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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跟着那老道应该会知道镇妖图的下落,不曾想……”
“胡闹。”
“我……这次是我大意了。”悦儿带着歉意地说。
“娘、娘,你回来了吗?”远远地便听到安儿的呼叫声。
“安儿。”悦儿站起身,看着从远处奔来的安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儿扑到悦儿的怀中,“娘,你去哪里了?安儿想死你了。”
悦儿将安儿紧紧地抱在怀中,“娘也想你。”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出花谷半步。”朗灰突然道,说完便走了。
安儿小声道:“娘,爹爹又生气了吗?”
悦儿笑着摇摇头,“没有。”将安儿拉到身边坐下,“让娘好好看看你,怎么瘦了?”她心疼地说。
“安儿想娘。”
“这次是娘不好,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安儿了。”悦儿道。
这次的她的确冲动了些,那日夜晚,她从司徒嘴里听到关于镇妖图的事情。原来朗灰并不是保不住镇妖图,司徒在其体内,对他的状况很了解。以朗灰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内丹破碎前冲出去,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留了下来,最后还将镇妖图给了别人。
悦儿那时已经晕死过去,对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听到司徒的叙述后,便立刻有了将镇妖图找回来的冲动。即使司徒不说,悦儿也猜得出朗灰留下来是为了她与安儿。朗灰冲出去很容易,可他们母子恐怕要成为妖怪的食物了。
悦儿心中又酸又甜,又有些嗔怪朗灰为何不将实情告诉她,于是便想将镇妖图找回来。她想,既然那老道那么想得到镇妖图,跟在他身后应该会有机会。她倒并未自不量力地想独自夺回镇妖图,只是想着如果知道镇妖图在哪,便可伺机通知朗灰。
看来,她想得还是太单纯了,险些丢了命,再也见不到安儿了。还有朗灰,那个面冷心热的人,不对,是妖。这次好像真有些生气呢!回来的一路都未与她说话。悦儿的心里却是甜的,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心爱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加高兴的事了。
晚上,躺在娘亲怀里的安儿被朗灰很不客气地提起来扔到地上。安儿看着爹爹铁青的脸,很识时务地跑回自己的房里去睡了。
“安儿大了,怎么还让他腻在你怀里,成何体统?”
悦儿抿嘴笑了一下,“再大也是我的安儿啊!你……啊!”她惊讶地看着朗灰突然划破她的手腕,倒是不怕有什么危险,只是奇怪朗灰要做什么?
朗灰随即也划破自己的,接着两个流血的手腕相触在一起,嘴里默默念起了咒语。
悦儿觉得微微有些刺痛,待朗灰的手腕离开,腕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却蓦地发现,手腕上多了只玉镯,再一细看,竟然是从肉里长出来的。而此时,朗灰的手腕上也多出一只相同的手镯。
“这是……”
“他是通心镯,从此以后,你我的心意便是相通的。”
通心镯?悦儿没有听过,却非常喜欢这个名字,朗灰从未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然而,他每次做的事却总令她莫名感动。她的心暖暖的、甜甜的,却蓦地发现手镯处热了起来,再一看,竟隐隐散发出红光。而朗灰的手腕亦然。
“在想我了。”朗灰突然笑着说。
悦儿脸一红,原来这就是通心镯的含意啊!
朗灰脱掉衣服躺下,将悦儿揽到怀中,轻叹一声,说道:“以后切记,别再做傻事了!镇妖图虽对我重要也不值得你拿命去换,而且我自有办法将它夺回来。”
“嗯。”悦儿点头,“下次不会了。”
“不会再有下次。”朗灰看了眼悦儿的手腕,蓦地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腕再次相触,两只玉镯同时发起光来。只是悦儿却没注意到,她的嘴唇已经被朗灰吻住……
红罗帐下,两人紧紧相依,螓首靠着螓首,恬静地熟睡着。相握的双手两只玉镯轻轻相触着,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
安儿最近有些苦恼,因为爹爹的**病好像又犯了。一会儿是大爹,一会儿是小爹。
大爹让他努力练武,然后尽快滚出花谷;小爹让他学道法,说将来可以为父报仇。
他的头要晕了,将事情告诉了娘,娘却不理,笑了笑便了事了。
娘亲难道一点也不担心爹爹的病情吗?安儿奇怪地想。
突然从溶洞里传出爹爹的两种声音,安儿皱眉,看吧!爹爹好像又自己吵起来了。
“都是你,害我变得这么丑!你瞧瞧这张脸,瞧瞧这胳膊全是伤疤!”
“那又如何?”
“如何?我本来玉树临风、风流潇洒,都是你害的,把我弄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你知道什么?”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弄丑的,你怕悦儿喜欢上我,哼!我一定要告诉悦儿。”
“悦儿不是你叫的!还有,你再像上次那样多嘴,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的魂踢到阎王那里去。”
“我上次是帮你,抢了我的女人,还不识好人心。”
“我已经还了。”
“谁让你还了?!你用妖法将圣贤庄灭了,算什么本事?这仇我要自己报的,正大光明地报仇!”
“还有十天,十天后,我就把你撵走。”
“想得美,悦儿才不会同意呢!”
“她身边只能有一个男人。等那人阳寿尽了,我便把你送到他身体里去。快了,只剩下十天了,不对,又少了一刻钟。”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一个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
安儿暗自翻个白眼离开了。明明是一个人,却发出两种声音,而且每天都会这样吵上几回。好烦啊!看来他还是找他的白猴玩去吧。不然被爹爹逮到,一会儿让他练功,一会儿让他学道,他可吃不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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