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夕阳西下,这里也黑了,岑文瀚正想回屋去休息,没想到陈郎中提着一壶酒来到院子里,“你们两个来了几天了,我们也没有好好谈谈,今日天气还不错,我们喝几杯。”
岑文瀚一听就知道事情来了,看来这位观察自己好多天了,他也该说点什么了,既然前辈要喝酒,晚辈也奉陪就是了。
陈郎中这时也不理会莹香,他看着岑文瀚问道:“自从你们到了这里以来,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家世。”
“在下就是一个被人卖了的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岑文瀚就怕别人问到这个问题,他怕的是乔大叔蛊王的名声太大会让别人惦记。
“你既然是孤儿,你总该有什么人把你养大吧?”
“我在岑家长大,小时候跟少爷年纪相仿,所以我从小就当了书童。”
陈郎中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从小就在你的东家当仆人,想必那个时候你的少爷学什么你也跟着学的吧?”
“正是,小时候少爷老记不住先生让背的诗词,所以我就经常在旁边拿书提醒少爷,谁知道此事被先生发觉了,他就不让我拿书侍候,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把先生布置的功课先背下来,待到第二天少爷背书的时候我可以提醒他。”
陈郎中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他才说道:“想不到你的记忆力是这样练出来的,看来你当时的功夫也没白费,我的那本书不就在两日之内被你偷学走了吗!”
“晚辈不是故意偷学的。”
陈郎中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这些东西江湖上各大门派都懂,但大家也都互相戒备怕别人学去了,到头来你懂的我也懂,我懂的你也懂,只是用法不一而已。”
岑文瀚不说话了,他现在要等陈郎中发招,果然陈郎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你对当今皇帝有什么看法/?”
此话一出岑文瀚也是吃了一惊,如果在朝庭这可是妄议当今皇帝,那可是死罪。虽然岑文瀚不怕这些但他想不出陈郎中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在各处走过,看到这里还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说明这个皇帝还是很合格的。”
陈郎中也不动声色,他又问道:“你为什么引用杜甫的这句诗?”
“这世上的争端就是利益之争,而最大的争斗往往来自于有钱人跟穷人之间,杜甫的这句话正好说明了这一点,朱门的酒香跟饿死的白骨就是这种争端的表现。”
“好!真不愧是毒书生的高徒,想那廖文修专为别人处理烂事,什么事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解决,看来你是得到他的真传了,但你要记住,做事不要亏心就好。”陈郎中说完就起身回屋了。
看着桌上的酒岑文瀚倒上一杯就喝了个干净,莹香奇怪地问道:“你平日里最怕就是喝酒了,连那个周胜都把你灌成了死狗,今日陈郎中夸你几句就忘形了,自己都喝上了。”
“你不喝别后悔。”岑文瀚说完就又喝了一杯。
莹香感觉这酒里一定有文章,她也赶紧满上了一杯喝了下去,“这什么酒呀,这么难喝!”
“让你喝你就喝,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岑文瀚找着机会就骂了莹香一句,这丫头的嘴太厉害,自己也没有什么机会骂她。
莹香本来想还嘴,但她知道岑文瀚这小子就是一个人精,听他的话不会错,所以她也拿起酒杯跟着喝了几杯。
岑文瀚见她这么听话也不再多说,两人你一杯我一口就把一壶酒给干掉了,这时莹香也感觉有些醉了,“这酒怎么这么烈呀!”
“当然烈了,你不喝醉我怎么能占到你的便宜嘛!”岑文瀚这个时候找着机会调戏莹香了。
莹香当时就是一惊,她想起身但一下就趴到石桌上了,岑文瀚见状就把她背上进到屋前的阵中去了。
在岑文瀚的背上的莹香想叫也叫不大声,想打岑文瀚手上也没劲,她软在岑文瀚的背上有力也使不出,这让她想到上次在马车上被岑文瀚折腾的事,她真搞不懂这个可恶的岑三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现在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久岑文瀚就走出了这个迷雾阵,这时的莹香也明白了陈郎中的意思,他故意将自己跟岑文瀚放了,这时她也放心地趴在岑文瀚的背上不动了。
而岑文瀚感觉莹香明白了陈郎中的意思,这时一个坏主意从他的脑子里升了起来,“莹香你怎么不动了?”
莹香恨声说道:“你还说,你故意吓我,当心我回去告给婆婆听。”
“看来你这个时候没有力气跟我斗嘴了吧?”
“你这个混蛋,让人家喝这么多的酒,现在我当然没力气跟你斗嘴了!!!”莹香这时也是很生气。
没想到岑文瀚这时忽然走到了一旁把莹香放下抱到了怀里,“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软玉温香抱满怀,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莹香一听脸都变绿了,“你敢对我不轨!”
岑文瀚看了看左右才说道:“我怎么不敢了,这里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我还怕什么?”
“……”莹香这时也搞不明白这个岑三到底在想什么,“我大叫一声陈郎中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让他用毒把你毒死。”
“这个我不怕,现在我们的位置你就算是叫破嗓子他也听不到了。”岑文瀚说完手就向莹香的胸口伸了过去。
这时莹香吓得大叫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色鬼岑三,你敢乱来我咬死你!”
岑文瀚这时又才看着莹香说道:“害怕了吗?”
“老娘才不怕你!”莹香还在死鸭子嘴硬。
“那更好。”岑文瀚说完手就伸到了莹香的胸前,“你不怕我也不客气了。”
莹香努力地伸出手抓住了岑文瀚的手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这种情况岑文瀚也知道这丫头被自己逼到极限了,“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那么我……”岑文瀚一脸怪笑地把脸凑到莹香的面前。
没想到这个时候莹香把脸一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岑文瀚没想到这丫头一下就坚强了,“你真的不怕吗?”
“我才不怕,如果你是周胜那样的人,上次在马车上你就对我动手了,既然那次你都没有动手我现在还怕什么。”
“……”岑文瀚真是无语,他真后悔上次不把问题问完搞得自己要挟不到这丫头了,他把莹香扔到一旁靠在树边生闷气。
经过岑文瀚这么一吓,莹香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她身上的酒劲也过了,她慢慢起身靠到岑文瀚身旁的大树上,“怎么了岑公子,现在我可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怎么不来搂着我呀!”
岑文瀚一听自己反被莹香给调戏了,他转身就要来搂莹香。莹香见状也是大声骂道:“你敢!当心我把你咬死。”
“你不是叫我搂你呀!”岑文瀚这时也感觉调戏这丫头真好玩。
莹香恨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我们喝了一样多的那酒,你为什么就没事我结果身上一点力都没有?”
岑文瀚笑道:“刚才喝酒的时候我一边喝一边调息内力,所以酒在我身上没多久就发散了,而你只是一个劲的傻灌,当然不胜酒力了。”
莹香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鬼,怪不得汲婆婆这么喜欢他,他在紧要的关头知道该怎么做,“你少废话了,我们这回去什么地方?”
“我们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