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随着县承安排的差役来到套牢的时候,牢里正乱作一团,原来那个沙飞鹰夜里被人给杀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夫人也是一惊,她赶紧跑到她丈夫牢前,只见李勉一动不动地趴在牢里,大夫人见状吓得大叫起来。
狱卒赶紧打开了李勉的牢门,大夫人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把李勉扶坐了起来,这时大夫人把手伸到李勉的鼻前,她手里感觉到了一丝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牢里的人见状赶紧把李勉抬着出了牢房。
不久县承带着郎中和忤作也到了牢里,他看着躺在一张临时拼起来的病床上的李勉问道:“昨夜是什么人在值守?”
一个狱卒赶紧上前跪倒在地,“小的在值守。”
“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刘瑞家里有事没来。”
孔县承当时就想发火,牢里缺了人居然没有人顶上,只有一个狱卒值守,这事传出去可怎么得了,他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道:“你夜里可发觉什么异样没?”
“小的值守了一夜,并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响动。”
县承这时看了看诊病的郎中,这时李勉被郎中给救醒了,他看见自己的夫人焦急地站在身旁,而其他几个人则关心地看着自己,“我怎么了?”
大夫人这时见李勉醒了赶紧说道:“夫君你在牢房里昏了,你昨夜遇到了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夜里只感觉胸口一痛就昏了过去。”
孔县承看了李勉一眼扭头问那个郎中是怎么回事,那个郎中赶紧起身回答道:“犯人身上被重物击中胸口昏厥,只是因为犯人胸口的一个皮具救了他的命。”
“什么皮具?”孔县承也感觉事情蹊跷。
李勉赶紧从拿出一个皮护腰来说道:“我平日里腰不太好,所以随时身上都戴着这个东西。”说完就把自己的皮护腰递给了孔县承。
旁边的大夫人看见这个皮具心中也是一喜,好在昨日她和青梅二人来过这里,这护具分明是昨日青梅带进来的。
接过李勉递过来的皮具孔县承也是不由笑了一声,“没想到竟然是这东西救了你一命。”
这时忤作前来回复,说那个沙飞鹰是被人用石头击中胸口的膻中穴而亡,而在沙飞鹰的牢房里只找到一块石头并没有其它可致命的物件。
看着忤作递上来的石头县承也感觉一阵心惊,没想到有人能用这个杀人,他看了看狱卒问道:“你昨夜可喝了酒?”
狱卒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才小声说道:“属下没喝酒。”
孔县承哼了一声就四下查看,结果让他在墙角找到一个空酒壶,这时狱卒才赶紧跪下认错,孔县承才不管那么多,叫人把这个狱卒拉下去打了二十板。
等二十板打完后,这个偷喝酒的狱卒屁股也是开花了,行刑的两人把他抬着来到孔县承的面前,孔县承看着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狱卒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喝酒的?”
这一顿痛打让这个狱卒听到县承的声音都在发抖,“属下是今日早间才喝的酒,夜里属下也不敢造次,只有等到早上了我估计换守的弟兄也该来了,所以我才把这壶酒喝了,结果一喝就醉了。”
“你这酒是哪里买来的?”
“是刚出狱的犯人家属送的,这家人走的时候还跟我对饮了几杯,我吃了没事,但我当时不敢多喝,只有等到今日早晨才喝完的这壶酒。”
“在这期间还有别的人到过这里吗?”
“只有主薄大人到此来查过牢,以后就没有人来过了。”
孔县承点了点头,“李勉刚被救起身体还很虚弱,把他关押在这里又怕他出什么事,我暂且把你关到县衙里去。”说完孔县承起身就增了,他清楚此事个中一定有原委,但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
回到县衙后县承就把李勉叫到了后堂,“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次跟这些人做的生意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回县承的话,我只是一时贪心,想买点便宜货来自己卖,没想到一出手就被官空给抓了个现形,但我这也只是小罪,一般来说交了罚款就没事了,但没想到县里将我一关就是好些日子,而今日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你家里的情况怎样?”
“小人不知道,我跟家里人分开多日了。”
“你二弟没来看过你吗?”
“从来没有。”
孔县承这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叫人把李勉带下去严家看管。
看见李勉安全了,大夫人也微放心一点了,她叫青梅先回去把家看住,她在这里跟李勉在一起就行了,青梅听后也打点行装回到了白雉镇李宅。
听完青梅的叙述后岑文瀚和莹香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凶险,牢里也敢杀人,但现在重要的就是把李勉救出来,只要这个一庄之主回来了,什么事都好办了,“请二夫人准备银子给大夫人送去,现在那里最需要的就是钱了。”
“钱……”这时青梅面露为难之色。
“难道庄里没钱了吗?”
“这到不是,李管家把家里的银子看得很紧,我们拿不到。”
岑文瀚吃惊地问道:“他李管家算什么东西,难道主子要用银子他也敢阻拦不成!”
“当初庄主立了规矩,任何人想从庄里支取银子都需要征得他同意,所以李管家就利用这个规矩处处为难我们用银子救大庄主。”
“难道这次二夫人回来的时候就没从大庄主那里拿到什么凭证之类的吗?”
“也没有用,当初大姐用庄主的印信取银子也不成,李管家说取的银子量过大,必须大庄主亲自来确认。”
“一个奴才怎么敢如此大胆,现在大庄主身陷囹圄怎么亲自到场,这个他都不知道吗?”
“他正是知道这点才这么说的,他说此时找二庄主来取银子就行,而二叔则……”青梅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岑文瀚也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了。
旁边的莹香说道:“他不拿银子出来我们不可以砸锁硬拿吗?”
青梅抬头看着莹香,看来她是同意莹香这么做的,岑文瀚见状也点了点头,“此事妞去做最好。”
莹香一听岑文瀚又把事扯到自己头上,他使劲在岑文瀚的身上就是一巴掌,“怎么成了我去做就合适,你做不一样也合适吗?”
岑文瀚才懒得理会莹香,好问青梅道:“二夫人可知这个李管家是否怕鬼?”
“鬼!”青梅吃惊地看着岑文瀚。
这时莹香才明白岑文瀚的意思,她赶紧插嘴道:“不管他怕不怕鬼,我们就给他来个装神弄鬼,先吓他一吓。”
岑文瀚见她开窍了,他点了点头问道:“庄里的银库在什么地方?是怎么保存银子的?要怎样才能进去?”
青梅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银库就在这后院,但里面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李管家有一把钥匙可以进去,另外一把钥匙在相公那里,但这次我去探监的时候相公说钥匙交给二叔了。”
“二庄主平日里住在什么地方?”
“他不住在庄子里,他在镇上还有一个住处。”
“是否只要有钥匙就能打开库门?”
“正是。”
这时岑文瀚看着莹香说道:“你有办法取得那把钥匙吗?”
莹香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容易,钥匙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这时岑文瀚又对青梅说道:“二夫人在这里有没有人可以信任,我想到时候把李管家的钥匙拿到手后就要人手去搬这些东西,我就怕这些人见钱眼开不肯好好干活,所以想请二夫人找可靠的人做些事。”
“这个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