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欢乐之中。中午的时候,感觉窗口特别的亮,懒懒的从床上起来,随便的洗漱一翻,有点饿,想出去走走,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到翁迷河边散步了。
阳光照在雪上,大地冒着气,远远的高山上,看上去还是堆着厚厚的积雪,那原本挂在屋檐树枝上的冰勾,东一块西一根的往下落,地上淌着水,冰雪融化了。
又给人一种新的希望。
心情特别好,吃了点东西,我沿着翁迷河的河道,一直往前走,阳光照在身上,嘴里哼着歌。风吹着杨柳,杨柳枝条上的嫩牙,鼓鼓的有一种欲破的感觉。
河面上的水很清,偶尔会看见些水鸟,在静静的水面上追逐。
我沐浴在阳光下,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有时候,小朋友们嘻闹着从我的身边跑过,我都会伸出手,摸摸他们的头。
电话响了,是欧蔓,她在电话里说,要我去她的那里一趟,声音听起来沙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敲了门,进入了她的家,客厅的窗帘厚厚的,把屋子和外面的世界隔开,暗暗的,很冷。她只开了一颗小灯,这小灯从沙发的角落里往上射,看见这种灯光,昏暗得有那么一点点诗意。但欧蔓给我开了门后,钻进沙发上的被子里,被子裹着她的身体,我感觉,她像一个快要垂死的老人,心里堵了一下。
我拉开窗帘,她叫道:“拉上!”我回过头来,就是那么的一瞬间,我觉得她的脸苍白得怕人,像还是廋了些。我忙把窗帘拉上,问道:“你生病了!”这一次,我没有带称呼,而是直接问,在我的心里,我就觉得她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
欧蔓没有说话,身子动了一下,靠在沙发的左边,说道:“没事!”
但她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时,我觉得她像是有话要对我说。我没有打断她,而是在她的对面站着,手神进袋子里,想摸出一根烟来自己抽,我还忍了一下。
她说:“我有一个朋友从广州来,五点到州里的机场,我捉摸着,这大过年的,估计是没有班车,我想你去帮我接她一下!”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这点小事,没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爽快的答应了她:“没事!”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三点欠十分,这时间正好,赶到那里不用等。就问道:“现在就出发吗?”
她说:“是的!”用手指了指电视柜上的一个小篮子。“车钥匙在那里面!”
我看了一下,把钥匙拿了出来。
她歉意的笑着说:“谢谢!”
我笑着说:“没事!”
她说:“去吧!路上小心点!”看着她关切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似呼有些感动,说不出话来。走到门边,手握在门把手上,我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回头看她。
她问:“怎么了?”
我脱口说:“你吃东西了没有?”
她说:“这你就别管了,等一下我随便吃点,煮饭等你们!”
我点了点头,出门了。
路上,我很快乐。车内的音乐伴着我的旅程。
我在机场的时候,电话响了,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动人的声音,这声音很美,很好听,温和得像保险推销员,她说:“你是孟奇吧!你在什么地方?我下飞机了!”
我把车牌号,大概停车的位置告诉了她,下车观望。不一会儿,我见着一个很潮的女人,上身一件紧身黑色圆领皮衣,下身绷着紧紧的牛仔裤,黑色靴子,一头飘扬的头发有些乱,胸大,从紧身的黑色T恤里凸起来。娇柔的面容和她那勾魂的眼神,看人一眼,有如春风吹拂,让人乱而心悸。
她上前来握住我的手,笑道:“我叫林悦!谢谢你来接我!”她的手给我传递了一种冬天里的温暖。我笑道:“没事!欢迎你来玩!”我把她手里的旅行包接过来,放进了后备箱,说道:“走吧!”
钻进车子后,我总觉得她爱怪怪的看我,不是还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