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时候岑文瀚被季湘云拉起来到村里走走,这时的岑文瀚说话大声一点都有想吐的感觉,脚步跨大一点感觉头都要裂开了,季湘云看着他的熊样也是开心地笑得不得了。到了今天岑文瀚才知道廖文修的深意,要想在江湖上混,自己的酒量就不能差,否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二人到了村子里,这时前面一群在正在喧嚷着什么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岑文瀚分开众人进得里面。只见一个小个子青年被一个大个子中年人按在地上打,旁边一个妇人急得直叫。岑文瀚见是有人打架,感觉没意思正想离开,但季湘云一把就抓住了他叫他先把二人分开。
岑文瀚上前去一把就将打人的那汉子拉开,那汉子还不服冲上前就想捧岑文瀚,但他被岑文瀚抓住手一扭就动弹不得。这时岑文瀚才问那小个子的青年人怎么回事。
那年青人站起来后抚着身上的伤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妇人见状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年青人姓王,叫王洪,是当地的一户人家,常年做点药材生意,这说话的妇人则是他的妻子,今天早晨王洪出门后在街边拣到了一个腰包,里面约有二十七八两的碎银子。王洪不胜欢喜就回家把银子给他妻子看,他妻子看到这些银子吃了一惊,“你莫非做了什么不伶俐的事情么?”
王洪摇头道:“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偷别人的东西了,被邻居听去了你让我怎么做人,这腰包是我早晨出去的时候在街边拣到的。我们穷了这么些年,好容易得了这么大的一笔外财,明日我去买点药材到外地去卖,强似在这里种药。”
“俗话说富贵有命,你命中该有的逃不了,虽然这银子不是你设计谋来的,但也不是你辛苦挣来的,飞来横财搞不好成了飞来横祸。失这银子的人如果是他用来救命的钱被你拿了,你岂不是害人性命!你还是回到拣得银子的地方去把这银子还了别人,也算是你积的一点阴德。”王洪的妻子到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王洪听他妻子这么说也觉得有理,他就回到了街上,这时他看到街上闹嚷嚷的一群人在说着什么,他凑上去问才知道站在中间的那个汉子丢了银子,现在正在街上呼天叫地。
见此情况王洪就上前问这汉子道:“你丢了多少银子?”
那汉子胡乱说道:“有四五十两。”
王洪当时也没多想就说道:“可是用了张白纸包着的吗?”
那汉子一听有门就一把抓住王洪说道:“正是!如果是你拾得了?你把银子还我,我情愿出钱酬谢于你。”
旁边就有人起哄,“别人拣了你的钱还你,分你一半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王洪从怀里取出了他拣到的那个腰包,那汉子见到那包就知道是自家之物,他打开包看里面就知道王洪原封未动,但他怕王洪找他要赏钱,刚才那人说什么分他一半的话让他更担心,所以他反赖着王洪说道:“我的银子分明有五十两,你藏了一半才来还我。”
王洪一惊,“我早晨拣得这银子,回家内人说我该把银子还了我才出来找失主,我藏你什么银子了?”
那汉子吃定王洪藏了他一半的银子,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但王洪个子小不是那汉子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那汉子按倒在地打了一顿。
岑文瀚一听就知道此事是那个失银子的汉子想赖掉给王洪的谢银,本来事情不大,但他却把还他银子的打了一顿着实让人恼火。他把那个装银子的腰包拿到手里叫旁边的人称了称,包里有二十七两银子,这时他心里有了数。
他对着那失银的汉子说道:“你丢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那汉子撒谎也只能撒到底了。
“是你看到他拣到的银子还是他自己承认拣到银子的?”
那汉子先是一愣,“他自己承认拣到的银子。”
岑文瀚笑道:“他若是要藏你的银子何必藏一半,你又没看到他拣你的银子,可见王洪没有赖银的想法。你丢的是五十两银子,他拣到的是二十七两银子,说明这银子是其他人丢了的。”
那汉子一听不好,赶紧说道:“这就是我丢的银子,我情愿拿剩下的银子走人。”
“那可不行,你丢的是五十两银子,别人拣到的是二十七两银子,数目显然就不对,说明王洪拣到的不是你丢的银子,这二十七两银子该王洪的。”岑文瀚说完就把银子递给了王洪。
那汉子见状急了,伸手就想从岑文瀚手中抢银子,岑文瀚眼睛一瞪,“怎么想跟我动手吗?”那汉子刚才在岑文瀚手下吃了亏,知道岑文瀚不好惹,只好自认倒霉站到了一边,看着王洪夫妻二人欢喜地拿着银子放进了怀里。
众人见事情解决了也都散了,这时在人群中有一双眼睛盯了岑文瀚一阵后才走,此人正是季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