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瀚听季湘云这么说就知道她手里根本就没什么毒雾,现在也只是暂时击退了这几人,但这些人明白过来后还会进攻,自己手中的剑又对这些人起不了作用。刚才跳到圈外的四人一时也愣在当场,他们知道就一个岑文瀚就够他们对付的了,况且现在还有三个使毒的女人,他们也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大家相互算计着对方的时候,四姨忽然惊叫一声。岑文瀚等人往她那里一看,原来她被一个黑衣人挟持住了。这些人本来就是五个人,刚才一直是四个人在跟他们周旋,另一个人一直悄悄地躲在后面看情况,当他们分开后大家都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做的时候,那个找准机会就上前挟持住了四姨。
事态急转直下还真让岑文瀚始料未及,他还未张嘴旁边的季湘云就惊叫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左手抓着四姨,右手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们把武器都丢了。”
四姨赶紧说道:“别听他的,他们本来就是来杀我们的,现在要死也只我一个,你们还有机会逃走,放下武器你们都要被他们杀掉。”
这时季湘雪掏出一件东西就想扔到四姨这边,挟持她的人赶紧把手中的刀紧了紧说道:“别动,当心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你们敢走近一步我就刺你们的眼睛。”岑文瀚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原来跟他打斗的四人见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四姨这边,四人就偷偷地向他们靠拢过来,没想到岑文瀚这个时候还注意他们的动静,这四人只好退回到了原地。
看到四人退回去后岑文瀚向着挟持四姨的人问道:“到这个时候了,你们也该说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那人阴笑道:“黄泉路上你们就知道了。”
“你们总该说下为什么来取我们的性命?”岑文瀚还是不放松此事的追问。
“到了地下你们就知道……哎呀……”
这个时候四姨见这人的口风紧得很,她一只手把挟持他的人的刀抓住,另一只手把抓他的左手放进嘴里一用力。挟持他的那人没想到这胖女人来这么一招,当时丢开她就跳到了一边,手中的刀都不要了,只见他捂着左手连声怪叫地跑开了,岑文瀚见状挥剑正想刺向这些人,但他们全部都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他回头看四姨,只见她“呸”的一声吐出两根手指,然后她又吐出几口血才说道:“王八蛋,竟敢挟持老娘,丢两根手指算你运气好,下次让你尝尝我的毒。”
这时季湘云两姐妹赶紧上前去给她们的娘擦去嘴角的血迹,又是扶着她们的娘到火堆旁来坐下,岑文瀚则吃惊得嘴都合不拢看着这位胖四姨。
看到岑文瀚的表情,四姨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岑公子坐吧,我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不能摆脱他们我们就危险了。”
“我本来想把他们引到这林子里来,一是用野兽伤他们,然后用陷阱将他们困住,如此我们就可将他们擒住,但没想到他们不怕野兽也不怕陷阱,他们身上穿的护甲实在太厉害了,虽然这让他们变得笨拙,但要想伤他们却是很难。”岑文瀚无奈地说道。
“我们用毒阵对付他们。”季湘云这时想到了她们的长处。
四姨摇头道:“你没看见他们这些人的装束吗,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护得严严实实,毒阵对他们没什么用处,而且他们嘴上还捂有布,毒雾对他们来说用处也不大。除非我们能用毒镖打中他们的眼睛。”
“三哥可以刺他们的眼睛。”季湘云想起刚才岑文瀚的话。
“没那么容易,他们虽然因为穿了厚甲行动受阻,但他们只用伸手就可挡住我的剑,而我又没办法将剑刺进他们身体。”
四姨也点头道:“岑公子说得是,刚才我看了你们的打斗,他们的功夫不弱,只是因为穿了厚甲才显得动作有点慢,而且刚才也看得出他们很善于用火。”
“用火……水能灭火,这里有河吗?”这时岑文瀚想到了什么。
“有,就在后山有一条小河,岑公子想到了什么?”四姨听出了岑文瀚话音中的兴奋。
岑文瀚压低声音跟三个女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家就点了几根火把向后山走去。四姨对这山中的地形非常熟悉,她走在前面如履平地,季湘云姐妹就有点难受了,她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她们的娘后面,岑文瀚是长年山中生长的人,这些路对他来说完全就不算一回事。
四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顶,这时岑文瀚见山下有几支火把正向山顶走来,想必这些人跟踪而至。四人也不敢停留,他们顺着山坡小道走下了山,不久便听到了潺潺流水声,岑文瀚知道离河岸不远了。
当四人走到河边的时候后面那五人也跟踪而至,这个时候东方已翻出鱼肚白,四周的地形也是一目了然。左边一条小河在旁边静静地流淌,两边是不高的斜坡。四人沿着小河快步向上游走去,后面的人见天色开始发白都丢掉了手中的火把,岑文瀚四人看不到火把也不知道这些人在什么地方。
没多久四人跑到了前面的一个瀑布边,这时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他们坐到瀑布前休息,但后面的追兵可不会休息,不久这五人就冲到了他们不远处的下游,四姨无奈只好拉起她的两个女儿向瀑布上方走去,岑文瀚则仗剑在瀑布下等着这几人的到来。
不久这五人来到了岑文瀚面前,岑文瀚乘这五人才追赶上来没得到休息,他挥剑就向这些人攻去,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累,他们反击的力道一点也不弱,岑文瀚知道这些人是长年被训练出来的,一夜的追踪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岑文瀚见四姨她们早已走远,他也赶紧撤剑向瀑布上方跑去,那五人跟着他也到了瀑布的上方。就在这瀑布前还有一座绳桥,想必是这里的采药人经过的地方,岑文瀚上桥后站在桥的中央横剑当胸,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这五人上桥后就感觉不对,因为这桥太窄只能容一个人,而他们五人也只有前面的一个人面对岑文瀚,如此一来岑文瀚便是一对一的局面。这五人见状退回到桥边不敢上前,岑文瀚见他们不敢上前,就转身向瀑布的另一边走了过去,不久他就消失在另一边的丛林中。
五人见岑文瀚消失在丛林中,他们看了一眼四周感觉没有危险后就都快步上桥,就在五人都上了这绳桥后,岑文瀚忽然出现在桥头,只见他挥剑便把这绳桥给砍断,五人脚下一虚,“卟通!卟通!还是卟通!”三个人掉进了瀑布下的水潭里,另外还有两个人反应及时,他们一把就抓住了身边的绳子没有掉下去。
就在这二人向上爬的时候,桥的这一头出现一个身影,此人正是季湘云,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不停地割桥这头的绳子,但她手中的刀太小,一时还不能把绳子割断,二人见状手底加劲,快速地向上爬,眼看这二人就要爬到季湘云前面的时候,季湘云忽然掏出几根钢钉,嘴里叫道:“打眼睛!”,前面那人一急,双手一挡,结果他脚下一虚就掉了下去,下面那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他猝不及防被上面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头上,结果两个人也是“卟通!卟通!”掉进了下面的深潭中。
不久岑文瀚从瀑布上游泳到了岸这边,四姨带着她两个女儿也下到了瀑布底下。刚才四姨带着她两女儿爬上瀑布后躲到了瀑布的这一边,而岑文瀚则把那五个杀手引向了瀑布边的绳桥,就这样他们将这五人折腾到了水里。
“他们都不会水吗?”季湘云看着不远处的河水警觉地问道。
“会水也没用,他们身上穿的护甲太厚,下水就沉了,想脱下铁甲也没有时间。”岑文瀚得意地跟季湘云解释。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都累了,见到身边的危险解除后,所有人都感觉身上没有了力气,岑文瀚也想表现一下,他抱了些柴火就在河边点了起来,现在大家都想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正在烤火的时候,山坡上的树枝一阵晃动,岑文瀚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