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巧儿见上官景睿离开后,才道:“王妃,您刚才怎么哭了?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到王妃哭。”
是啊,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哭,还是在初中的时候。后来小南对她说了一句话,自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
小南说:“哭是最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直至她后来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又被病痛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也始终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刚才……
或许是因为上官景言的关系,从而让她联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是在替那个世界的自己感到难过。
然而,也正因此,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这里的‘另一个自己’,重复一遍她之前的悲剧。
“好了,就你话多。”深吸了一口气,肖彤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我刚才哪里是真哭,只是眼睛里飞进了只小虫子罢了。”
“哦,那虫子一定是虫子精变的。”
“噗嗤——”她终于被巧儿的话给逗乐了。“虫子精?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虫子精,又怎会这么巧就知道王爷来了,然后就往王妃的眼睛里飞呢?王妃您这么一哭,可算是让王爷感到心疼了。”
上官景睿会心疼她?
肖彤果断地摇了摇头。
“真的!”巧儿见状,一跺脚,急道:“王爷何曾用这般温柔地语气对王妃说过话呀!”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哎不是,王妃……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肖彤给了巧儿一个安心的笑容,但心里却不认同她的说法。
上官景睿刚才的说话语气,虽然是比之前好了那么一丁点,但距离巧儿所谓的温柔,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直到第二天,二人同坐马车进宫,又一起踏进慈宁宫见太后,这一路上他对她,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样子。
许是因为上官景睿冷冷的态度,导致太后见到她也同样是面无表情。
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所谓,反正她也不喜欢上官景睿,所以不需要去刻意讨好太后。
她只要做到在礼节上不出错就可以了。
“臣媳给母后请安。”
“恩。”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肖彤倒也模仿的挺像那么回事。
错处挑不出来,但太后仍旧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哀家听闻,你前几日待在百花楼里?”
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她缓缓道:“回母后的话,臣媳前些日子确是在百花楼待过。”
“荒唐!”太后闻言,气得手一抖,顺势就打翻了身边丫鬟正端着的盘子。
而那盘子上,是逆雪刚泡好的一壶碧螺春。
滚烫的茶水直接就翻在了肖彤的身上,甚至有一些倒在了她白嫩的手背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太后娘娘恕罪、王妃恕罪,奴婢刚才不是故意的。”
“无碍。”说话的是太后。“你去让逆雪重新泡一壶来。”
“是。”那丫鬟垂着头,急忙退了下去。
可被茶水泼到的明明是肖彤,此时却没人顾及到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