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瀚很是吃惊孔云飞的说法,说苏青梅手上的琼脂手串是别人送的,但又不说是孔云龙送的,这句话着实令岑文瀚费解,但这个时候孔云龙回来了,二人也就停止了谈话。
孔云龙回来后对岑文瀚说道:“刚才我问过了,峰上没有丢失毒草这类的东西。”
岑文瀚还真有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看了看孔云飞说道:“难道还有人只是放火玩吗?”
孔云飞被岑文瀚看得心里发毛,“刚才我听岑公子说有人利用檀香的燃烧时间来避开别人的视线,不知道岑文瀚这里有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这个纵火之人是大家认识的。”
“不错,如果是你们所说的那些上次来盗毒草的人,他们放火后就会动手盗草,但这里既然没有失去什么东西,说明放火之人目的不在这里种植的毒草而是其它。”
“那会是什么?”孔云飞紧接着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火是人祸。”
孔云龙忽然明白了岑文瀚的意思,“多谢岑公子指点,我就按岑公子的意思禀报家父,听他老人家怎么打算。”
“就这么报上去,云龙先生不挨骂才怪了。”岑文瀚这时又丢了一句话出来。
“为什么?”孔云龙不解地问道。
“请云龙先生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峰主该怎么对待你这个回复?”
这时旁边的孔云飞哈哈笑道:“岑公子说得有理,什么事都扔给父亲,二弟你又该做什么?”
孔云龙这时忽然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事情无论怎样我都先要查,查到什么算什么,不能把事情往上一推了事!看来我还真的有很多东西要学。”
“云龙先生过谦了,我想先生该从素月下山的事查起,我想一定事半功倍。”岑文瀚不得不给他支招。
孔云飞这时说道:“既然二弟知道怎么做了,我也不打搅了,我想叫岑公子到我那里去一叙。”
孔云龙本来还想把岑文瀚留下来帮他查案的,但孔云飞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把岑文瀚放了,岑文瀚跟着孔云飞到了后院的另一个住处。
到了这里岑文瀚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旁边有一个妇人正在看他练剑,见到孔云飞到来,二人赶紧上前打招呼。
孔云飞给岑文瀚介绍了二人,妇人是他妻子张雪琴,少年是他儿子孔镜天,介绍完二人后两母子退到后院去了,只留下孔云飞跟岑文瀚二人在院中。
看到母子二人走后孔云飞这才说道:“我见岑公子腰间的玄阴剑想必是二弟送给你的吧?”
岑文瀚这时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是云龙先生所赠。”
孔云飞点了点头,“看来二弟这次真的下了大本钱了,你可知道这剑的故事吗?”
“这在下还真不知道。”岑文瀚不知道这位孔老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二百年前一位道家高手所用的剑,此人名叫铁玄。”
此言一出岑文瀚也是一惊,自从孔云龙把剑送给自己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这把剑,他知道孔云龙送他剑一定有所图,所以他想的是自己随时把这把剑送还,但这时他想到了乔大叔,这剑他还真想留下了。
“这个铁玄剑法高超,内功奇高,当年横扫江湖几十年没有一个对手,后来此人隐遁江湖,家父也是一次偶遇得到这把宝剑。”
岑文瀚从腰间取下了这把玄阴剑,“如此贵重的剑在下怎能接受,我还是还给云龙先生吧!”
孔云飞哈哈笑道:“别人给你宝剑你怎么不受呢?况且宝剑我们多的是,少一把也无妨,只是不知道二弟为什么送此宝剑给公子!”
“是否云龙先生有事相托,只是一时不便说出口?”
“正是!如果岑公子能协助我二弟重新布置这里的阵法,那么此剑岑公子也是受子无愧了。”
岑文瀚一听这话又有味道,“此话是何意请云飞先生明示!”
孔云飞看了看他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懂阵法,此次岑公子的到来正好给我们一线希望,如果岑公子能助我们把这里的阵法全部修正一遍,我想这里的人对公子是感激不尽。”
听这位的话岑文瀚真是感觉费劲,为什么这位的话老是说一半,剩下的就让岑文瀚去猜,“阵法之事在下定当尽力而为,只是我听说以前这里布阵的图都丢失了,不知这是为何?”
“三弟当年就没留下图纸。”
“三弟?”岑文瀚这时抓住了孔云飞的话头。
孔云飞这时一惊,他看着岑文瀚半晌才说道:“我们本来是兄弟三人,但我三弟为情所困逃崖自尽了,此事是家父的禁忌,这里的人都不能提及。”
不能提及又跟我说,看来这位是故意的,岑文瀚想到这里就说道:“想必这里的阵法都是三先生所布置吧?”
“不错,我三弟孔云风天次聪颖,不但学会了家父的毒功和剑法,还自学了阵法,这里的阵法就是三弟当年所布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岑文瀚知道今日孔云飞要把这里的往事都抖给自己,“既然三先生如此聪颖,他又怎么会走上绝路了?”
孔云飞也没回答他的话,“当年家父想在这里安居,他不再想过问江湖中事,而我的三弟则认为年青人就该闯江湖,所以家父也不太喜欢三弟的这种看法,所以三弟一直都郁郁不得志,后来他又跟二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的……”说到这里孔云飞就打往了话头。
岑文瀚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孔云龙的媳妇当然就是那个被争抢的女人了,而那女人手上戴的手串自然就是这位三公子孔云风所赠,但为什么孔云龙会同意自己的女人戴着这串让他难受的手串?
“那三先生后来是怎么自尽的?”岑文瀚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有答案。
“就从这山后的悬崖跳了下去,我们的人也下去找过,但什么也没找到,只是见到山下有一条河,估计人被河水冲走了。”
岑文瀚点了点头,“我听说这里来过一些偷药的人,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正是我找公子来这里的原因。”
“哦!先生请明示。”
“我们这里如此隐蔽,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而且还知道这里种有毒草,我想从岑公子这里打听江湖中什么人最能使毒也最懂毒。”
“懂毒的自然是幽然谷了,但他们自己也有药圃,我想他们是不需要那么多的毒草,但另一些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就是我这次跟踪来的黑衣人,他们中就有使毒的高手,但这些人的身份我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叫赤焰兽的组织似乎跟这些人有点关联。”
“岑公子怎么知道这些人是使毒高手的?”
岑文瀚想了想说道:“江湖中有人中过一种叫‘三绝往生毒’的毒药,据说这种毒会侵入人的手少阳、足少阴、手太阴三道脉络,非常难解。”
听到这里孔云飞脸色也是为之一变,但随即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岑公子是怎么知道这种毒的?”
“我听江湖朋友说的。”
“什么江湖朋友?”
“这位中毒的是江湖中的大侠叶少坤,后来他的朋友把他带到幽然谷,后来怎么解开了这毒我也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位叶大侠的朋友说了他中毒的情况。”
孔云飞这时还想问下去,但他忍住了,“看来到这里偷毒草的人就是给那位叶大侠施毒之人了。”