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秀梅三个字孔先生也是眼前一亮,“你是怎么娶的她?”
“我当时路过黄州的时候,船行到江心撞到了什么,这时我的船工从水中捞起来一个小女子,当时我赶紧叫人把她救了起来。”
“你救的这个女子就叫吕秀梅吧?”孔先生试探着问道。
“正是,我当时见到这女子受了惊吓也饿坏了,我叫她先吃东西,然后才从她嘴里问出了实情,原来她跟家人行船到黄州,没想到给她家撑船的稍公见他家行家厚实就起了不良之心,在他们吃的饭菜中下了不按群臣的药,全船人都被这个稍公带的人杀了。”
“那这个吕秀梅又是怎么逃脱的?”孔先生看来很想听周元这个故事。
“那个为着的稍公看上了她的美色,所以……”周元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大家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孔先生又问道:“既然你把她救了起来,为什么不去报官而是把她给娶了?”
“只因当时我见小娘子的美色不舍,所以我就装作义愤之极,说要帮她去告官,然后想办法哄她跟我成了亲。”
“你到是一个人才,你是怎么哄她的?”龚五这时也感觉这根老油条真是个好色不要命的主,他想知道这老小子到底说了些什么能让一个女子动心。
周元这时脸也是红了一下,“我当时跟小娘子说道:‘适来小子一时义愤,许小姐同到官司告理,却不曾算到自己这一船货物,我想那衙门之事是定不了日子的。如果牵缠我半年时间,事情还没完,我手里的货物也不能脱手,岂不是搞得两下担阁了。’”
龚五点头道:“你还真会说理,这么几下就把别人姑娘家给骗了,但你怎么又娶到她了的?”
“我跟她说让她随我回家脱了货物然后再另换一船到这里来找官府,但另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孤男寡女,往来行走必惹外人非议,纵然我们彼此清白也不会有人信,况且小姐举目无亲,身无所依。我家中颇过得,如果小姐不嫌弃就结为夫妇,到了那个时候小姐要报仇就算水里来火里去也是我自家的事,我当然会跟小姐把这些贼人抓来出气。”
龚五真是佩服这位的脸皮够厚,这种情况下也会乘人之危,“你的不良居心那位吕小姐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周元看了看龚五说道:“我想她看得出,但我估计她仇在胸中不能退去,她嫁我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她要活着把这灭门之仇给报了。”
孔先生点了点头,“那这位吕小姐又是怎么给卖了的?”
周元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老婆是个拈酸的领袖,吃醋的班头。我本来怕老婆知道吕小姐的事就把她安排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没想到我家中奴才不知好歹把此事说给我老婆知道了,她就找了个机会把我灌醉后找了个贩人的将吕小姐给卖了。”
听到这里孔先生几人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找得这么辛苦的吕小姐又被人给卖了,张七这时也失去了耐心,他一刀就把周元结果了,孔先生也是一惊,“你杀他作什么?”
张七恨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说道:“此人如此恶毒,就这样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如果我不是因为急着找吕小姐的下落,我要让他好好消受三天才死。”
龚五点头道:“现在我们去抓他那个吃醋的大娘子吧!”
周元的大娘子在张七的刀下把人贩子的消息都透露清楚后昏倒在地,张七正想一刀结果了这恶毒的女人,龚五阻止了他,张七疑惑地问道:“龚兄弟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龚五说道:“现在她所说的还没被证实,等我们找到那个人贩子后问清了事情再来杀她也不迟。”
张七点头道:“还是龚兄弟办事周到。”
很快三人就找到了那个人贩子,知道吕小姐被卖到武昌府后孔先生就想急着往武昌府赶去,而张七则说有事让孔先生跟龚五先走,他随后就到。
在到武昌府的路上孔先生对龚五说道:“这个张七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看来他是回去杀那个拈酸的醋娘子去了。”
龚五点头道:“这婆娘恶毒,杀了她在世间少一个祸害。”
二人也是谈笑着来到了武昌府。到了人贩子所说的地方后他们得知吕小姐又被卖了,跟着一个叫李悦的到了京中,二人等张七到了后又一起到了京中,总算他们找到了这位命苦比黄连的吕小姐。
把吕秀梅救出来后,她落着泪哭述了自己的冤情,但这时的孔先生不知为什么老是盯着她不放,还是龚五有办法,仔细地问她账本的事,吕秀梅也不知道什么账本的事,但她想起她父亲告诉她的一件事就要孔先生几人先把她的仇人杀了,她才会将那件事说出来,因为那是她父亲偷偷告诉她的一个秘密。
既然找到了吕小姐剩下的事就好办了,龚五跟张七二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吕小姐的仇家,没多久七个人头就摆到了吕小姐的面前,这回吕小姐的大仇总算是得报了。
这些人头和吕秀梅被孔先生三人带到黄州她父母的坟前,吕秀梅哭得死去活来,龚五感觉真是无聊,而孔先生似乎非常心疼这位吕小姐,一直不停地安慰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秀梅总算是停住了哭泣,她回身向三位磕头拜谢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说道:“这就是我爹给我的东西,他说他能做游击将军全是因为这个东西,想必你们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孔先生接过玉佩仔细在手中察看,这时吕秀梅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就要自尽,孔先生大惊,赶紧伸手去夺吕秀梅手中的匕首,但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飞到他身旁,一把就夺过孔先生手中的玉佩跑了,事发突然张七也是愣住了,而孔先生则还在想办法夺吕秀梅手中的匕首,假道那个玉佩的丢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件事。
龚五则不然,他跟着那个身影就追了上去,这样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沿着江边狂奔。也不知道跑出去多少里,龚五这里嘴里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叶少坤叶大侠,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才得到的东西你就这样给我抢走了。”
前面的那人也是一惊,他停了下来仔细地看追他的这个大胡子,这时他还是不太分得清这人是谁,“你是什么人?”
龚五恨声说道:“我是岑三。”
叶少坤又仔细看了他很久,但他还是没认出来,毕竟他们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你为什么跟赤焰兽的人在一起?”
岑文瀚这时都要抓狂了,“我当然是想尽了办法才混进去的。”
叶少坤还是狐疑地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证明?”
岑文瀚这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冷笑了一下,“叶大侠的青骢马被我骑走了三次,在下在此向叶大侠赔不是了。”
叶少坤对此事可谓是心头一大恨事,他咬着牙说道:“你还有脸提这事,半年前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毒发身亡了,怎么着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是不?”
两人互相揭了对方的短,叶少坤也算是证实了眼前这个一脸胡须的汉子就是那个偷马的岑三了,这小子的事他也听说过不少,知道他现在正在帮夜影苑查血影之死的事,而且他也知道这小子跟幽然谷关系不错,而自己还欠幽然谷一个人情,“你混到赤焰兽里去查什么?”
岑文瀚也不回答叶少坤的问题,他指着叶少坤手中的玉佩问道:“你手中的玉佩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连你叶大侠都不顾脸面来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