话是这么说,休言少心一静下来,脑海中就呈现出那日两女争锋的画面,手势不由自主地随着记忆中刘择渔依样画葫芦。轰隆一声,一条古天河在星空中若隐若现,但比之刘择渔那天所施展的弱上好多,气势也没那么磅礴,但更为霸道,极具威慑力。
休言少心中那个震惊啊!“我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没学过这招啊!只是看刘择渔用过。难道说,我是什么万载难逢的武学天才?看过的都能自学成才。”
那鬼虫藤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纷纷避开,拼命缩走。没想到这玩意儿连腿都没有,逃起命来这么快。休言少可不会坐视它们逃脱,立即将古天河倾倒下来。那些星芒似乎沾染到什么腐蚀性物质,虽然没有刘择渔那种浑然天成的压迫力,却明显更具杀伤力。来不及逃脱的鬼虫藤被砸到后肉眼可见的消融,在一阵一阵惨叫声中走向灭亡。
“成了!”休言少高兴地回头,想要炫耀一番,结果发现那神秘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了,还是先去找无双他们要紧。”休言少叹了一口气,双方相持了这么久都快衍生出感情了。
看着自己开好的一片焦黑的羊肠小道,他迈起大步高唱凯歌,向着胜利的方向前进。可惜他警觉心太低,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脚下,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休言少周边的土壤里钻出数十根鬼虫藤,朝他扑来。看这架势,是打算要将他缠绕困死在此。双方距离已经近到休言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鬼虫藤巨大的虫首颚部一动一动的,吓得他全身软塌塌的。什么,它们刚才不会只是躲了起来吧?打算诱捕休言少吗?这年头,连虫子都懂得使计谋了。休言少实在是太失败了。
但他可不会坐以待毙,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挣扎,想要将这藤蔓扯断。但这藤蔓柔韧性太好了,休言半根都没扯断就缠上了身,一下子被勒出十几道血痕。更可怕的是那藤蔓上居然长着隐刺,纷纷倒插进休言少的皮肤,咕噜咕噜地吸着他的血。
“这回算是栽了。”休言少没办法了,只有大声地咒骂着这该死的鬼虫藤,心中难免会有些忿忿不平。
“空间刃!”在远处,有人怒喝一声,数十把无形的刀纹袭来,将那鬼虫藤绞灭。又一把拉过休言少,想要将他救走。休言少定睛一看,这家伙居然是杨正楷。不会吧!他救休言少干嘛?又没好处拿。
就在休言少自以为得救的时候,一株漆黑如墨的鬼虫藤冒出,它不比其他鬼虫藤,块头相当庞大,就像这种奇怪生物中的王侯。杨正楷猝不及防,被它一把咬住胳膊,生生撕下一大块肉,搞得那个鲜血淋漓。更糟糕的是这伤口还在继续蔓延,这是鬼虫藤分泌出来的那种酸在作祟。杨正楷看都不看一眼伤口,立即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窜,像是在恐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