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盯着岑文瀚许久,她想自己怎样才能够一剑将这小子给宰了,但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量要杀掉岑文瀚太难了,她现在只有妥协,“你想问三公子的什么事就问吧!”
岑文瀚点头道:“我跟你保证,今日你所说的我不会泄漏出去一个字的,你如实地回答我吧,我是外人,把季姑娘救出去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素月没想到岑文瀚先跟自己保证了一番,特别是这小子居然时时想着季湘云,这让她非常感动,“我信你,你问吧!”
“你们二公子的夫人苏青梅是不是你们三公子从山下带来的?”
“不错,云风公子一次下山带上来一个中毒的女子,最后这女子被峰主治好了,她就是现在的二夫人苏青梅。”
“你们后院的那座花园是否孔云风为苏青梅所建?”
“你怎么连此事都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少废话,是还是不是?”
素月愣了一下,除了峰主还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刚想发火又压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还要靠眼前这个坏小子帮忙,“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又嫁给了孔云龙?”
“三公子是一个痴人,他一旦研究毒理剑法这些的时候就什么都不闻不问,经常冷落苏姑娘,而二公子则不同,他知寒问暧,很受女人的欢心,没多久苏姑娘就喜欢上了二公子。”
“我见你们这位二夫人并不信佛,为什么她手上还戴了一串佛珠?”
“那是二公子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云龙先生信佛?”
“也不信,但那手串是上等琼脂所做,得来极不容易,做什么都浪费了,只有做成手串才能最大的体现那材料的价值。”
这时岑文瀚听出素月的话有问题,“那手串是你们二公子亲手做的吗?”
“二公子没那么巧的手,那是三公子做的。”
岑文瀚冷笑道:“替别人做嫁衣,你们三公子好大的气量,但我是男的,我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没跟我说实话。”
素月愣了愣才说道:“手串是三公子送给二公子的,后来二公子才把那串手串送给了苏姑娘。”
“你是听什么人说的?”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听什么人说起?”素月显然很不服气。
“但是据我所知,这串手串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简单。”
“你又听到些什么了?”
看到素月对自己的话如此不当一回事岑文瀚也就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了,“好吧,我们就说三公子吧,他是怎样自杀的?”
“从后山的悬崖跳了下去尸骨无存。”
“这里最多的就是毒,他为什么不服毒还要去跳崖?”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公子跳崖后我们都到崖下去找过,但什么也没找着,估计是被崖下的河水将尸身冲走了。”
岑文瀚点了点头,“这里的两个阵都是你们三公子所布置的吗?”
“正是这样,三公子虽然是痴人,但他在这些方面聪明得紧,亏了他布置的两个阵法让这里一直都平安无事。”
“这两个阵法的图纸现在在谁的手上?”
被问到这里素月也是愣了愣,她坐在桌旁想了想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据我所知三公子最信任清莲,你可以去问她。”
这到是岑文瀚没想到的回答,“既然三公子布好了这个阵,我想你们除了上次盗草的人外就没有外敌来过吧?”
“以前也有过人到过悬崖前,但都被悬崖边的阵法堵了回去。”
岑文瀚这时看着素月问道:“你腹中胎儿是什么人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素月没好气地回答了岑文瀚一句。
听到这话岑文瀚更加深信自己的推断了,“你们三公子为什么能随便下山?”
素月也没想到岑文瀚这么快就转变了话题,“当年这里分化出了两种见解,以大公子和三公子为首的认为年轻人该到江湖中去走动,没有必要守在这雪痕峰上,而二公子则认为父母在不远游,他认为先把这里经营好再图远大前程也不迟。”
“孔云飞也是这个观点吗?”
“是的,他跟三公子的关系非常好。”
“那峰主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这种观点的?”
“峰主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他认为孩子长大了,长了翅膀想飞就飞吧。”
岑文瀚没想到孔天鹜如此放得开,“既然这样那大公子跟三公子都不时下山去游历吧?”
素月这时淡淡地说道:“也不是这样,自从苏姑娘到了这里后情况就有所变化,三公子似乎也不再谈到江湖中去历练的事了,而是把后院变成了一座苏州风格的园子,还把城堡都改成了一个外人难以进入的三星阵。”
“他是在为苏姑娘设置安全屏障吧?”
素月看了岑文瀚良久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是的。”
“既然你们三公子不想下山了,但峰主又是这么的开放,为什么大公子自己不下山去游历?”
素月叹了口气,“峰主的三个公子中就三公子最聪明,他下山后还建立了自己的基业,但大公子就没那么厉害了,没有三公子在他一点事也做不成。”
到了这个地步岑文瀚对这里的事大致也清楚了,他看了看素月说道:“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你的肚子就会出来,到时候你到山下的田苗镇上去,我安排人给你安排一条退路,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或者你不要腹中的胎儿,我想这也有办法。”
素月长叹了一口气,“此事你且容我想想。”
岑文瀚也不多说,直接出门走了,留下素月在屋中沉思。
第二天清莲等人又来找到他,说峰主同意了他的图纸,但还让他把悬崖边的那座四象阵也改一下,岑文瀚又经历了一番挑灯夜读,费尽心机,总算是画出了一坨屎出来,还是清莲给他把图改好了。
看到城堡内的工程在逐步向前推动,悬崖边的阵法也很快就改好了,岑文瀚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知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自己的生死就在这几天了。
这天季湘云回到院子里,岑文瀚早就在这里等着她的到来,看到她回来就赶紧把她拉到了院子中坐下,“我有事找你,你可有时间?”
季湘云看着岑文瀚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三哥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这里布的两个阵你可清楚了?”
“你早就教我了嘛,两个阵我想怎么走都没问题了。”
岑文瀚点了点头,“你是真的想跟峰主学习什么毒功吗?”
季湘云看了看四周才说道:“三哥有所不知,这位峰主真跟江湖传言所说,他就算站在你前面跟你说话也能让你中毒,我怕他给我们下了什么毒而我们不知道,离开这里我们就活不成了。”
“你的那位何师公也对付不了他的毒吗?”
“我不知道,但从这几日跟峰主学习的情况看来,师公也不是峰主的对手,我想在这里多跟峰主学习一下。”
“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我却不能在这里呆着,如果我不下山,你爹娘可能就有危险。”
季湘云看了看岑文瀚说道:“此事我也明白,上次如果不是你我的小命也丢了,但我们峰主不让三哥下山。”
岑文瀚冷笑道:“他是一定不会让我下山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阻止我,所以我今日来跟你交待一下。”
季湘云听到岑文瀚交待二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她知道岑文瀚这回说的不是假的,这个峰主极有可能将他二人杀掉,她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岑文瀚的安全。
岑文瀚见她要流泪赶紧把这里素月的事和两个公子及三公子的事说了一遍,听完这些季湘云问道:“跟我说这些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