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婆婆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拉着巫琴就回屋里去了,廖文修也带着蒙芳的手稿去找师古壮去了。
汲婆婆拉着巫琴到了屋里,高慎也跟着进到屋里来了,汲婆婆看了看高慎问道:“这个李县承为人如何?”
高慎回答道:“还不错,这个李大人不贪不占,官声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讲条件,捐了钱还要什么监生?”汲婆婆显然很不喜欢高慎的不爽快。
高慎微笑道:“这个婆婆就不懂了吧!”
汲婆婆愣了愣,“还有什么是老身不懂的?”
“首先,公人见钱犹如苍蝇见血,你没见这位李大人来就要三万两白银吗?这个数是他试探我们的,因为我们山庄的生意居多田产到不是很多,所以他想搞清我们的资产有多少,这样一来他心里有数,日后找我们办什么事的时候他方便向我们提出价钱。”
汲婆婆这时才后悔她刚才把话说满了,“你不是说这位大人不是贪官吗?”
“他是不是贪官是一回事,要知道我们这些人手里有很多的银子,清官图名,他日后遇到什么需要钱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们,钱只要他不自己占了,而是用到百姓的身上事情就不一样了,他这就是劫富济贫。”
听到这里汲婆婆也是明白了,“高先生的意思是捐钱也要知道自己的份量,但纳监生又是怎么回事?”
“商人图利,如果我们就这样捐了上千两银子也没有要一丝回报,那只有丙种情况。”
“接着说。”汲婆婆真是烦透了高慎慢吞吞的语速。
“一来这银子就是直接送给上官的礼物。”
“有道理,还有呢?”
“再就是钱还是照样捐了,但实际上就是跟这位上官交个朋友,日后大家也会有照应。”
“你这个老东西,没想到心眼这么多,看来这个两个监生有你一个位置。”汲婆婆这时才明白这位高先生还真是有能耐。
高慎一听要让自己当什么监生顿时脸都白了,“这事可不能由婆婆一人做主。”
汲婆婆笑道问道:“高先生有人选了?”
“谁不听话这监生就是谁的。”高慎还真会惩罚人。
“高先生心里有人选了吗?”
“师先生在跑药草生意上的事,他要算一个。”
汲婆婆点了点头,“另一个呢?”
“那就要看什么人不听话了。”
“你这个老东西。”汲婆婆说完就走了,留下高慎在屋子里偷笑。
当岑文瀚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间黑屋子里,这时一个年青人见他醒了就赶紧跑了出去,想必是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进到三个人,他们岑文瀚都认识,季谷主和四姨,然后就是那个老人家何先生。
四姨这时最心急,她上前赶紧问道:“岑公子醒了,你怎么会身中奇毒的?”
“我是被无痕老人孔天鹜下的毒,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季谷主说道:“是叶大侠将你送到这里来的,这里是田苗镇的百草堂内。”
“他怎么会救我,我不是把他的马……”说到这里岑文瀚赶紧闭嘴,他知道自己盗叶少坤的马这事早把叶少坤给得罪了。
何先生一听就乐了,“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把人家的马给偷了,人家不计前嫌将你带到这里来保住了你一条小命,人家叶大侠说了,你这条命得留着,等他将你盗他青骢马的事了了你才能死。”
岑文瀚一听这事还不算完头就有点大,这时四姨最担心的就是季湘云,“我的云儿怎么样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时岑文瀚才想起季湘云给他的那封信,他叫人拿来他的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四姨,四姨赶紧把信拿出去了,季谷主这时也焦急地向屋外看,何先生见状说道:“你也出去吧,这里有我跟岑公子聊着。”季谷主抱了一个拳也出去了。
看见二人出去了,何先生这才问道:“小子,你是见到孔师叔了吗?”
岑文瀚这才把他在雪痕峰上的事讲了一遍,而季谷主跟四姨也偷偷回到了屋里静静地听岑文瀚把这次的经历讲完,大家听完岑文瀚的叙述后也都沉默不语。
良久四姨才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岑公子可知道云儿在信里都写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也是帮她把信带出来,至于救她我想只有找到谷主后再想办法。”
四姨微笑道:“云儿知道你出来后会想办法救她,但她在信中说了,现在她暂时不想下山,她要留在雪痕峰上。”
“为什么?”岑文瀚显然吃惊不小。
四姨微笑着看了何先生一眼,何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想必湘云想学无痕师叔独创的移魂手吧!”
这时四姨才解释道:“天下施毒最神秘的就要数我这位师公无痕老人,他老人家可以在跟人说话的时候让别人不知不觉地中毒。”
何先生也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我想就是本门的毒功就我这位师叔得到了直传,但自从他三十年前失踪后我们这些夺魄门的弟子也就逐渐失去了在江湖中的声名。”
这时屋里一片静寂,何先生也是叹了口气才说道:“再则这用毒之道还得数我这位师叔无痕老人得到了真传,我们这些都只学到了皮毛,湘云如果能学到他的毒功,这幽然谷在江湖中会更有名气。”
到这个时候岑文瀚总算明白为什么季湘云这头懒猪学起毒来这么认真,想来她心中还是有大局的,“但那个孔天鹜的分身术想来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
何先生听到此话也是一惊,他上前仔细地查看了岑文瀚的眼睛后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夜里也能看见东西?”
“是呀!”岑文瀚迷惘地点了点头。
这时四姨也说道:“我上次不是跟师父说过了吗?”
何先生摇头道:“有些人的夜视是靠功夫得到的,而有些人天生就有阴阳眼,这些人跟别人不同,他能看到至阴之物。”
“这又是什么?”岑文瀚显然搞不懂。
何先生笑道:“师叔的移魄手是将自己的魂魄飞出身外,而且他还能靠这功夫给人下毒,这就是师叔的秘密,一边跟别人说话一边就能给别人下毒,但当时你看见了师叔的分身向你走来你怎么不躲?”
“当时躲不开,似乎我被什么给镇住了,想躲但我也没办法躲开。”
何先生微笑道:“你当时在屋子里是否闻到异味?”
这时岑文瀚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眼看着孔天鹜向自己走来而自己又躲不开的原因,敢情当时屋内的暗香让他注意力没办法集中,“是有一股香味,我还以为是烧的檀香一类的香料。”
季谷主这时笑道:“看来事情也就这样了,我们也不必太过认真,就让此事顺其自然吧!”这时的季谷主心里非常的高兴,一来季湘云有人帮他管束,这让他省心不少,二来季湘云不必跟眼前这个岑三混在一起,这样他也不用再担心宝贝女儿的幸福,现在他想的也就是能推岑文瀚一把,让他飞起来。
四姨这时也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中舍不得自己这个女儿就这样去吃苦,但现在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岑文瀚这时又才问道:“我身上的毒是谁夫我解了的?”
何先生笑道:“有我老人家在,还有什么毒解不了?”
岑文瀚想起身感觉,但身体发软起不来,何先生笑道:“我师叔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药,他是想取你的小命,所以下手也特别狠,我也花了好些功夫才给你解得,要知道你都昏迷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