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虚见汲婆婆走了,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而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连地上的残肢都消失了,岑文瀚这时感觉那个汲婆婆真是太神奇了。
这时岑文瀚对着树下的戒虚叫道:“大师快放我下来,你都倒吊着我一晚上了。”
和尚仰头看了树上的岑文瀚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在上面睡得好好的,还下来做什么?”原来昨夜他看到岑文瀚在树上倒吊着也能睡着,他还真佩服这小子。
“你吊我一夜了,我现在头晕得要死。”
戒虚也不理他,独自坐在树下休息,任由岑文瀚在树上哭天喊地。可能岑文瀚的声音太大了,从远处快步走来了一个人影,这时戒虚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鞭子横在当胸戒备着。
不久那个身影走到近处时岑文瀚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道士,这时戒虚也看清了来人,他又无力地坐回原地。
那个道士走到树下后发现吊在树上的岑文瀚笑道:“和尚,你怎么吊了只小猴子在这树上?”
“这只小猴子欠教训,我准备把他带回寺里去管束。”戒虚这个时候也会打趣了。
但这个道士不这么想,他走到树下仔细地打量着岑文瀚,“这只小猴子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大师这样惦记?”岑文瀚这才看清下面的这个道士,清瘦的脸宠,下巴还有一撮山羊胡子让他显得更瘦了,身着一件道袍看不清道袍下藏着些什么。
戒虚知道现在瞒不过这个道士了,“这只猴子是老纳从铁峰山上抓来的山贼,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他因为一时的错误被杀头。”
“我不是山贼。”吊在树上的岑文瀚这下急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今天是怎么了?”这个道士感觉和尚在撒谎。
戒虚抬头看了一眼吊在树上的岑文瀚说道:“老纳难道不是把你从山贼窝里抓出来的吗?”
“……”岑文瀚知道现在解释也没有用。
道士看了一眼吊着的岑文瀚也没说话,径直就向这棵树走了过来,这时戒虚问道:“道长要做什么?”
“你都把他倒吊一夜了,该放他下来透透气了。”
“不劳道兄了!”戒虚说完就想起身来阻止这个道士,但他一夜鏊战受伤不轻,刚站起来后又立即坐了回去。
那个道士见状对岑文瀚更感兴趣,他来到树下把岑文瀚放了下来,这时道士感觉到岑文瀚身体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力量在游动,他现在明白戒虚为什么要把这小子抓走了。
岑文瀚被这道士放下来后他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恩人,“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先别急着谢我,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什么去当山贼?”
“道长别信和尚的话,我是被山贼抓到山上去的,但我不是山贼。”岑文瀚试图解释。
“你不是山贼又在山贼窝里,你说话能靠谱一点吗?”道士故意为难岑文瀚。
“哎……”岑文瀚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了,他干脆不说了,他知道这和尚和道士对自己是没有杀心的,否则也不会这么麻烦跟自己磨牙了。
道士见岑文瀚不说话了,知道这小子是个聪明人,他转身对戒虚说道:“大师现在有伤在身,不如我代你把这小子送到德昭寺去如何?”
戒虚摇头道:“不劳道长费心了,还是老纳自己把他带回去吧!”
“大师现在受这么重的伤,走路都难还带着这么一只不听话的小猴子,路上不方便呀!”道长说话似乎是为了和尚好。
“老纳自有办法!”戒虚嘴里也不服软。
“我们现在身处‘夜影宛’的地盘,大师如果是一个人走估计还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如果带上这只小猴子恐怕……”道士的话只说一半戒虚心里也是明白了。
戒虚看了一眼岑文瀚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幻清道长一路上好好调教他,别让他走歪了路。”
调教自己,岑文瀚这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争自己了,但自己有什么好调教的?“二位别说话了,先给我解了身上的绳子吧!这一夜都快把我勒死了!”
幻清道长伸手只一拉岑文瀚身上的绳子就被解开了,但幻清刚把岑文瀚身上的绳子解开,岑文瀚拔腿就跑了出去,戒虚看到幻清道长一脸的窘样当时就笑了出来,这下幻清的面上真是无光了,他向着岑文瀚逃跑的方面就追了出去。
也许是被绑了一夜的原因,也许是这个幻清道长的脚力比戒虚好,跑出十里地的时候岑文瀚就被幻清给抓住了,他在岑文瀚的身上按了几把后岑文瀚就感觉自己身上无力,再也跑不动了,“你这个牛鼻子,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让我这般无力?”岑文瀚这时骂了起来。
幻清也生气,“想知道我给你施了什么咒吗?你跟我走就行了,到了地方我就教你怎么解。”
“不去!搞不好你把我卖了!”岑文瀚开始耍赖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没人敢买你了,况且买卖人口是犯王法的。”幻清道长感觉这小子到有有趣得紧。
“你挟持我不一样的犯了王法吗?”
“我又没拿对着你,又没用绳子绑着你,我怎么挟持你了?”
“那我走了,你别跟着我。”岑文瀚以为自己抓住了幻清的话头。
“好呀!如果你想一辈子都这样有力使不出你就走吧!”道士的话里带有一点的威胁。
岑文瀚不敢走了,他可不想就这样无力的过一辈子,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个道士的后面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