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虽身在东陵十八年,但从未忘记过自己是大夏子民。”魏忠铁着脸,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上官景睿。
“王妃萧氏尚在闺阁时,就曾因为几次三番向王爷递情书而被冠上了京城第一花痴女的名头。后其父萧万才因太过宠她,替她买通了关系,让她入了宫中的女子学堂。但无论是四书五经或是琴棋书画,她没有一样合格不说,竟然还直言自己进宫只是为了追王爷,拒绝接受先生的责罚。王爷告诉魏忠,这些听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
“好!既然如此,还烦请王爷说出一个非她不可的理由来,若不然,魏忠是不会信服王爷的。”
他这番话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倘若今日上官景睿不能说服他,那他立刻就会回东陵,然后写一封密函给皇帝,表明自己拒绝与永贤王接应。
魏忠虽是先皇手上一颗安插在东陵国的棋子,但当初的执棋之人已经不在,现在的他也已经有了选择新主人的权利。
“这是什么?”此时,桌上突然多出一封信。
“你看了便知。”上官景睿的脸上依旧是最开始的从容自信。
魏忠依言将信打开,信上的字迹虽不堪入目,但认真看还是勉强能看出这是一封和离书。
将信中的内容看完,直到最后,魏忠发现落款人是萧彤,也正是他刚才颇有言辞的永贤王妃。
“王爷这是何意?”
“王妃是如何爱慕本王的传言,相信你听了不下十个版本,那不妨也来听听本王的版本。本王曾在无意中救了王妃一命,王妃一心想要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便同意了本王的提议,装傻充愣骗过了所有人,最后让所有人以为本王是被迫与她成亲。”
“王爷的意思,有关王妃的那些传言,都是王爷有意为之?”
上官景睿并未回答魏忠的疑问,只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道:“本王此番离京,她则借侧王妃一事假意吃醋离开,实则暗中将令牌带离贤王府。”
如此,不正是最安全的法子?
没有人会怀疑到那个花痴女的头上,哪怕现在有人告诉东陵国的探子,自己亲眼见到福管家将东西给了萧万才,那探子也段不会相信。
“原来如此。”
“本王曾经答应过王妃,待到东陵归顺大夏之后就同她和离,她也算是报了当年本王对她的救命之恩。这封和离书,便是王妃一早就准备好了交与本王的。”
“是魏忠方才失礼了,望王爷勿要放在心上。”
眼下,魏忠对上官景睿已经是心服口服。
就是肖彤,在他心中也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要知道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以萧家的财力,萧彤绝对不需要做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但她却为了配合上官景睿的计划这么做了。
所以,魏忠相信她的心中更多的是为了国家大义。
“放眼整个大夏,才华出众的女子虽多,但愿意放弃好名声且不惜被世人所误解,为的却是国家大义的女子,并不多。王爷说的对,确实没有人比王妃更适合保管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